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看着四号,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只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如此在意廖家?
按理说,你早就不记得曾经在廖家的一切了。”
“一号偶尔会外出,二号常年不在,三号不管事,我便是驻地处理杂务的人。
我利用一个偶然的机会,找到了我曾经的身份。
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却从我的女儿还小的时候便陪着她长大。
她每年都会在我的忌日,来祭拜我,陪我说很多话。
我曾经是一个死囚,她是死囚的女儿,这个身份曾经带给她很大的困扰。
她曾经咒骂过我,后来长大了,便看开了。
我不记得曾经,我也会记得每年那一天,去见她一面。
我了解了我的曾经,便是我什么都不记得,血脉的联系,也会不一样。
我死不足惜,死了便死了,我只是不想她也死了。
她很多年祭拜的时候,没有叫过我爹了。
前几天,她祭拜我的时候,叫了我一声爹,她说快来陪我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想,我只是感觉很难受,我不想她死。”
余子清看着声音有了点波动的四号,暗暗一叹。
“我可以答应你,若是有朝一日,廖家出现大变。
我帮廖家留下最后的香火,绝对不让廖家彻底覆灭。
这一点不算交易,你权当我看在你还有人的感情的份上,心软了吧。
至于能不能化解诅咒,我是真没一点把握。
我相信,可能这世上,也没有谁有把握可以解决这件事。”
“足够了,足够了。”四号心满意足。
他也清楚,这诅咒是多大的麻烦。
廖老爷子,已经尽可能的止损,谁也怪不到他身上,而且怪也没用了。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能化解诅咒。
他只是想给廖家找个后路。
因为这是她的女儿,在他的墓前,说出来的愿景。
他心里很难受,一辈子什么都没做,他就想去完成她女儿的一次愿望,仅此而已。
余子清将四号胸口的符文拓印了下来。
带回去给老羊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相对应的记载。
老羊最近应该比较闲,都有闲工夫,回来吃饭了,还有心情,端着碗一起看热闹。
老羊拿到了符文,看了好半晌,听着余子清的描述。
“这肯定不是不死曼陀罗下的诅咒,不死曼陀罗不会有这种能力。
但是这个符文,还有你说的那个骨刺,听着像是另外一件事。
我好像在大兑的书库里看过一条记载,改天的回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