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有钱人是比较为所欲为的哦→→
哪怕没有被老师选中,难道她还缺一张去云南的机票不成?
来都来了,生意圈里振臂一呼,找个珠宝商陪大小姐来选两块石头又有什么难的?珠宝圈子本来就不大,最近圈里谁从东南亚搞了一波石头来那几乎都是透明的,吴文柏能把人往这儿带,大小姐找的人当然也能往这儿带。
不期而遇,苏颜看在杨奶奶的份上并没有心情为难她什么,就只笑了笑“你也来了?”
苏颜的心态之平和,竟让一心想搞点什么事情的杨雅韵一时间都没想到自己该找个什么茬,想了得有三十秒才开口“你挡着我选石头了!”
那行吧,苏颜很丝滑地给这姑娘让了个身位出来,一副大人大量我不想和你计较的模样,搞得杨雅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恼怒得想继续干点什么,看场子的韩老板见势不好直接过来了,完了看了看苏颜的一脸平和再瞅了瞅杨雅韵的暴躁,谁找谁茬那基本上心里就有了点谱,完了再看向带杨雅韵过来的那位女士,问了出来“冯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那位冯小姐还是好说话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再拉了拉看到苏颜就迷之炸毛的杨雅韵,“雅韵,别闹。”
这别人的地盘呢,收敛点。
也就是今儿个陪杨雅韵过来的是她好朋友,还算是能拉住这位千金大小姐,勉勉强强杨雅韵才收了那对着苏颜的敌意,低头挑石头去了。
韩老板能注意到这边的风波,原本在挑石头的方颖和许锦阳也捧着他们的石头过来了,因为用了点神识的缘故,两人额头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汗,看上去消耗不小,看了看和他们一直不太对盘的杨雅韵再看看苏颜,当然是担心的“怎么了?”
“你们那天也在场,知道我和她有点旧怨。”苏颜倒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着重看了看两人挑中的石头,大体还是满意的,“就这两块儿?”
方颖点头,掏了张纸擦汗,怪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说“这儿的石头质量是很好,但我确实看不了了,神识遭不住,只能挑我看过的最好的了。”
“你呢?”苏颜再看向许锦阳。
“我不太满意。”许锦阳开口,“再挑挑。”
“去吧。”苏颜笑着点点头,完了招来韩老板问了价,这时候还在挑石头的吴长柏也过来,这儿做的既是熟人生意,韩老板也没有虚报喊价的道理,就只笑眯眯地说,“二十万。”
苏颜是不太懂这个,也不擅长砍价,只看向吴长柏。
吴长柏拿着方颖的那块石头,又是强光手电又是放大镜地研究了一会儿,给苏颜说“还算公道。”
你说是就是吧,在这种地方刷卡留下记录终究不太美妙,苏颜格外干脆地掏了支票本出来,刷刷刷签了张支票递给了韩老板。
韩老板笑眯眯的收下,又问“既然买了,两位小姐是现场解开还是……”
苏颜略一犹豫,按道理说财不露白,这丫头挑的石头品相属实牛叉,当场解开万一被有心人盯上了终究有点麻烦,但方颖小姑娘想了想刚才看到的杨雅韵,气性直接就上来了“解了吧。”
得嘞,苏颜也不能当场把傻孩子拉回去啊。
不过在现场解石也有好处——至少你才在这儿消费了二十万,人家不可能说为了那七百块的解石费用再收你钱呀→→
解石对任何一个赌石圈子的人来说都是大热闹,在这儿挑选材料的各路商人赌客们也都围了上来,甚至包括杨雅韵都来看了这位同学的笑话。
不过不要紧,苏颜很淡定地把石头递给韩老板聘在这儿解石师傅,再看了一眼方颖“说说看,怎么个解法?”
按道理说,专门倒腾原石(还干的是走私生意)的商人专门聘请的解石师傅毫无疑问是经验最丰富的那种,看一块石头就知道该用什么手法才能完完整整地把玉肉剖出来,但是苏颜还是问了,那毫无疑问,就是在考方颖。
老师垂问,方颖也没有避而不答,拿着石头研究了一会儿就去找解石师傅,指了一个面,说不用切开,用擦石机往下擦就行。
师傅也不会二话没说听她的,而是先带着请示地味道看了看自家老板,而韩老板笑了笑“既然顾客有要求,她说怎么切就怎么切呗。”
得嘞。
师傅开动了角落里的机器,操控着那看上去就不太好操纵的磨石机朝着方颖方才所说的那个面磨下去,机器发出嗡嗡嗡的轰鸣,才操纵了三分钟不到,便有人高声叫道“出雾了出雾了!”
“雾”是翡翠表面的一层皮,从概率上说,能擦出“雾”来啊下面有翡翠的概率就很高,解石师父手很稳地把机子停了下来,回头问方颖“方小姐还解么?”
——这也是行业惯例了,有的人买了全赌的石头(全身都有石皮包裹的石头)是为了开个天窗(把石头擦出个角角来)再转手卖的,出了雾那就是这石头的身价已经涨了,这会儿再往下切很大概率会有翡翠(当然很小概率什么都没有),便有买主会就此打住转卖石头,把风险转嫁给下家自己拿着收益跑路。
不过方颖就是想要石头,哪里管它什么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