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我打电话,是想拜托我私底下把家里的□□带出来做膛线比对吧?” “……没错。” 那你最后为什么没有开口? 这句话刚涌到喉咙口,她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又将这些字句嚼碎咽了下去。 “我知道了,谢谢。不用送我了,我去车站等一会儿就好。” “……” 大和敢助转过身,似乎还要说什么,这时候不远处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声提醒似的鸣笛。 两人下意识回头看去,这才发现一辆停在警署门口的黑色汽车。车门打开,有个面相机灵和善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冲他们略一欠身,然后看向虎田由衣,明显是来找她的。 这个人他们两人居然都见过,在松本城,那是源家的人。 虎田由衣微怔,然后冲他点了点头。 . 房间中弥漫着一种沉静的香味,但似乎不是来自于墙角处的青瓷花瓶,更像是某种雅致的熏香。 靠走廊的窗子开着,有风徐徐吹拂,在穿过窗枢进入这个典雅的房间之后似乎也变得文静下来。 侍女放下了茶点之后安静地退了下去,房间中只剩下了源辉月和虎田由衣两人。 “虎田桑才从警署出来,原本不该打扰的,只不过我这里有件东西,只能向虎田桑询问了。” 源辉月的开口礼貌而客气,虎田由衣内心疑惑,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只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就是这个,虎田桑能够帮忙看看吗?” 对面人搭在桌上的手纤细漂亮,将一只木匣推到桌案中间。虎田由衣进门时,这东西就放在旁边,她早就注意到了,黑檀木,外观精致古朴,乍一看甚至像个古董。源辉月把匣子推到她面前后比了个“请”的手势。 她迟疑地按照指示打开了盖子,在看到里头的东西时忽地一顿。 “这个御守和赌券,虎田桑应该认识吧?” “……” 落在空气中的清冷声音带着笃定,让这句话显得并不像一句询问,而是确信。虎田由衣凝视着匣子里的东西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源小姐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 源辉月:“抱歉,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冒犯,只不过……虎田桑不是为了调查这个才嫁入虎田家的吗?” 虎田由衣倏然抬眸朝她看去,眸光明亮而锐利。只有一刹那,那个眼神并不属于只知道做饭养马的家庭主妇,那是一个刑警的眼神。 对面的黑发美人淡然自若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虎田先生三天前刚刚过世,但是老实说,虎田桑,你好像并没有那么悲伤。” 虎田由衣:“在这方面我可能的确有些对不起我先生。” “是吗?” 房间中的空气好像倏然多了一丝紧绷,连窗外的鸟鸣都稀疏下来。就在她以为对方会继续追问时,源辉月却忽然语气一转,若无其事回到上一个问题,“所以,虎田桑知道这个是什么?” “……” 在心底权衡片刻,虎田由衣终于轻轻点头,“那是村子里地下赌局的赌券。虽然我没有参与,但是据我所知我们还有隔壁村不少人都加入了其中。” 时间临近中午,源辉月本来想请虎田由衣留下来吃饭,但是被她礼貌拒绝,她也没有勉强,安排了人送她回去。 直到管家领着虎田由衣离开了会客室,安室透才慢悠悠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个托盘。 “辉月桑要不要来点水果?” 源辉月回头就看到了托盘里的西瓜,“哪儿来的瓜?” “刚送来的,这个季节有点难得,本来打算端来让你们尝尝。虎田桑已经走了?” 西瓜在厨房已经切好了,码得整整齐齐摆在洁白的瓷盘里,他一靠近,清甜的香气就一阵风般飘过来。 源辉月看着被横着切成半椭圆的西瓜,手搭在膝上没动。 在她对面坐下的金发青年一笑,完全知道她的事儿逼属性似的,抄起带来的水果刀,又把瓜瓤单独切块开摆进旁边的白瓷盘里。 “从虎田桑那里问出什么了?” 源辉月一手支起下颚看着他切西瓜,“不多,她说两个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参与了这个赌局。背后有人专门组织,规则非常完善,不是那种聚众骗一笔钱就走的江湖骗子,可信度很高。” “规模大、可信度高、还有完善的规则体系,她是在暗示背后有官方势力参与?” “不止这个,她还说最近聚集在神社的村子里的年轻人有些亢奋,让她有点担心,怕他们过于沉溺某些东西一不小心做出什么错事来。” 安室透握着刀的手指一顿,声音明显轻了几分,“她的意思是……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