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时期下的正常程序,于是脱下手套拿笔写下...写到一半,后头躁动。
转身看去,正好瞧见一大群手握最新型枪支武器的顶级雇佣兵团队跟保镖堂而皇之走过机场。
带着他们的赫然是威斯勒家族的人,但领头的却是一个穿着薄款毛衣跟呢大衣的男子,个子很高,简单的商务风打扮,发型一丝不苟,五官棱角如刀削,眉眼跟气质完全属冷漠无情一挂的,仿佛刻薄且歹毒的古老吸血鬼,刚从棺材里爬出来,进攻性强得很,上一秒还能端着咖啡扯着嘴角优雅冷笑,下一秒就能把人给残暴撕成两半。
高贵残暴的反派。
这是很多人对他的评价——森宇的特博先生,他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好人。
这人的长相以及气质已经黑暗系到让人无法升起亲近之感,只觉得这是一条眼镜王蛇或者荒野豺狼。
詹箬认识对方,自然也知道这个名号,只是这么久没见了,对方好像也没变老,也对,才三年。
就是看着比以前更不好招惹了。
不过她以前的认知里并不知此人跟威斯勒家族有关系,只是英伦小公子的记忆里有对方,而且关系匪浅。
看来事情闹得很大。
詹箬转过脸,继续填写资料,而特博哪怕留意到周遭一群人里面有一个极显眼的东方女性,他也只是一眼扫过,没有任何在意,很快离开了机场。
刚好周先生处理完了事务,众人一起坐车前往圣彼得教堂医院,路上且看到对方的一列车辆在前面行驶。
周先生此刻神情很严肃,给詹箬跟陈权带来了两个重磅消息。
“原来是因为威斯勒家族的独子遇袭,更没想到他也在当日的大雪山中,跟羊羊他们撞一块去了。”
周先生这话意味深长,显然也在怀疑大雪山中的事不是巧合了。
但对詹箬他们这些外人不可言说,毕竟现在还没有盖棺定论,但从眼下杀手对其的袭击强度来看,可不像是临时起意——毕竟对方成功伪装成了倒霉的法兰西玫瑰。
“威斯勒?”陈权来兴趣了,“是那个号称是德法英许多贵族背后地主的威斯勒?听说某些国家的皇室所居皇宫脚下土地都是这个家族的。”
一些杂志记录这个家族资产上千亿美金,很多人说这也比不上世界上排行最前面的那几个富豪啊,不至于让一个国家这么大反应吧。
但也有人知道不是这么算的。
第一,福布斯排行榜上的那些富豪资产多跟股市挂钩,水分大,动辄出什么消息就几百亿美金跳水,流动资金其实远没那么高。
第二,威斯勒拥有的资产多是土地跟矿藏等高价值不动产,还有世代积攒的黄金储备以及现金,是真正的豪族。
“威斯勒是大公爵贵族世家,有人不是说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其实跟工业革命有关,但也可以理解为几个联姻的家族自家人内斗。”
当时的列强国家发动战争,领导人跟领导人之间有些还带着血缘,就好比中国历史上的某些战争——你娶我妹妹,我娶你姐姐,可咱们的孩子为了当老大,在三四十年后打得你死我活。
陈权:“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反应忒大了。”
周先生表情复杂,说:“不大,因为刚刚确定威斯勒公爵夫妻已经遇害身亡,也就是说,现在还在雪城的那位已经是小公爵了。”
陈权顿时哑口无言,他品出了其中残酷的阴谋意味。
而这件事势必已经成为世界性新闻,因为牵连的利益太大,甚至关联了许多政党——西方许多政党背后其实就是这些古老家族的意志体现。
显然,这是一家三口的灭门事件,可惜死了两个,一个却活下来了。
陈权跟周先生聊天,对此有些唏嘘,突然,詹箬开口:“小公爵那边医院炸了,加上他遇袭受伤,估计会转院,目前符合条件的也只剩下一个,如果信任当下威斯勒家族跟军方的力量,可以不转院,如果不信任,怕被殃及池鱼,提早换其他地方,好过跟其他人抢医疗资源。”
周先生被提醒了,思索片刻后,顾自去联系家族人询问圣彼得那边的情况,果然得到了确定的消息。
而且前面那一列车队跟他们也果然同路。
欸,那是转还是不转?
其实也得看威斯勒那边是否要清场。
陈权好奇问周先生的决定,后者选择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