样东西所在的位置。
全部摸索完一遍之后,他拿起淘米的篮子,量了一杯米,开始淘米做饭。
冰箱里有家政阿姨早上帮忙买来的蔬菜和肉类,夏景淮拿了一把青菜和两个鸡蛋出来,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菜。
他的动作很慢,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会先仔细地想过一遍,确定了方位之后再动手去做,可是饶是再小心,在炒菜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到了锅沿。
吃完一顿自己亲手做的,说不上美味的饭菜,夏景淮慢慢地洗完碗收拾好厨房,听一下手机的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接着他开始一步一步地在屋子里转起圈来,从厨房到客厅要走多少步,再到卧室又要走多少步,期间要经过什么家具,要拐多少个弯。
这些都是平时能看见的时候不会去留意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却要一点点地去熟悉,然后牢牢地记住,因为,这些在以后就是他的生活了。
邵竟凯好不容易从应酬中脱身,跑到实验室去扑了个空之后,又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才刚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砰”地一声闷响,吓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赶紧推门进屋,果然看见夏景淮摔倒在客厅和阳台之间,哪里放着一台加湿器,是刚网购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拆箱,顺手放在了那儿。
谁知道夏景淮要去阳台干什么,结果就被绊倒了。
邵竟凯急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心里着急,说话就免不了带上了一些气急败坏:“你又干嘛呢,想干什么就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吗?不是说让你在实验室等我,怎么跑回来了!”
邵竟凯拉夏景淮起来的时候,碰着他的手肘了,夏景淮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出现一丝痛楚的神色,邵竟凯立刻觉察到了:“你手怎么了?”
夏景淮有些着急地想要收回手:“没事。”
邵竟凯当然不肯放,拉起他的衣袖一看,青紫一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拉开另一只衣袖,还有拉起裤腿看了看膝盖,居然都是淤痕,这是得摔了多少次才能摔得那么壮观啊!
再一看,手上还有不止一处的烫伤痕迹,有一处起了水泡,还破了皮。
邵竟凯差点儿都要崩溃了:“我的小祖宗,我就晚回来了一会儿,你干嘛去了你,作践自己很好玩吗?”
夏景淮收回手:“总是要习惯的。
邵竟凯一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邵竟凯还是没有阻止夏景淮在家里的“探索”,而是把家里好好地整理了一番,所有有锐角,容易撞伤人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各个通道上的杂物也收拾干净,以免再次把人绊倒。
也许,他也要开始学会接受,夏景淮的眼睛再也无法治好这个现实了。
可是,一想到这个,邵竟凯就忍不住气得脖子上都青筋暴起,有些账,是不是也要开始清算了?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居然是何夕打来的电话。
邵竟凯眼里有火,看了一眼卫生间紧闭的门,里面的水声还没有停歇,他拿起电话,快步走到了阳台上,拉上了玻璃门。
“喂?”邵竟凯声音沉沉地接通了电话。
“邵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夏景淮的电话打不通?”何夕急切地问。
邵竟凯冷笑一声:“怎么,那你还有脸找他?”
何夕完全不明所以:“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跟他吵架,但有什么事,让我们自己说清楚可以吗?邵哥,麻烦你让我跟夏景淮通个话,可以吗?”
“他的电话别人都可以打通,为什么只有你打不通,你心里还没有点儿数吗?既然是你不要脸在先,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跟你通话?以后不要再打来了,小夏不会理你的。”
“不,我不信,他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要分手,我也要听到他亲口跟我说。”
“呵,分手?说分手都侮辱了这两个字,从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开始,你们俩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你很聪明,知道跑到国外去躲起来,不过你记住了,要么就别回来,要么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何夕怎么都不明白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那天他们是不欢而散没错,但以他对夏景淮的了解,他就算要生气,也绝不会采用这种冷暴力的方式,哪怕是要分手呢,也会当面说清楚。
绝不会做出这种一言不合就拉黑的幼稚行为。
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所以没有办法接听电话?
而且是因为自己跟他吵架而导致的意外事故,所以邵竟凯才会用这个态度来对待自己?
“邵哥,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呵,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心肠这么歹毒,你很盼着他出事吗?我告诉你,很可惜,他好得很呢!”说完似乎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这句话,拉开了阳台门,朝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夏景淮喊了一句,“小夏,我点宵夜外卖,你要吃什么?”
何夕清晰地听到手机里传来夏景淮清冷的嗓音:“不用,睡觉前我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