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不错。
红茵修炼的鬼洞也?在那山中,她极力邀请夏映浅和苏锦霓一块儿去坐坐,没说带不带范阶。
那就去呗!
金盆洗手仪式的头天晚上,方神棍特地打了电话,说要派车来接他们,被夏映浅婉拒。
第二天一大早,夏映浅借来了周奶奶家充电至少能跑两百里的小电驴,检查了电量,检查了轮胎,还检查了他小表姨。
小表姨今天没有穿道士服,倒是仍然扎着道士头,没办法,谁让他只会扎这一个头型。
她穿了一身粉嘟嘟的运动装,看起来可爱至极,手里还拿着一把粉嘟嘟的雨伞。
夏映浅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正想问他表姨不带伞行不行,这就看见了粉嘟嘟的雨伞里藏着一张黑乎乎的鬼脸。
中午的太阳肯定晒,苏锦霓体贴地将范阶收进了自己粉色的儿童雨伞里。
夏映浅磨了磨牙没说什么,将?他表姨放上小电驴后座,又将?雨伞挂在了车把上,出发。
粉嘟嘟的雨伞和范阶的大黑脸实在是不配,夏映浅尽量不低头,假装看不见。
两人一鬼才进四景村,就被方神棍搞的仪式给震住了。
一个只会忽悠人的神?棍,怎么好意思把自己包装成一代宗师!
方家门外早就停满了小轿车,不远处的空场地上还搭了戏台在唱大戏。
方神棍一见夏映浅和苏锦霓两人,立刻迎了上来。
“小道长,小小道长,招待不周了!”
这话说的相当客气,招待的岂止还行!
方神棍在自己的院子里搞的是自助餐,从烤肉热炒到小甜品,中西结合,应有尽有。
苏锦霓扛着她粉嘟嘟的小雨伞,已经欢快地奔向了甜品。
夏映浅也?想吃,但还不行!
夏映浅还留在原地,就算他成熟老道,也?毕竟才十四岁,搞不了成年人这种客套的寒暄。
他皱着眉头问:“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按理说方神棍跟他祖爷爷鬼定的有契约,这种鬼契,一般都很讲道理,绝对不会反噬伤害人的身体。
怎么才几日不见,这老头儿就仿佛老了十几岁?
方神棍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不瞒小道长说,这头发是染的,做戏嘛,总要做个全套!”
夏映浅的嘴角直抽,怪无语的。
方家的宾客实在是太多,来的还都是大老板。
方神棍神?神?秘秘地说:“这年头,越有钱的越信邪,一会儿我给你?引荐几位,好让小道长拓展拓展业务。”
夏映浅嘶了一声道:“我也?不能盼着人家中邪……”
方神棍神?笑了起来:“话不是这样说,人家请咱其实就是为了买个心?安而已!又不是谁都像黄总那么的……‘幸运’,一定会中招儿!”
夏映浅一想也是,但他转念便发起愁来,他又不是方神棍那种忽悠派的,他靠的是实力。
可是现在谢宁安那边说了,不会再?有鬼怪出现。
他有实力也?没处展现。
夏映浅后知后觉发现,他自己断了自己的来钱路。
但,正经的道士可不能靠这个发家致富。
夏映浅正要婉拒方神棍为他引荐人。
这时,说黄总,黄大庆就到了。
他瞧见夏映浅的时候,眼睛陡然一亮。
“大师……”叫得那是真亲切!
这屋子里除了方神棍压根就没有人认识夏映浅,但黄大庆这一喊,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了,纷纷投来了打量的眼神,紧跟着议论开来。
“这小道士是谁呀?”
“方大师的亲戚吧!会不会继承了方大师的衣钵?”
“方大师不是说了,他没有传人,但凡是打着他传人名号的,都
是坑蒙拐骗!”
“这么小年纪就出家了?”
“没准家里人也是道士!”
“我到现在才知道方大师原来是道系一派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佛系!”
……
那些看着他的眼神里,大多都带着猜疑。
是这样的没错,夏映浅现在还是没有包装的“饼干”。
没有人会觉得他这包“饼干”很值钱。
方神棍趁机大声向众人介绍:“诸位朋友,这位是五河镇清明观的观主,别看年纪小,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家传人。”
黄大庆也?为他站台道:“夏大师是真正有能耐的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夏大师一看就不是凡品!”
“夏大师的道观在何处?”
“夏大师的联络方式可否告知?”
……
问题和夸赞接踵而至。
为了挣钱养他表姨,夏映浅足足忍了半个小时,才从潜在客户里挣脱出来。
他缓缓地呼出了一口长气,身后忽然又响起声音。
“小道长,咱们又见面了。”
夏映浅一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但,他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
“小道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