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的踪迹,便觍着老脸硬凑了几首。
“老爷!已经快过戌时了,您还不回府么……”
一名巡疫班头提着灯走了进来,此处是刚设立的“疫病分署”大院,宋吃猪特意给他划了个八进的豪宅,关押上百人都不成问题。
“查抄的怎么样了……”
赵官仁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夜里九点了,便拿起桌上贴了封条的石匣起身。
“祁半斤在县里有二十多间宅院,几十个女人……”
班头不屑的说道:“有好多写了他女人的名字,兄弟们正挨家挨户查,地砖和梁上都仔细查找,估计明天都查不完,女人和孩子都带回后院关押了,照您的吩咐不准动私刑!”
“走!去看看……”
赵官仁抱着石匣往后院走去,后院早已是灯火通明,不过他却径直走进了库房中,用铁链锁上大门贴好封条,说道:“老李!你安排四名兄弟看守,一定不能合眼啊,东西丢了脑袋不保!”
“您放心!小的亲自带人看管,出不了岔子……”
班头连忙小跑着叫来了人,赵官仁则跨过月亮门,进了临时看押犯人的小院中,只见三十多个女人坐在院中,分成四排坐在小板凳上,孩子们已经在囚室中睡着了。
“你们都出去吧……”
赵官仁挥手赶走了几名看守,女人们都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但可以看出有的是姐妹,有的是母女,他便上前说道:“我知道祁半斤的癖好,佣人站左边,狗站右边,妻妾不要动!”
“哗啦啦~”
女人们立即全体起立,竟然齐刷刷的站到了右边,只有三姨娘茫然的左右看了看,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母亲,实在不知道该选择哪边才好。
“小蝴蝶!你们到我身后来,你们谁是领头
的,出来答个话……”
赵官仁很悲哀的摇了摇头,有位少妇说道:“大人!祁家没有佣人,狗就是佣人,妻妾通通住在宁州府,我等每五条狗为一组,由组长进行管理,每月在大宅中聚会一次!”
“听好了!祁半斤罪大恶极,已经被我亲手砍了头……”
赵官仁大声说道:“本官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想做回人的站到左边来,想留下来当差人的站到中间来,当差就是在我这当女医,救死扶伤救病人,由朝廷发放俸禄!”
“……”
女人们茫然的面面相觑,居然没有一个人动。
“你们不觉得当狗是一种侮辱吗……”
赵官仁皱眉扫视着她们,女人们居然齐刷刷的摇了摇头,刚刚答话的少妇又说道:“我们是主人买来的奴婢,狗也好,奴也罢,只是换个称呼而已,好吃好喝的有什么侮辱呢?”
“靠!”
赵官仁猛地一拍额头,他忘了这是封建社会的女人,她们对自由完全没有概念,早已习惯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对方说的也没有错,狗不过是另一种奴隶的称谓而已。
“大人!我们什么本事都没有……”
一个女孩可怜兮兮的说道:“没主人养着我们都得饿死,大人若不嫌弃,您就把我们给收了吧,奴家好生养,吃的也不多,已经给主人下了个三崽了,全是公的!”
“妾身也好生养,下了种就能生……”
“奴家也是,奴家也是……”
一群女人完全没有羞耻心,迫不及待的毛遂自荐起来,赵官仁知道想改变她们的思想,绝不是几天就能办到的事,大环境加上后天的调教,她们压根就不想改变自己。
“行!那我就收了你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爷……”
赵官仁大声说道:“不过我不养吃干饭的人,明天我会派郎中来教你们基本医术,我也会亲自教你们护理病人,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护士,护士就是专门护理病人的女性,听懂了吗?”
“懂了!”
女人们喜气洋洋的点着头,仿佛全都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蝴蝶!去给我拿支大毛笔来……”
赵官仁朝身后伸出了手,三姨娘连忙跑进班房拿了根毛笔,连墨汁一起捧到他面前。
赵官仁沾上墨走到院墙前,在白墙上写下了大大的四行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以后每天早上集体大喊十遍,喊完了才能吃饭……”
赵官仁扔下毛笔又训了一会话之后,女人们便纷纷回屋照看孩子去了,她们大部分都生了孩子,有的还生了好几个。
“乖乖!这么多人,每天吃饭都是一大笔钱啊……”
赵官仁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替人家养老婆跟孩子,但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等把祁半斤在各地的女人和孩子都带回来,估计能超过两百人,他挣的钱恐怕都买女人和房子了。
“弱水三千,我一瓢都不嫖……”
赵官仁摇头晃脑的拿上一盏油灯,径直走进了内院外的茅厕,可这边刚把裤子脱掉蹲下,只见一人满脸凶狞的朝他走来,一身的鲜血不停往下滴落,眼珠子更是血红血红。
“我了个去!”
赵官仁难以置信的傻眼了,可又连忙摆手道:“大哥!你别猴急啊,我这可是在拉屎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