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愁,怎么跟秦游成说,他才能好接受。
这时,余奶奶又转了回来,特地给他们送烧仙草。
苏锦霓欢天喜地地道了谢,目送余奶奶出门。
好了,现在道观里只剩下表姨,表外甥和一个倒霉蛋!
苏锦霓乖乖地坐在一旁,吃余奶奶送来的烧仙草。
这东西滑滑溜溜,又甜丝丝的,一吸溜就进了肚子里。
她吸溜的声音太大,夏映浅不由看了她一眼,嘱咐:“吃太多会拉肚子的!”
不听,不听,就不听。
这世上哪有表外甥管表姨的道理!
苏锦霓晃悠着小脚,假装没有听清。
夏映浅拿她没招,心想着,让她疼一次,才能变乖。
他转回了视线,抓了下头,还是直接了当地跟秦游成道:“秦先生,我也不瞒你,你这症状可不能叫根治,现在治了标没治本,你做好会再长疙瘩的心理准备,甚至会赔上性命。”
秦游成一听,膝盖一软,差点儿就跪在了地上。
他拉着哭腔,怪委屈地问:“我脸上的疙瘩不是没了吗?怎么还会赔上性命?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啊?”
“我方才说了,那是标,不是本。想要治你的病,得先找到病根儿才行!”夏映浅晃了下头,紧锁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
他没敢提鬼印记的事情,怕秦游成一个撑不住,先吓厥过去。
可能是无知,所以才无畏。
秦游成一听找病根儿,那就是能治,他的心…稍稍放到了肚子里。
他还有些庆幸,幸好他把剩下的神水给冷藏了起来。
等到回家,他先内服一口。
秦游成想了想又问:“我这病根是……”
夏映浅瞧了他一眼,叹气:“我看不出来……”
他
顿了一下又说:“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长疙瘩前,你都去过什么以前从没去过的地方,或者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再或者有没有碰到过什么怪异的事情?”
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小命!
秦游成不敢怠慢,他咂了咂嘴,怪委屈地说:“我就是长得像个坏蛋,但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他想岔了道,想到了因果报应上。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没跟人聊骚,买东西也给钱了,坐地铁没有逃票,就连上回外卖晚了半小时才给他送到,他连差评都没给呢!
他真的是个长了坏人脸的大好人!
夏映浅汗了一把,“不是伤天害理的!就是特别一点的,以前没遇到的,稍微有点奇怪的……”
秦游成接着往下想,还是没想到。
这时,苏锦霓拉着小奶腔提醒道:“比如天黑遇到鬼啦!”
“什么鬼不鬼的,哪有鬼啊!”夏映浅差点暴走了。
他干的虽然是这行,却想让他表姨离这些都远远的,当一个普通人,去其他的行业里发光发热,大鹏展翅去。
这大概跟当初师父封印他的天眼是同一个心理。
他是没办法了,生就是干这个的命。
他小表姨,又没有天眼,本就不具备干这行的先天条件。
苏锦霓挠了挠小脸,眨巴眨巴眼睛,卖萌。
夏映浅又被这种可爱的表象蒙骗了过去,他只当她是童言无忌,没有多想,继续盯着秦游成。
还别说,秦游成真的受到了启发。
他前前后后这么一琢磨,没吓到别人,先吓到了他自己。
他战战兢兢地组织好了语言,开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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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那晚,我跟朋友一起在网吧包夜开黑,一直玩到七月十六的早上五点多,我们才从网吧里出来。
十五不是鬼节嘛,十字路口画了好多圈圈,圈圈里都是烧过的纸灰……
我奶奶以前说,那是活着的人在向死去的人表达思念和牵挂之情。
彼时天还没亮,我熬了一宿,走路的时间也没太带着眼睛,一脚踩中了一个圈,踢飞了里头的纸灰。
我下意识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天黑,没看见,真不是成心的!’
后头的狐朋狗友打
趣:‘没事儿,没准是个鬼美女,你就给她当上门夫婿,供她奴役一辈子权当赔罪,反正也没女人要你!’
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大大小小相了二十八场亲。
狗友说的很对,还真没有哪个女人看上过我。
但被人这么直白的揭了短,我当时特别生气,就没过脑子,往地上呸了一口,‘就是杨贵妃,老子也不要。’
然后就起了一阵怪风,刮起了一片黑色的纸灰,粘在了我的眼睛下头。
当时,没事来着。
我也没在意,随便吃了点早饭就补觉去了。
等到我晚上洗脸的时候,才发现眼睛下头长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疙瘩。
再后来疙瘩越长越大。
大师,你说病根儿是不是怪我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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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游成问的小心翼翼,他的脸色吓得发白,手脚冰凉。
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实在是跟他那张反派大哥脸不太匹配。
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