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阶体修,近身之后活活打死。
七阶都强到这种地步了,那锦岚山的九阶体修,得强到什么地步?
他们不明白锦岚山哪来的强者。
但这已经不重要,人家就是有。
崔常甁死了,便死了吧。
除了崔常甁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这个人跟锦岚山的恩怨,那便是纯粹的个人恩怨,毫无争议。
当年锦岚山的卿子玉,被人掳走,送到了白阳邪祀之手,之后引来了锦岚山内发动大神通,抹去了白阳邪祀。
当年发生这种大事,前因后果,众人肯定都是要查,查不到的也会问别人。
这事大家都知道。
但这事是谁干的,他们却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能跟白阳邪祀混在一起的人,他们要杀起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而他们肯定也跟那人,没有什么交集。
这邪道和邪道,也是有区别的。
就像黑袍人这种,拿钱办事的邪道,起码不会闲的没事干,去祸害普通人。
白阳邪祀那种邪道,祸害起普通人来,那便是几百万人起步。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次白阳邪祀露头,稍稍壮大点,就会有神朝出面,不惜代价将其按死。
也是为什么,黑袍人能坐在这里,还能稍稍合作一下。
若是没有恩怨,黑袍人这种家伙,走在外面,遇到他们都会绕道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黑袍人跟谁有恩怨,那也跟他们无关。
众人交谈了一会,黑袍人向着角落里坐着,全程隐藏在黑暗里的那人道。
“你们想问的,不如问问他吧。”
感受着角落里那人抬起头,阴冷的恶意袭来,黑袍人抱着手臂,不以为意。
“你看我干什么?这事跟我又没有关系。
我替大家说句大实话,你要是还想针对锦岚山做什么,这联盟趁早解散了吧。
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是谁做的。
痛快点把人宰了,人头送过去,或者你们还想试探什么的,让人自己去锦岚送死也行。”
黑袍人说完,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安静。
有些事,不能明着说,哪怕大家都知道,那也要装湖涂。
这黑袍人,就这么明打明的点破,场面就有点尴尬了。
黑袍人站起身,一抖衣袖,颇有些不屑的道。
“我走了,听你们在这装湖涂,着实有些让人不适,都说我是邪道,某些人还不如个邪道。”
黑袍人转身离去。
其余的人,沉默不语,一起转头看向了角落里那人。
那人沉默良久。
花费了许久的时间,才汇聚一堂的众人,终归还是在内部出问题了。
毕竟,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往日里的矛盾,在一个共同利益的驱使下,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如今,有人能以共同利益将其召集到一起。
自然也能有人,利用这个共同利益,将其分化。
这是无解的事情。
他不想让崔常甁死在众人手里,就是不想出现这种情况。
一个成员,被其他人成员针对,死在其他成员手里。
这种事只要开了一个头,这所谓的联盟,便名存实亡,再无真正凝聚的一天。
“给句痛快话,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有人不耐烦了,直接发问。
“知道。”角落里那人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我们之中的成员?”
“不是。”
“好了,我没问题了,该怎么办,相信你一定心里有数了。”
问问题的人消失不见。
其他人也都跟着消失不见。
不是组织的成员,那大家就更没压力了。
只留下角落里那人,坐在那里,气息愈发阴沉。
正因为他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所以此刻才会有些进退维谷。
杀与不杀,都是大麻烦。
……
“你好好养伤,不要管其他。”
里长拄着拐杖,身形消瘦,面容苍老,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一只枯瘦的手,却轻轻的按住了余子清,将余子清死死的按在榻上。
看着余子清乖乖的躺在那修养,每天都服用丹药疗伤,里长微微句偻着身躯,转头看向旁边的两张床,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道。
“你们俩也辛苦了,好好修养。”
“有劳里长关心。”巫双格立刻坐起身,一脸郑重的站起来行礼。
“回去,躺好。”
“哦,好。”倔强的巫双格,这个时候才发现,好像哪不对,他受伤了,不应该站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