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当选议员。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找机会清理掉。” 贝尔摩德耸了耸肩,没有半点意外,“OK。” “基尔那边呢?” 路灯的灯光沿着街道逐渐亮起,晚风吹拂,金发女性漫不经心地边打电话边走进东京的夜景中。 “我确认过了,基尔的行动没有问题。除了那个跟我们报备过的聚餐,她没有什么特殊举动,采访任务也和往常一样是由电视台下发给她的……还要我继续往下查吗?” “不,先回来。”琴酒说,他不知道刚刚得到了什么消息,声音倏然冷了几分,“这里出了点事情。” “嗯?” . 贝尔摩德走后不久,民间议会的荣誉议员们又喝完一旬酒,还不到晚上九点就已经喝得五迷三道。 这时候有个和山田相熟的朋友终于想起来迷迷糊糊确认了一句,“山田,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别是你瞎编的吧?” 山田的权威忽然被质疑,顿时激动,“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瞎编……” 旁边立刻有人劝,“你又不是不知道山田的性格,这么大的事情他想瞎编也没这个胆子,而且一周前常磐教授他们来这里聚餐的时候,他的确也在,应该确实是那个时候听到的,对吧山田?” “没错!”山田斩钉截铁。 其他人思考一番,他们这位朋友虽然喜欢博注意,但胆子确实不大,的确不可能为了吹牛编出这样的谎话来,于是纷纷出言安抚,那位质疑的人也乖顺道了歉。 气氛再度其乐融融,酒杯碰撞和嬉笑连成一片,没人注意的被道完歉后的山田露出了一点心虚的表情。 是在那天听到的吧? 他努力地调动自己浑噩的大脑回忆,他刚刚说的的确不是谎话,只是时间上有些模糊,只不过作为一个当时喝得醉醺醺的人,他也不确定这个模糊是不是酒精造成的错觉。 【“……八月只剩下七天了,虽然已经有了好消息,但是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也不能懈怠……”】 一句碎片划过脑海,山田迷迷糊糊掐着手指算了算。 七天……八月二十四号,的确是常磐来居酒屋聚餐那天。 他顿时松了口气,然后迅速坚定下来。他就说嘛,他肯定没记错…… . “在常磐常去的那家居酒屋里发现了窃听器,那个组织的人大概去调查过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三天前趁着山田君喝多了半昏半醒时安排人在他旁边说的那些话应该已经奏效。” 吉永在电话那边汇报,“八月二十四号常磐容策到居酒屋聚餐时,山田的确就在现场,这一点可以从其他人那里印证。而由于当时我们的话中信息的误导,就算事后有人向他反复追问,他也会坚信自己得到的消息就是在八月二十四日那天在常磐的同事口中听到的。” 应该说,正是有人对他反复追问,他反而会愈发对这个判断深信不疑。 记忆在人的大脑中的存在方式并不是重播,而是重建。被人反复提起讨论的次数越多,那些记忆中虚构的东西就会越发稳固,最后坚不可摧。 再过几天,即便有人抓住了这位山田君对他严刑拷打,最后逼问出来的东西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他的记忆已经重建完毕,对他而言这就是发生过的事实。 每一个目击证人都有可能编造谎言,即便他们并没有打算这样做,并且内心坚信自己提供了真相。 “日卖电视台那边,水无桑之前的那个申请也处理好了,无论谁去调查都不会查出破绽。” “辛苦了。” 借着这个汇报电话逃离了主治医生的絮叨,源辉月靠在医院的走廊上懒洋洋地点头,“把常磐的消息转给搜查二课,虽然那个组织的人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暴露痕迹,但是以防万一,让那个山田去二课晃一圈。” “是。”吉永顿了顿,“关于您之前说的另一件事,那个夹在花里的内存卡。我们通过解析内存卡内的信息找到了里头那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并且在那里发现了一具男性的尸体……” “……”纤长的眼睫往下垂了一下,源辉月安静听完他的叙述,略微默了几秒,“我知道了。” 任务汇报完毕,吉永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新的的指令了,试探着提醒,“另外,警察厅下周有个重要会议,您……” “滴——” 吉永:“……” 吉永默默地说完了被腰斩的后半句,“……您如果有时间能不能来出席一趟。” 断了线的电话回给他一连串冷漠的电子盲音。 “我早就说过了,”后面办公桌前的某位黑发公安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你这样提没用的,还不如会议当天直接把人骗过来。” 咬着苹果路过,西野发出一句由衷的感慨,“我们部门上下级之间的关系真是团结友爱啊。” “是啊,太有爱了。”吉永满脸麻木,“我要真这么干了,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