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公安淡定地阖上了手里的白板笔,“因为仁野保的死和公安当时调查的案件无关,再加上小田切警视正的主动要求,将案件转交之后,我们就没有再关注后续了。” 源辉月也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资料,“小田切警视正忽然重启案件调查的举动虽然有些可疑,小田切敏也和死者暗地里可能的确有些瓜葛,但他应该和仁野保的死亡无关。” 这句话果然将气氛重新拉回正轨,另外两人看向他,神色一正。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当时鉴识科拍下的仁野保致死伤口的照片。”她将照片从手头的文件夹里取出来,因为上头大滩的红色血迹,她有点不舒服的略微偏移了一点视线,“法医后续给出的尸检报告显示,伤口三寸长,正中颈动脉,切口干净利落,很明显的手术刀伤,凶器正是死者死亡时手里拿着的那把手术刀。” 看着那张照片,柯南若有所思,“的确,一个普通人,就算给他一把手术刀,在人的脖子上画一条线让他照着切,切出来的伤口都没办法达到这么平滑整齐的效果。” 源辉月:“而且法医都没有怀疑仁野保自杀的结论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制造这个伤口的人也是个医生,极有可能是仁野保的同行。” 她顿了顿,淡定地说,“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小田切警视正的那个儿子我在订婚宴上看到了。老实说,作为一个亲爹是警察的二世祖,他成长得十分符合当代主流。” 松田阵平正从她手里接过那张照片,微微蹙眉打量照片中的刀口,听到这话眉心一展,无言地抬头,“说人话。” 源大小姐含蓄微笑,“背后骂人不礼貌。” “……”不讲礼貌的松田警官于是用自己理解翻译了一遍,“所以你的意思是小田切敏也是个表面嚣张内里懦弱的怂货,根本不敢杀人?” “这是你说的。” “……” 没参与他们的你来我往,柯南低头翻出了尸检报告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作为全场最态度端正且靠谱的小孩子,他若有所思地把话题重新拉回正规,“松田哥哥,你之前说过和仁野保医生有仇怨的还有被他排挤毁掉了前程的同僚?” 松田阵平百忙之中扭头回复,“不止一个。仁野保这个人为人嚣张跋扈,在业内臭名昭著,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在背后保他他早就混不下去了。” “但如果加上白鸟桑婚礼那天出现在现场这个前提,就很好锁定目标了吧?”柯南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的确,但前提是能够确定他的确是当时出现在现场的宾客之一。枪击案发生之后,除了跟着救护车离开的这家伙,在场所有人都被小田切警视正留下来做了检测,没在任何人身上发现硝烟反应。” “这家伙”源辉月无辜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柯南果断地说,“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已经知道凶手是怎么避开硝烟反应检测的了,他不是什么临时混进去的人,他就作为来宾在现场。” 小侦探在破案的问题上信誉一向良好,听完他的推理松田阵平只稍微思考了片刻就表示了认可,去给同僚打电话让他们出发调查取证了。 到了这里,案件的进度好像忽然间一日千里,调查方向简直一目了然,虽然这个案子也不归公安管,但作为警察,都已经讨论到这里了还不主动去查一查,好像也实在说不过去。反正公安警察到处过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差这一桩案子。 柯南看着他走到书房外头去拨号,忽然想起了什么,“话说回来,这个案件和志摩君的确一点关系都没有,凶手也似乎并不像之前猜测的那样是警方内部的人。姑且不论相马课长的目的,为什么志摩哥哥要一直保持沉默好像在包庇凶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