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屎壳螂成精了……”
赵官仁被吓了一激灵,可等他猛地往后一蹦才惊觉,竟是永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旁,他已经变成了一位中年和尚,普普通通的一身灰色僧衣,居然有些慈眉善目的样子。
“我靠!你想吓死我啊……”
赵官仁没好气的站了起来,永夜捻着佛珠抬头望天,说道:“蜣螂追日!妖孽初现!这是有尸魃现世了!”
“不是吧?”
赵官仁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还能用屎壳螂卜卦啊,不带你这么迷信的,再说屎壳螂也喜欢暖和,追日不正常吗?”
“蜣螂追着月亮走……”
永夜举起佛珠往前一指,赵官仁的双眼猛地一突,竟然有大批屎壳螂从地下钻了出来,窸窸窣窣的追着太阳前进,但这个季节不该出现屎壳螂,它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
“你口中的尸魃,应该不是尸人或尸魔吧……”
赵官仁忽然凝重起来了,永夜则背起手说道:“尸初为魃,再变为犼,犼分九等,魃分三种,旱魃、水魃及魅魃,其中魅魃最凶,但能改变天地灵气之物,最低也是魅魃!”
“魅魃?”
赵官仁困惑道:“之前出了几千只尸人,一只都没有变魃,怎么突然出了个邪门路子,不会是有人在捣鬼吧?”
“尸人和尸魃同出一源,但它们是两种东西……”
永夜摇头道:“魃在尸变之初就是魃,尸人不会变成魃,它们只是一群没有魂魄的躯壳,但魃心中有怨魂,它们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指令,只会凭着心中所怨去复仇!”
赵官仁问道:“让它咬一口会变成尸人吗?”
“魅魃一般不会乱咬人,它们有明确的目的性,除非受到惊扰,但没有尸毒它不会变魅魃……”
永夜说道:“魅魃为天地所不容,得躲过五道雷击才能出穴,所以短则三两个月,长则一年半载都有可能,你得赶在它没成气候之前灭了它,若成犼麻烦可就大了!”
“唉~不怕它成犼,只怕它散毒啊……”
赵官仁抱起膀子叹了口气,但永夜又说道:“如果最终势不可挡的话,你就尽全力修炼到大宗师,将我们全部召唤出来,留下我们代替你对抗尸人,你就可以回地球了!”
“为什么?你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啊……”
赵官仁愕然的看着他,可永夜却笑道:“赵子强答应过我们,等这里的事情办成之后,他会送我们回到自己的家乡,帮我们重建家园,重新做人,所以我们得尽全力拯救他的家乡!”
“那你们为何不早说,说了我也不会跑啊……”
赵官仁依然满头雾水,永夜说道:“白溟就是怕你死撑,将小命送在这里,所以她不想给你带来压力,但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已经活的够久了,而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小伙伴们……”
赵官仁上前给了永夜一个拥抱,永夜一下就钻进了他的体内,他便蹲下来抓了一只屎壳螂,捏在手里笑道:“你们这些苟在屎里的才是苟王,但该出头的时候也得出头,对吧!”
……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顺要让四方,来贺……”
一阵中气十足的军歌响彻了山林,让通天关都在不停抖动,大批吉国边军站在关隘城头上,通通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
顺国六十万大军早晚各唱一遍军歌,唱的震天响也就算了,关键是军歌朗朗上口,害的他们也都学会了,而且小半年来天天被洗脑,只要哼歌必定会哼《精忠报国》。
“已经阳春三月了,顺国人不打也不退,究竟想怎样啊……”
一名守将苦不堪言的望着远方,同僚则无奈道:“这是想拖死咱们,江中现在打的一团糟,江北又断了咱们的辎重,蛮族大军也在
拖着襄北军,再这样下去咱们迟早得饿死!”
“他娘的!”
守将懊恼的拍着城垛,问道:“江中的战事如何了,已经打了半年了,应该分个胜负了吧,饿着咱们边军算怎么回事,打江山也不能丢下国门不管啊!”
“据说袁家军已经全线溃败,只剩下袁老二在死撑……”
同僚摇头说道:“北河口的十万兵已经过江参战,江北只余八万北嵬军在守姑苏,整个江中兵荒马乱,只有江南道最安稳,老百姓歌舞升平,还跟顺国水军做起了生意!”
守将难以置信的问道:“顺军这都登陆了,护**就放任不管吗,还有没有一点骨气了?”
“谁让咱们皇上理亏在先……”
对方耸肩说道:“人家名正言顺的来报仇,跟老百姓秋毫无犯,听说还帮当地消灭了一伙匪兵,再说护**也姓赵,只要顺军不出击,他们自然不会动,否则江南道也会被打的一团糟!”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忽然!
顺国营地的曲风猛然一变,整个吉国边军也跟着摇头晃脑,甚至有不少人欢快的跟着哼唱,可是马上就有将领惊疑道:“顺军怎么突然换歌唱了,莫非他们今日又过节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