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尽管问。”
“这些卷宗,你这应该也有备份的吧,这个人你知道些什么?”
“陛下您打开左边第一个抽屉看看。”
余子清拉开抽屉,里面就多了一沓子资料。
余子清看了一眼,便斜了桌子妖怪一眼,这资料上的用词习惯,可明显不是大兑的手笔,反倒是像锦衣卫的记录。
余子清对这个还是挺熟悉的,老宋当年给他的一些资料,记录方式和用词习惯,都是这样的。
“不会有人察觉到吧?”
“不会,我这里不是原件。”
余子清看了看,这是锦衣卫调查乾西邪道祭坛的记录。
上面有价值的东西不多,唯一有价值的地方,是根据祭坛残留的部分,追朔到这邪法,似乎跟上古时期的一些东西有关联,只是更具体的资料,还没找到。
余子清继续向下翻,明显就不是一份资料了。
用的文字语法等等,都跟现在的有些不太一样。
“这是上古末期的记录,他们应该还没找到,我先找到的。”
“我看着,你说说吧。”
这些记录里的字,有些余子清都得靠猜,为了预防出现歧义,还是让桌子妖怪说说。
“按照我找到的记载,其实可以追朔到上古时期,大概就是大兑的丁卯纪年时期。
更具体点,是在丁卯七百年到丁卯一千年之间,这是最早的记录了。
这种仪法一脉相承的最早时间,就在这段时间内。
走这条路的邪道,其实一直没成什么气候,但是也一直跟蜚蠊一样,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各神朝,也对他们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他们能造成的危害并不大。
比之白阳圣母之流搞出来的乱子,差的很远。
甚至于,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具体弄清楚,他们的传承到底是怎么传的。
因为没神朝愿意花费大代价,去清理这些水沟里的虫子。
这次,他们露头,我找了找,相关记录,很少。
说明他们平日里,在大乾,根本没有安定的住所。
这一次的动作,我也没有相关记录。
至少他们没有在我掌握的渠道上留下什么记录。”
余子清一边听一边看,两相对照,应该不会整出来什么歧义。
不过听着那个时间段,好像就是在邪君坠落,最初的锦岚山出现之后的那段时间吧?
回忆了一下,余子清就确认了。
邪君坠落是在丁卯六百六十年。
而这一脉的邪道,最初是在丁卯七百年到一千年之间出现的。
大兑这边的记录里,也没有这段时间出现的什么大邪道。
不过,邪道跟邪君有关系,倒是合情合理。
跟那个时候的邪君有直接联系,余子清都觉得很正常。
毕竟,那个时候的邪君,还处于脑子不正常的状态。
回头去问问邪君,他还记不记得当时是不是遇到过邪道的小弟。
余子清有点上头,最后转了一圈,发现可能跟邪君有关系。
那这些家伙,来大兑图什么?
当年将邪君带出来,他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丢进了地洞深处。
“有什么线索,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诉甲十四吧。”
余子清起身离开,走到没人的地方之后。
余子清一跺脚,两道黑烟飘了出来,自在天和楼槐现身。
“你们俩去一趟阴魔巢穴,问问那谁,是不是他当年的小弟在搞事情。”
两魔眼看余子清心情似乎不是太好,也不敢多说,化作黑烟,熘着墙边消失不见。
处理完这些,余子清又见了见甲十四,亲自去看了看被砍头的尸体,还有那个邪道留下的所有遗物。
里面都是些普通的东西,倒是有一个普通的饰品,引起了余子清注意。
这是一件有明显大震风格,冰原气息的饰品,做工很粗糙,威能早已经耗尽。
又想到巫双格说,祭坛那用来洗地的秽气,也来自于大震。
余子清若有所思,转身离去。
入夜,余子清行走在荒野里,双目中闪耀着月光,他追朔到了,那个邪道曾经的轨迹,此刻正在顺着轨迹倒推。
一路到了大兑东北,入大乾西北,找到了这些人曾经落脚休息的一个地方。
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的荒野,余子清看到了那个邪道,在离开临时休息点的时候,将一个什么东西,落在了石头下面。
搬开石头,下面空空如也,余子清伸手捡起一块石片,将其翻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符文标记,还有几个字。
“承天而行,无以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