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侦探组合顶着大太阳坐在汽车里头盯梢的时候, 待遇比他们好多了的远山和叶少女正晕晕乎乎地坐在一家餐厅里,身旁坐着一字排开的三个大美人。 大美人们都在喝酒,只有她因为年龄限制, 被店老板倒了杯果汁。 “抱歉啊, 本来说好要介绍给你们认识的, 只能取消了。” “没事啦,以后有的是机会。” “有的是机会……”三澄美琴无奈笑笑,夹起一颗鱼丸, “那还真说不准。” 源辉月抬眸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鱼丸一个没夹稳掉回了盘子里, 女法医干脆放下了筷子,轻轻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我可能不适合结婚吧。” 远山和叶年方十七,连青春期都只开了个头,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更是距离她远得很,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并不敢插话,只乖乖捧着果汁当听众。 源辉月问, “对方提出来的?” “嗯。” “诶?”河野悦子正在往锅里下肉片, 手一顿,意外插嘴,“为什么啊?那位聪史君不是对你感情很深吗, 我记得你每次因为加班迟到了他都没有生气,而且也很理解你的工作。” “问题就在这里, ”三澄美琴平静地换了块天妇罗夹起来, “我不能每次都让他等吧, 而且这一次也的确是我的错。” 见桌上的人都朝她看过来,女法医低头笑了笑,“上周发生在增子地区那起火灾你们还记得吧?” 河野悦子表示记得,“死了十多个人那个?” “正确来说是一共有十名死者,火灾发生之后十名死者的遗体全都送到了UDI需要解剖。因为不能排除纵火和有谋杀案存在的可能性,所以当时法医出具的尸检报告就格外重要。” 远山和叶小声问,“谋杀案?” “如果是人为纵火,就很有可能有其他死者的遗体混入其中。”源辉月给她解释,“为了毁尸灭迹。” “没错,是一起突发事件,我们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才把所有遗体解剖完毕。”女法医轻轻垂了一下眼,“忙到后来我都忘了,那天是我和聪史君的父母约好见面的日子。” 空气忽地一静。 “……嘛,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终于想起来,赶到约定的地方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离开了,然后就分手了。” 好一会儿的安静之后,反倒是女法医自己用轻快的语气打破了沉默,“所以我都说了,全都是我的问题。其实这样也好,一直这样下去,对聪史君也是种耽误。” “可是……”远山和叶下意识开口,“三澄桑你和那位聪史君还是互相喜欢的吧,就这样分开也太可惜了。” 桌上的另外三人回头看向她,少女一呆,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作为今天刚认识的外人来说好像有些交浅言深。 “那个,不是,我……” “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女法医并没有在意的样子,温和地冲她笑了,“只不过,就算感情还在,距离也太远了。” “……距离?” “不是物理上的距离,虽然这样说有些俗套,但是,应该说是心和心之间的距离吧……”三澄美琴垂眸捏着筷子,鱼丸绕着筷子尖转了一圈,倔强地负隅顽抗。 “我在分手之前和聪史君谈过,虽然在一起三年了,但是他说好像依旧不了解我。我的世界他进不来,也看不懂,大部分时候都觉得我离他很远。迟到只是一个导火索,这才是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 远山和叶:“……” 她怔怔地看着美丽的女法医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唇边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所以说,光有感情是不够的啊。” “……” “抱歉,聊了这么多沉重的事情。远山桑才十七岁吧,不用在意这些的哦。” 一杯酒喝完,三澄美琴很快回过神来。她身上有一种沉静而坚韧的气质,甚至比柔美的五官轮廓更为突出且夺人眼球,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从她身上夺走这种从灵魂深处流露的光彩。 “还有你们,”她无奈地笑笑,“不用这个表情,已经过去了。” 从她手里拿过一支筷子,河野悦子熟练地手起筷落将那枚潜逃许久的丸子就地正法穿在了筷子尖上,然后这才将连丸子带筷子递给她,郑重点头,“好吧,那就预祝你下一个更乖。” “……也没有过去到这种程度,要不然你还是祝辉月吧。” “我对辉月有信心啊,无论是谁在辉月这里都会很乖的,对吧?” “?”话题莫名其妙就转到了自己身上来,正端起酒杯的源辉月迷茫地抬起头来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对上了河野悦子亮晶晶的眼睛。 她端起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思考片刻,“是吧?” 接下来的话题就开始天马行空地绕开了,电影开场的时间在晚上七点半,还早得很,她们完全可以不急不缓地吃完这餐饭再过去。只不过之后的时间,坐在源辉月身边的远山少女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趁着另外两人没注意,源辉月低声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远山和叶回过神,然后迟疑片刻,“只不过三澄桑说的距离,我还是有些没明白。每天在一起的人,怎么会存在距离呢?” “这不是很正常?”源辉月淡定地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彼此之间的关系却连陌生人都不如,这样的夫妻不是多的是吗?” . 与此同时,位于杯户町四丁目的盯梢组这头,服部平次正悄摸摸望着屋内的那对对峙的男女,满脸复杂。 “这对夫妻算什么啊。” 他们在诸角家门外盯梢了一下午,诸角亮子像开了个繁忙的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