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冰棺之上浮现出的力量越来越强,那含湖不清,似有似无的童声,也开始变得清晰。
“玉楼妖,美人鬼,化作一缕轻烟陨,爹不闻,娘不问,轻轻一烧爹娘泪……”
冰棺之上的力量越来越强,邗栋愈发焦急。
“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可惜,这一次,他却再也听不见魃的声音了,冰棺之中,魃陷入了沉睡。
眼看那力量越来越强,邗栋双手结剑印,而后化作莲花印。
便见那本青莲剑典之上,微微散发着微光,一道真意飞出,落入邗栋掌中。
霎时之间,密密麻麻的青色剑气浮现,化作一朵绽放的青莲将冰棺托住,花瓣缓缓合拢,将冰棺包裹其中。
那清晰可闻的童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消散。
邗栋就这么站在这里,静静等候了半日,隐约感应到了什么,他才散去了剑印。
那朵青莲缓缓绽放,冰棺内的魃也恢复了过来。
他们俩的交流余子清听不见,就不在这碍事了,回到了小院里等着。
片刻之后,冰棺重新安葬,邗栋走了回来,神情颇有些不好意思。
“子玉,请你见谅,我想借你的这本剑典用一段时间。”
“没事,本来就要留在这,请栋哥修改一下的。”
“我这一生,好像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刚才差点拦不住,只能借了一丝剑典真意一用。”
“这都是小事,栋哥不必在意,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只是听到了一首童谣,意识便慢慢的陷入了沉睡,其他的她便不知道了,有人想要召她过去。”
“栋哥,你守着嫂子吧,其他的,我会帮忙查查的。”
余子清看这里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便暂时离开了。
他回到了锦岚山内,一个人坐在那沉思。
他感觉那首童谣,在哪听过。
不,不是听过童谣,而是里面的一些关键词,在哪听过。
回忆了片刻之后,余子清骤然睁开眼睛。
“丁卯两千二百年,丁卯城。
妖妃祸乱宫闱,其父、兄擅权跋扈,引得六路兵马围城。
火烧妖妃玉楼,月余不灭,妖妃化出真身,其势难挡。
丁卯城郡守,封妖妃。”
余子清想起来了,哪听过玉楼这俩字了。
那个封印,他曾经去转过一圈,但也只是确认一下,是不是又是个虚构出来的危险而已。
这也是丁卯纪年内,余子清少数没有化解的封印。
而当时匆匆走过,压根没想着化解那个封印,他力量不够。
那位妖妃的实力,丁卯末期,近乎碾压,余子清只是感应到气势,便转身就走。
而那首童谣,他也想起来,是在那里匆匆走过的时候,隐约听到过其中一句。
余子清有些震惊。
不会吧,这位魃,跟那位妖妃有关系?
再一想到,魃的来历成迷,已经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老牛吃嫩草,祸祸了邗栋这个傻小子。
嘶……
余子清倒吸一口冷气,魃的前身,不会就是那位妖妃吧?
那也不对啊,妖妃好端端的在安史之书里封印着呢。
这个是余子清亲眼见到过的。
那魃跟那妖妃有什么关系?
想到之前,有人去引动地火,意图将冰棺封印化解。
而后将邗栋从深海引了回来。
如今,又引动魃。
若是魃被其带走,邗栋肯定也会跟着去。
再加上当时不知道怎么的牵扯到了南海里不知道什么事,老羊身上的缄言神咒还被激发了。
所以,魃的事情,从十几年前就有人在准备了。
而老宋也没查到。
如今牵扯到安史之书里的一个封印。
余子清懂了,他等的变化,来了。
这就是变化。
只是后面那人,似乎根本不知道邗栋和魃都已经在锦岚山禁地了。
这一连串的变化,终归是让事情的走向,与其预期大相径庭。
余子清当机立断,立刻再次联系老宋。
“之前让你查的一把剑,有头绪了么?”
“并没有,我追查过,所有可能做到你说的那些的剑,都绝无可能。”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都查不到丝毫的东西,会是什么?”
宋承越微微一怔,瞬间懂了。
他连头绪都没有,这事就只有几种最大的可能,乾皇,东厂,琅琊院,大离皇室,离火院。
至于大震,算了,大震那边的人,搞不出来这种精细的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