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侦探将樱正造的家翻了个底朝天, 除了一张影印版的谜题图之外,就没有更多收获了。谜题图跟神秘人寄到山能寺的那张一模一样,显然凶手特意将樱正造身上那张正版收走了, 却没想到他还留了个副本在书房里。 “所以我们之前的推理果然是正确的, 基本已经能够断定杀死樱先生的和杀死前面那几位源氏萤成员的是一个人吧?”服部平次拿着那张纸若有所思。 智一接了个电话后走了回来,“警方没有在褉河下游找到凶器。” “诶?”两个名侦探闻言一怔, 望向他, “怎么会?” “虽然不排除凶手有其他帮凶,帮他提前将凶器捡走了的可能,但是因为死者死亡的地下室存在一个通往外头的玻璃窗, 警方去调查的时候发现窗子是打开的,所以目前警方的调查方向倾向于是外头的人从玻璃窗翻进去动的手。” 源辉月平静地说, “不可能。” 其他人顿时朝她看来, 智一露出思考的神色, “为什么?” “这几个人今天晚上跟我们出现在同一家茶室,你们觉得是故意为之还是一个巧合?” 不等其他人回答,她就淡淡道, “我认为是故意的。” 柯南想了想, “因为凶手和樱先生想要监控我们的进度?他们是自己没办法解开谜题所以才通过龙圆桑找来了侦探,如果侦探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就把谜题解开, 让龙圆桑把佛像拿回来了,那么他们就白干了——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龙圆桑的嫌疑基本就可以排除了。” “因为他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打探你们的消息, 毕竟他是雇主, 你们要是找到了佛像的位置自然会直接告诉他。”服部顺着这条思路思考了下去, “但西条桑和水尾桑的嫌疑就更大了。” 他们从茶屋跑到樱正造的古董店, 又在他家里折腾了一遭, 时间已经不早了,墙上的挂钟按部就班地指到了十二点。某些中年侦探比不上他们这些小青年旺盛的精力,智一走到书房的窗子边上,推开窗,站在风口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提了提神之后,这才开口,“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能完全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性。” “还有一个原因,”源辉月抬眸看向他,手指在剪报上敲了敲,“凶手在随时注意我们的动向这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认识服部君,也知道他是关西这边挺有名气的侦探。在今晚他也在茶屋的情况下,他为什么非要挑这个时间点下手?” 服部一愣,这个点显然他也没想到,少年懵逼地问,“对啊,为什么?故意挑衅我吗?” “如果他要挑衅你的话,一开始就应该暗示龙圆桑给你寄邀请函而不是给新一哥哥了。”柯南想了想,看向源辉月,“辉月姐你怎么看?” 源辉月平静地阖上了手里的剪报,她侧对着窗口坐在沙发上,如墨的长发被吹进来的风轻轻带起,一张清丽的脸上神色清淡如水,湛蓝色的眼瞳像结冰的湖面,“他想利用这个凶杀案跟我们扯上关系。” 智一手里的烟一顿,看向她。 “在我们一行人中有个侦探的情况下,如果他自己也是嫌疑人之一,不用多费什么心思,我们自己就会主动去找上他。” 服部下意识接道,“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加入到我们的调查中来,时刻把握住我们的动向……” “……等会儿?” 不同于现场几个见惯凶案的侦探,远山和叶本身只是个普通少女,不过她虽然推理能力一般,理解能力还是没问题的。听到这里,深夜带来的困顿都吓清醒了,她不可思议地问,“所以说,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凶手为了跟你们打上交道,特意在你们面前杀了一个人?” 他疯了吗——少女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样的惊愕。 然而算一算那位杀死樱正造的凶手到目前为止已经杀了六个人了,还都是他以前的同伴,心理状况还真就有可能健康不到哪里去。这种神经病人的思路,正常人也确实无法理解。 沉默片刻后,服部平次语气有点勉强地安慰他的青梅,“也不能这样说,他会这样做主要原因其实是想要独吞首领留下的宝物。” 随即他转移话题式干巴巴地总结道,“总而言之,外人作案和凶手是龙圆桑这两个可能基本都可以排除掉了,也就是说还剩下水尾桑和西条桑。” 源辉月平静地将手剪报放到一边,“不对,应该说有作案可能的只剩下一个人。” 在关西名侦探怔然的神色中,她起眸望进他的眼瞳里,“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一下,要试试吗?” . 这天晚上,直到凌晨一点他们才从樱正造家中出来,各自散开回家。 服部平次原本打算载着和叶直接回大阪,但是时间太晚,再加上不太放心把源辉月和柯南两人留在京都,斟酌片刻也跟着留了下来——虽然京都就是源氏的地盘,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不放心吧。 第二天几人再次一起出门,先去找几位嫌疑人聊了聊,并没有收获更多线索,然后就调转方向,重新回到了解开药师如来的位置之谜的路线上来。因为源大小姐昨天晚上说了,只要他们将佛像找出来,不用去找凶手对方都会自己送上门。 于是侦探们重新转换思路继续跟那张奇怪的谜题死磕,在没有太多灵感的情况下,只好再次将之前未完的源义经巡礼捡了起来。这一次远山和叶没有跟他们一起,她学校社团有点事,自己乘坐电车先回大阪了。 三个人回到最初的起点五条大桥,从源义经和弁庆初遇的五条天神庙,到位于三条麸屋町的弁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