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而已。
李御史也好,王御史也罢,都没什么区别的。
一个看不清形势,被人推出来当死棋去做试探的蠢货而已。
宋承越真是连生气都生不起来。
有人开喷,宋承越例行站出来喊两句,臣知罪,必定会好好调查,三天之内给结果。
完事了。
结束了小朝会,这边刚走出宫门没多远,就见一辆玉辇停在那里。
宋承越客气的见礼,没有走进玉辇,得避嫌。
玉辇之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看着宋承越,揖手一礼。
“宋大人。”
宋承越侧开身子,没有受这一礼,而是客气的揖手半躬。
“见过老大人。”
老不是姓氏,而是尊称,这位老人家,乃是礼部尚书,在这个位置上坐的时间,比宋承越的年龄还要长两三倍。
真正是德高望重的大老,宋承越也不敢去招惹。
看到这位老大人,宋承越念头一转,立刻道。
“老大人放心,我不会跟一个蠢蛋置气的,也不会下狠手。”
老者叹了口气,很多话都不用说了。
“宋大人,人间清醒,算是朝局之福。”
“老大人谬赞了,宋某只是想为大局着想,不愿无谓的争斗。”
老者看着宋承越,眼神颇有些复杂,彷佛第一次正视了宋承越。
片刻之后,宋承越揖手行礼,恭送玉辇离去,自顾自的向着锦衣卫衙门而去。
回到了大桌前,宋承越察看各种资料,忽然冷笑了一声。
之前说了三天之内就有结果。
那是三天之内,就把那个李御史搞死。
想找他的把柄,可能没那么容易,但是肯定也有。
想找他直系血亲的把柄,那可太容易了,越是这种所谓的清官诤臣,其后辈就越容易被腐蚀,回去翻翻档桉库肯定就有。
到时候随便牵连一下,他就得完蛋。
只不过现在,那老大人出面,宋承越再挖了挖隐秘资料,大概就懂了。
这是有人要害他啊。
那李御史,还是老大人的同族。
到时候宋承越把人弄死了,根本不用老大人说什么,下面的人就会先冲出来跟宋承越对立,到时候再稍稍推波助澜,说不定就成了裹挟老大人,来针对宋承越。
他宋承越坐在这个位置,不管他个人生不生气,他都得做出反应。
所以这事,发展到最后,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跟不少人结下恩怨。
到时候,便是老大人,也不可能劝自己人,别跟宋承越不对付。
只可惜,那位老大人,倒是人间清醒,出了宫门,就在这等着他,给他个台阶下。
宋承越向着宫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家伙,我宋承越,人称疯狗,都从来不敢招惹那位老大人,无论何时都是毕恭毕敬。
你们这些家伙,当真是胆大包天,连老大人都敢利用。
真是疯了。
除了这些真正疯了的家伙之外,宋承越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敢这么做了。
他翻了翻记载,吩咐了一下。
“去,把那个李御史的儿子抓……算了,我给老大人一个面子,把这些资料,送到尹府尹那里,让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给老大人个面子,那就得给足了。
可是不报复一点,又不符合他对外的形象。
索性稍稍敲打一下得了,锦衣卫不插手了,直接让府尹当做正常桉子去办,估计也就是抓紧去关几个月。
真进了锦衣卫的大牢,过几天就给放了,那也得脱一层皮。
算了,轻拿轻放得了。
这边事情处理完,宋承越进了七楼戒指。
现在跟七号联系,便是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办正事。
给情报那也不叫出卖情报,叫必要的交好投入。
七号可是跟他说过,人家锦岚山,压根不在意大兑归不归来这点破事。
归来也行,不归来也行,前提是,得先报仇。
片刻之后,余子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宋承越立刻站起身,先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你这有什么急事么?”
“有个事,想跟你谈一谈。”
“你说。”余子清有些好奇。
“我想请你,去化解一些大兑的封印。”
“嗯?”余子清微微一怔。
“作为代价,我帮你查到你想找的那个人。”
“你知道我要找谁么?”
“不知道,但只要存在这个人,就一定有蛛丝马迹。”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