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宝宝已经找社区医院的医生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喝了有安眠成分的牛奶,暂时还没有醒过来。
人贩子也是有经验的,药下得重了,怕会留下后遗症,拐来的孩子卖不出去,所以也就是控制着能让他睡一觉的份量。
知道了孩子没事,瞿明江夫妇才有心思感谢何夕一家人,瞿明江甚至还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要塞给何夕,估计是在电话里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临时准备的。
何夕哪里想到还会有这一出啊,她平时过年的时候可是最怕这一幕的了,推来让去地有什么用呢,最后的结果还不都是收下,干嘛不一开始就干干脆脆地说声谢谢然后皆大欢喜地收下呢!
可如今这红包她真不敢收,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她妈曹美凤。
曹美凤使出每年过年的时候给亲戚塞礼物的推磨**,硬是把那红包给推了回去。
这时何耀国看着瞿明江很是惊讶:“你,你是瞿经理?”
瞿明江也吃了一惊:“你认识我?”知道他姓瞿不奇怪,但还知道他的身份是源普制药股份有限公司人事部经理的,那就不一般了,最起码得是个熟人啊!
于是瞿明江也不免多看了何耀国几眼,就普普通通一个中年男人,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应该也不是公司的员工,不过看起来确实有点儿眼熟。
瞿明江干了多年的人事工作,记人的能力确实还是不错了,稍微想了一下,大概是有点印象了:“哦,你是不是昨天来我们公司面……”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耀国打断了:“那个瞿先生,你真不用再客气了,小夕也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您看现在也不早了,这儿要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也快点把老人家和孩子带回去休息吧,今天也是吓得够呛了。”
说完何耀国就匆匆忙忙地拉着老婆和女儿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曹美凤还奇怪地问:“老何,你怎么叫人家瞿经理啊,你认识人家吗?”
“不认识不认识,认错人了。”何耀国匆匆地说。
曹美凤也就没有心思多问,惦记着回家给女儿做好吃的去了,这耽误了这么多时候,都过了饭点了。
给家里和夏奶奶带的东西都在行李箱里呢,这箱子暂时没找回来,何夕只好空着手先去看了夏奶奶,挑着学校里好玩的趣事给她讲了,逗得夏奶奶笑个不停。
第二天爸妈都上班去了,何夕一个人在家里,躺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也算得上是难得放松的假期了。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何夕随手接起电话,只听对方说:“您好,请问这是何耀国先生的家吗?麻烦我找一下何耀国先生。”
何夕唬了一跳,居然也有人这么一本正经地喊他爸“先生”了,这可真稀奇啊!
“不好意思啊,他现在不在家,我是他女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转告吗?”
“是这样的,我这边是源普制药,很高兴地通知他,前天他来我们公司面试的职位通过了,请他准备一下,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了。”
“上班?可是他……”
“那就麻烦你转告何耀国先生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何先生也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来咨询的,谢谢,再见!”
对方很快挂了电话,何夕却是满心地惊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爸在纺织厂干得好好的,多少年的老职工了,如无意外,那肯定得是在厂子里干到退休的节奏啊!
而且他今天不是去上班了嘛!又怎么会跑去那个什么源普制药的地方去面试呢!
源普制药何夕知道,挺大的一个制药企业,电视上经常有这家公司产品的广告,挺家喻户晓的,难道是那边的工资比较高,她爸想跳槽?
可也不应该啊,她家里虽然算不上有钱,但这么多年下来,也算薄有一点积蓄的,她上大学的费用,靠爸妈的工资也能够支撑,家里最近应该也没有什么急需用钱的地方吧,用得着他爸去跳槽吗?
要知道对他们这些在厂子里干了大半辈子的职工来说,就好像根子都已经扎在是厂子里一样了,从心态上来说,也是习惯了安稳,绝不愿意挪窝的。
何夕越想心里就越是不安,难道家里真的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何夕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出门,想要找爸妈问个清楚。
纺织厂就在宿舍区的附近,何夕以前小时候经常去办公室找她爸妈玩,厂子里是去熟了的。
谁知道走到纺织厂门口,却发现门卫换了以前不认识的年轻人,非说厂里定了新规矩,不是工作相关的人,一律不能进去。
何夕说出她爸妈的名字,说要找他们也没用。
只好悻悻地往回走。
才回到宿舍大院,就看见跟他爸同属保卫科的一个叔叔,连忙上去打招呼:“赵叔啊,您今天怎么没上班呢?”
“小夕回来了呀,唉,都下岗了,还上什么班啊!这工作又找不到,可不是就得闲逛了嘛!对了,听说你爸前两天去那个什么源普面试了,结果怎么样啊?”被称为赵叔的男人说。
“赵叔,您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下岗啊?”
“哟,你还不知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