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你你不是也知道了?” 然而金发青年继续无理取闹,甚至眸色一暗,语气中冒出森然的杀气,“我不管,我要杀了琴酒。” 源辉月:“……那真是太好了,去吧,给你鼓掌。” 对方一笑,浑身的杀气收放自如地平息了,懒散地拖着拍子说,“所以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有什么是我不能告诉你的,非要去找他?我只要辉月桑陪我吃个饭就可以了,都不用附赠一个科伦。” “我跟你一起吃饭的次数还少了?” 揉着眉心,莫名其妙感觉到了一丝头疼的源辉月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撇过了头,漫不经心地说,“我问了他苏格兰的事情。” 她没察觉到身边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倏地一滞。 “他是警视厅派出去的卧底警察,三年前殉职了,你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金发青年语气轻松,“他在组织的时候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哦。” “是吗?” 源辉月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多问,只继续淡淡地揉着眉心没了下文。 安静的气氛在车内持续了几秒,安室透这才若无其事地开口,“所以说,他是辉月桑的朋友吗?已经过去三年了吧,为什么忽然又开始关心这件事了?” “……”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持续得长了一点。 “琴酒说,他殉职的时候你也在场。” “是啊。” “所以你确认他真的死了吗?” 前方道路口出现了红路灯,安室透将变速器拨到了二挡,神色间有点心不在焉,“当然确认了,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忽然产生了某种感觉。”一手支着下颚望着窗外,源辉月轻飘飘地说,“我总感觉他没死。” 信号灯微微一眨跳成了红色,安室透下意识一踩刹车,汽车倏然停下了。 . 今天晚上包下顶楼餐厅的两位客人一前一后离去,侍酒师下了班,在工作间换了衣服,又从容地跟羡慕他今天能够提早离开的同事告了别,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员工专用通道。 这会儿正是餐厅繁忙的时间点,其他人没有他的好运气,还在前头被使唤成满场转的陀螺,偌大的走道里只有他一个人。侍酒师一边整理着袖口的纽扣,一边带上了蓝牙耳机。 “她刚离开,在门口被那位安室先生接走了。” “我看到了。” 那头稚嫩的少年声音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即矛头转向他,“我让你去看看情况指的是派只鸽子或者类似的东西,不是让你本人易容混过去吧?” 空旷的走道里响起一声“嘶啦”的什么东西被撕下来的轻微动静,恢复原本相貌的基德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沾了一点汗水的额发,“这么高的楼层外面忽然出现一只鸽子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也来不及反应。” “难道你去了就来得及反应了,那群家伙可不像你一样不杀人。” “按照你的推理,今天晚上这次约会是大小姐自己发起的吧。”黑发少年将□□塞进了包里,口里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优雅语调,“所以大概率不会有问题,我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对面的人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才闷闷传来一句,“我欠你一次。” 不用,应该算我欠你。 基德在心底无声笑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吗,那我会好好记着的,名侦探。” 他这才挂断电话,在走道惨白色的灯光中,眼底的眸光终于暗了下来。 回忆着那个似乎周身萦绕的风都透着血腥气的男人,他揉了揉眉头,在心底无奈地嘀咕。 你又惹了些什么人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