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把拽了沈卓的头套,鼻青脸肿的沈卓嘴里塞着布团,焦急的冲着长帝姬呜呜乱叫。
“张天养可吃了不少苦,面骨被碎,易其容貌……”
基小受上前扯开了沈卓的衣襟,说道:“可惜改头换面也改不了胎记,赵王爷应该很清楚,他胸前这块胎记是张家兄弟共有,而且他们都是官身,吉顺两国的吏部皆有记载!”
“这我可真没想到啊……”
赵官仁拽住了沈卓嘴里的布团,沈卓喘着粗气叫道:“什么张天养,你们不要诬陷我,我就是沈卓,自小在秦城长大的沈卓,你们胆敢绑我锦衣卫千户,你们是想造反吗?”
“不对!我在葫芦湾见过你……”
赵官仁忽然说了一句兰台方言,不是兰台人根本听不懂,但沈卓扭头就用同样的方言怒道:“胡扯!你怎么可能在葫芦湾见过我,我……”
“哦豁~露馅喽!小老乡……”
赵官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卓的脸色瞬间一片死白,但赵官仁又直起身说道:“我说了一句兰台方言,葫芦湾是最难懂的三个字,当然!沈千户的兰台话比我说的好!”
“……”
叶家人全都不说话了,脸色相当的难看,但太子忽然阴沉道:“很好!终于真相大白了,只要袁家交出烈虎军的兵权,带着赤羽军离开金陵城,本宫保证所有尸毒都会当众销毁!”
“太子爷!你吃撑了吧……”
袁老二讥讽道:“你爱毁不毁,反正我们无所谓,吉国可是你们家的江山,人家赵云轩也是来救你们的,不是人家求着你们毁毒!”
“既然你知道是我们家的江山,你们就应该滚出去……”
太子厉声说道:“本宫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你们不必等红鸾死了
,咱们可以放手一战了,但一个月之内赤羽军不撤出金陵城,老子亲手把尸毒砸在你头上,不信邪你就来试试!”
“咣~”
袁老二猛地掀翻一张酒桌,瞪眼叫嚣道:“你他娘吓唬谁啊,叫你一声太子爷,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只要你敢砸老子就敢接,不砸你就是我孙子,谁怕谁啊!”
“啪啪啪……”
赵官仁忽然用力拍着手,笑道:“难怪赵子强总说没有一个赢家,原来你们就是这么作死的,看在咱们关系不错的份上,作死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好拍拍屁股回老家,省的被你们牵连!”
“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吧,真想全家死绝啊……”
叶姬儿上前说道:“袁大哥!咱们说穿了都是一家人,为了个皇位有必要自相残杀吗,你们的权力已经不比我皇兄差了,真当了皇上也不过如此,不如一家退一步,可好?”
“咱们压根就没想造反,是你们逼的咱们不得不反……”
袁老大怒声说道:“打江山的时候你们称兄道弟,坐江山的时候就想卸磨杀驴,还拿着尸毒来要挟人,你们问问尔楠,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吉国能有今日不容易,两房还是各让一步为好……”
基小受说道:“大房销毁所有尸毒,将踏白.军调回拱卫京都,二房撤出所有赤羽军,烈虎军兵退三百里,往后将重点放在对敌之上,切莫忘了泰平天国,蛊毒险些要了你们的命啊!”
“基大师!”
赵官仁笑道:“你这话说的十分中听,可你们就不该退让一步吗,你们一群和尚霸占官位和军队,像出家人干的事吗?”
“赵王乃聪明绝顶之人,为何看不透这其中关窍……”
基小受义正言辞的说道:“国师国师!护国之师,我师父若是交出兵权,两房马上就会打起来,我们乃平衡两房的砝码,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都是护国的基石,问心无愧!”
“如果二房非要干大房呢……”
赵官仁认真的看着他,基小受挺直胸膛说道:“我必将带头冲锋,抓住袁家兄弟狠狠打屁股,这是我们国师一门的责任,死亦无悔!”
“很好!既然你这么有态度,那我也放句话吧……”
赵官仁说道:“尔楠若是出尔反尔,我保证亲手开了他的瓢,同时我将把玉娇龙交给二房,作为对大房言而无信的惩罚,二房也大度一点,将一半的赤羽军还给大房,如何?”
“这……”
两家人全都面面相觑,这其中自然是有弊也有利,还是袁老大说道:“此事容不得我等小辈做主,得回去禀报父王!”
“我们也得启奏皇上……”
太子等人也纷纷点头,赵官仁便招手笑道:“看吧!你们都做不了主,还有脸在这叫嚣,赶紧坐下来一块吃饭吧,尔楠你也来尝尝咱们的拍黄瓜,味道绝对一级棒哦!”
“荣幸之至!”
基小受笑意盎然的坐了过去,两家人也全部坐了下来,而基小受吃了两块黄瓜后,点头夸赞道:“嗯!这黄瓜真不错,爽口又清脆,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奇特味道!”
“喜欢就多吃几块,再尝尝这盘大萝卜,全是素的……”
赵官仁笑嘻嘻的递上盘萝卜,谁知太子妃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喊道:“不好了!袁家的六姨娘发疯了,见人就咬,捅了好几刀都死不了,顺国的女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