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左手,溅出了一些血,左手的骇然剧痛好像能遍布全身似的,然后詹箬继续咬着这根滴血的木锥,将它挪到同样被捆绑的右手那边。
要用嘴咬着木锥去划开皮革绑带?
不行,嘴巴的咬合力有限,而且无法控制口水的溢出,嘴巴肌肉也很容易疲软,很容易把目前唯一的自救工具木锥给弄掉到地上。
所以詹箬把它送到了右手,手指握住,灵活调转了下木锥的方向,掌心反握住它,将它的尖刺插入皮革绑带跟手腕的中间,然后手指往上掰,尖刺抵住皮革内侧,用力绷划...就好像绷紧的胶带被圆珠笔头轻微一次,它就断开了。
在这里当然没那么容易,但也就两三次,砰!本用来捆人效果比绳子还好的弹人皮革崩开了,詹箬右手脱离控制,然后依样解放了左手跟全身。
起身后,詹箬捡起一条皮革绑带,把它迅速缠绕在淌血的左手上,一边观察牢房。
此时,那些观看者们都很意外,齐齐发言,但他们很快发现——这个他们感兴趣的猎物刚把左手的伤口包扎好,就把轮椅推了过来,然后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用外套阻隔了那些疯狂的老鼠,然后推动那大大的鼠笼。
白天的时候挺热,大晚上就冷了,沈樾出门那会知道要进山,就穿了件外套。
还好沈樾的体力是不错的,毕竟常年演戏,天天健身,加上早年她是替身出身,什么苦都吃过,只是因为用力,左手的伤口逼出了不少血,而隔着皮革衣物用爪子不断挠着的老鼠有些烦人。
沉重的鼠笼发出了在地面尖锐的摩擦声。
她要干什么?!!
也就推动了半米,它卡住了轮椅。
詹箬一脚踩着轮椅,再踩着鼠笼子,爬了上去。
她踩在了这些恐怖的老鼠上面。
然后...观众们突然看到屏幕黑了。
因为詹箬把摄像头拆了下来。
那些人也就看不见此时她厌恶冷漠的表情,以及迅速抽出电线的行为。
詹箬把电线从墙上抽离开来,幸好这种老建筑体没有建造的时候就内埋的操作,摄像头也是面具男后来加的,所以电线基本在墙上,还有好些余留的长度,都卷在一起了,她将它们剥离后,用木锥的尖端去碾磨电线的塑料层。
这并不容易,但肯定比某些鱿鱼刺糖饼容易。
没几下,她撸出了两分米的裸线头,接着下了铁笼只踩在木轮椅上,居高临下把裸电线往铁笼子上放。
导电了。
铁是导电的,生物体也是导电的,这些困在其中的老鼠没有等到“猛虎出笼”的大场面戏份,就在这些电流之中发出了更痛苦的尖叫。
为了引来更多活着的老鼠,詹箬甚至抬手用力,将左手的鲜血逼出,一滴滴滴下去,吸引它们...
如果有人在,或者摄像头还在,可以看到此刻的她比面具男更具备残酷冷血的气质。
也就两三分钟,吱吱叫的笼子完全死寂。
詹箬跳下了轮椅,把电线绷直...还好还好,刚好能碰到牢门。
詹箬拆下了铁笼的电子表,门开了,里面的老鼠尸体滚出不少,臭气熏天,但詹箬不在乎,只把电子表拆开,取出两块金属片,把它们插在门缝上,再把电线里面的正负两级线用木锥小心分开,再把它们对着金属片导电。
正负两级通电,顷刻间加热了两块金属片,它们变红了,连着金属制作的牢门也开始变热...它开始胀开!
嘎嚓!
跟牢门贴着的水泥跟砖块发出了崩裂声音,整个墙壁都有了反应。
它要被撑裂了。
等牢门跟墙体出现足够的缝隙,詹箬戳开了一块碎石,通过这个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人果然已经走了,但外面三个监控对着,还在直播,该怎么办呢?
其实也影响不了她,但詹箬考虑的是——这些观众都是谁?
绝对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外公开的,否则等于给警方提供足够的线索,要知道光是这里的建筑材料就能让国家部门找到很多信息。
那就是它们内部的。
暗网内的杀戮狂欢,直播现场,也就是说那些观众都是极端的恶徒,可能还隐藏着许多跟面具男同类的变态。
那问题就来了,她以前猜测那猴子是被关在这里的,那么这里的空间一定不小,因为在眼下观察的区域内,并没有发现任何猴子活动过的痕迹,比如毛啊这些都没有,说明它还有其他区域,也一定有个封锁的门,那扇门恐怕不好出去。
要捕捉到足够多的信息,她必须进电脑室,查看这个面具男的直播信息,确定他其余的布置,但监控在,她进去了,当着监控跟那些,暴露了一些计算机类的能力,那些变态会怎么看她。
对,会怎么看沈樾?
沈樾会成为他们研究甚至对付的目标。
玩弄至死。
无穷无尽的恶意。
警局也不可能防得住。
所以...詹箬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