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松田阵平没听清, 疑惑地抬眸看向对面的人。降谷零摇了摇头,轻笑着说,“没事, 你想通了就好。另外一件事呢, 打算告诉她了吗?” 松田一顿,注意力立刻转移,“……那个啊, 虽然我其实没打算一上来就说这么多东西,但是。” 青年随手将熄灭的烟头揣进了烟盒,一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觉得这是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的事吗?就算我一个字都不提她也会自己查吧……不止是她,差点忘了还有楼下那个小鬼,她到底从哪儿捡来的,简直像她亲弟弟。” 特别是在行动力和敏锐程度上,甚至现在连事故体质也一模一样了,源大小姐亲身证明了那果然是个烈性传染病。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而且你是在指柯南君吗?那孩子的确很厉害,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好像都发现我了。” 然而他面前的混蛋半点不理会他的忧愁, 笑意盈盈地开始说风凉话, “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开始调查了, 所以,你加油吧。” 松田揉着眉头的手一顿, “……零,我怎么感觉你在幸灾乐祸?” “有吗?” “太有了!这是你女朋友吧?你为什么一副听到她要搞事还很高兴的样子?”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啊。”某久经考验的公安警察淡定道, “以前都是你和辉月一起搞事让我和景光他们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现在终于轮到你体会一下这种感觉了, 开心吗?” 并不开心的松田阵平:“……” 他无言地望着面前的好友, 半晌说不出话来,心底只有一个问题在不停翻滚。 你去卧底的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变得这么黑了?把那个单纯的零还回来啊! 就在松田警官长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时候,萩原研二的病房里,被所有人都认定行动力奇高无比的源辉月大小姐正在和床上的“睡美人”面面相觑。 她其实并不知道要怎样叙旧,毕竟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在她这里半点不剩下了,零星的几个碎片甚至都凑不出一个画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于她而言算是陌生人,她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却有种奇怪的安心的感觉。她和萩原研二认识应当和松田一样,是八年前,而青年出事是在七年前,也就是说,她真正和他相处的时间最多只有一年。 一年的时间,她自己都惊叹于有人能给她留下如此根深蒂固的影响。 黑发青年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黑发如墨,肤色白的像雪,显得源辉月给他起的“睡美人”的称呼莫名其妙贴切。 虽然他如果知道了大概也会不以为意,甚至能亲自指定一个王子出来。 “就小辉月吧,如果零不吃醋的话。” 源辉月微怔,下意识回头找了找,这才意识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床上的人也依旧安静沉睡着。空气里只有仪器运转发出的轻微声响,刚刚那句带着亲昵意味的打趣更像是一句突如其来的幻听。 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恰好在这个时候,一声邮件的声响及时拉回了飘远的思绪。源辉月在原地怔忪了一下才回过神,打开了邮件。 是公安那位黑客少女刚给她的回复。 “找到七年前在神谷镇发生的那起爆炸案的卷宗了,已经发送到您手机里。” 远处似乎滚来了一声闷雷,窗外天空乍亮,哗啦的雨丝顺着刚刚被松田打开了一条缝透气的雨丝飘了一缕到了室内。 源辉月在雨水的潮气中打开了邮件中附录的文件,指尖扒拉着页面缓缓下滑,一目十行,目光最后停在了文件中一张照片上。 那是当时恰好在现场的记者的抓拍,那个轰动了整个东京的惨剧发生的当天并不像某些文艺作品中渲染的一样是个乌云蔽日的阴天,照片中的阳光明亮,蔚蓝天空下绽放的绚烂的光点并不算明显,但在当下背景下格外夺人眼球。 她的指尖在照片上轻轻碰了碰,眸光沁凉如水。 “……烟花。”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七日,神谷镇两名爆炸犯在镇内安装了炸/弹,以此向警方索要十亿日元赎金,并威胁只要有任何住在浅井别墅区的居民撤离,就立刻引爆炸弹……之后警方迫于无奈向爆炸犯支付了赎金,爆炸犯暂停的炸弹计时让被挟持居民楼内的人质离开之后又违约重新启动了炸弹,当时在大楼内拆除炸弹的警察死伤惨重……” 大厅一楼,对来照顾他的护士小姐姐表示想自己玩一会儿之后,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柯南拿出了手机开始搜索往年的新闻。 他从松田和源辉月都参与过的那个两年前的炸/弹犯事件联想起了当时被捕的嫌犯不是第一次作案,他犯下的第一幢案件是在七年前。这件事他之前问过佐藤警官,两年前松田阵平就是因为有重要的朋友在七年前的爆炸案中重伤昏迷,所以才会被调到搜查一科来。炸/弹犯被抓之后他就离开了三系,佐藤警官之后再没听过他的消息,估计就是去公安了。 他那位在爆炸案中受伤的好友,毫无疑问就是现在带源辉月去见的那个人,也极有可能是当初那几位警校生之一。 名侦探效率极高地推理出了“睡美人”的身份,然后找到了七年前爆炸案的新闻,新闻上用的正好就是源辉月正在看的那张照片。 然后他看着照片中的画面愣了愣,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会有……烟花?” . 整个八月上旬就在刑事部长受贿被捕的爆炸新闻中过去了。 警视厅今年可能水逆,冲击性的大案要案一个接着一个,每个月都跟拆盲盒似的猝不及防就被老天爷送出一份新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