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传心的时候,有人在周围楼顶上观望?” 源辉月撇他一眼,“别人打电话的时候不要偷听是基本礼仪。” “我没有偷听啊,”安室透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手里还拿着本刚换的书,慢条斯理地跟她讲道理,“我是推理出来的。” 源辉月平静地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开始表演了。 金发青年笑了笑,“对JW来说,胜山传心明显比其他作品更重要,甚至可能是他真实身份的知情者之一。他三年前能提前得到消息,通知胜山逃脱,说明他极有可能是警界内部的高层。” “他比你们更了解胜山,在看到他画的那只‘鸟’时就能猜到他的目标是你手下的某位警官,继而意识到你们有可能会以他为诱饵设下陷阱。” “虽然不明白他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提醒胜山,但他也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已经放弃了这位‘单挑’,安排了人守在你们准备动手的地点附近,一旦他真的被警方逮捕,就直接灭口。” 源辉月听完之后给他鼓掌,表示他不愧是犯罪组织的精英,跟对方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 “所以有结果了吗?”安室透有些无奈地等她鼓完掌之后才问。 “没有。那条街周围公安提前了两个小时布控,除此之外街上到处都是摄像头,每栋大楼的门口都覆盖到了,但即便如此,除了楼顶这种实在没办法避开的地方被替换了监控,其他摄像头一切正常,没有一个镜头拍到了人影,指纹、脚印、任何痕迹全都没有,好像潜伏进来了个幽灵……顺便一提,昨天风见君一来就被发现了,我让他们放他进去的。” 安室透:“是吗,谢了,我会回去好好教训他的。” 对他这种将公安部当他家的态度已经不想说话,源辉月往椅背上一靠,撩起眼皮看着这人,忽然有些好奇,“如果是你能做到吗?在昨天晚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附近大楼的狙击点,还不让任何人察觉,事后也查不出线索。” 安室透当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淡定地说,“有点难度。” 有点难度的意思就是可以。 源辉月:“好的,下次有这种情况我会记得第一个怀疑你的。” 安室透:“我的荣幸?”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基本结束了,源辉月将面前的网页关上,正要表示自己要处理公务了请他自便,余光忽然扫过他手里的书,忽然微微一顿打了个岔。 “你从哪儿拿的书?” “那边那个书架。” 她下意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睫轻轻翕动了一下,像蝴蝶无意识扇动了一下翅膀。 “怎么了?” 源辉月回眸,看到金发青年一脸莫名其妙,“……没事。” 安室透凝望她几秒,眉梢轻轻挑了一下,“话说回来,那个书架上的书的确不像是辉月桑会看的,其他人留下的吗?” “大概吧,”她漫不经心地靠回椅背上,“前男友的。” “前男友?” “怎么?” “我还以为辉月桑是分手之后会把前男友的东西全部扔掉的类型呢。” 金发青年重新低头翻书,慢悠悠拉长了语气,并且不知为何听着有点酸,“留在这儿不觉得碍眼吗?” 源辉月:“……” 源辉月心底忽然冒出一种古怪的感觉,但是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正当她难得地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面前人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辉月桑还在调查JW吧?” “……对。” “这样啊,”他翻了几页,又把书放到一旁,终于回头看她,灰蓝色眼瞳幽深,面上的笑容却自然而清爽,“不如我们联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