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大碍,沈无双见魏清平进来了,笑了笑,叫了声:“少阁主。”之后,便赶紧溜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魏清平和秦时月,两人本都不是会说话的,于是房间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好久后,还是秦时月开口道:“郡主过来有何贵干?”
“哦,”魏清平垂下眼眸,“就来看看你。万一你死了,我就遭殃了。”
听到这话,秦时月眼中露出愧疚,忙道:“郡主放心,五月一过,我立刻为郡主取出子蛊。”
“嗯……”
魏清平点了点头,自然而然抬手握住了秦致远的脉搏,过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道:“不错。”
“得郡主照顾。”秦时月笑起来,魏清平应了一声,秦时月直觉魏清平有什么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两人安安静静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后,魏清平起身道:“那我走了?”
秦时月点点头:“郡主慢走。”
魏清平犹豫了片刻,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终于还是起身走了。等屋中空留香风,秦时月竟然莫名觉得,有那么几分失落。
【8】
魏清平在白城闲得无聊,每日除了义诊,便以关心母蛊的名义,回来看看秦时月。他们两人在一起,常事魏清平翻着书,秦时月便发着呆。然后魏清平只要叫一声“秦时月”,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应下来。
过了大半月,秦时月的身体终于好了许多,这时卫韫本被魏清平用药压着的毒复发,魏清平和沈无双联手问诊,终于确定下来,如果要彻底拔毒,必须要去取天山雪莲回来入药。只是天山艰险难爬,雪莲也不知道哪里能寻,加上去之不易,又要快去快回,一时竟也找不到要去的人。
这消息传到了秦时月耳里,他沉默了片刻,便去沐浴更衣,随后找了军师陶泉,带了一组人要去天山。
卫韫听到这话,撑着自己勉强起身,喘息着道:“胡闹,母蛊在他体内,他能去做什么?!”
“母蛊怎么了?”魏清平微微发愣,她对蛊的确不太了解,沈无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郡主,他用药封了子蛊和母蛊共鸣的联系,母蛊焦躁,便一直在他身体里作妖。所以他此时此刻,一直承受着母蛊所带来的疼痛,他这样的情况去天山,实在是太危险了。”
说着,沈无双有些无奈道:“也不知道这子蛊是给了谁……”
话没说完,就看见魏清平急急回了后院。
秦时月正在收拾东西,魏清平一进来,就看见正弯着腰的秦时月。
这是他们打从见面来他第一次好好收拾了自己的行头,他长得俊俏,眉目似冰雕玉琢,线条干净利落,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他虽然没有卫韫那种惊人的俊美,却十分耐看。
他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便直起身来,他静静看着她,抿了抿唇,却是道:“郡主,我要去天山了。”
“我知道。”魏清平咬牙开口,秦时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道:“您不用担心,子母蛊这事儿,其实我已经封了子蛊和母蛊的联系,就算我死了……”
“闭嘴!”
魏清平怒骂出声,她捏着拳头,憋了半天,终于道:“你一定要去天山?”
“没有人比我合适。”
“好,”魏清平点头,“我陪你去。”
“您不用……”
“我乐意!”魏清平皱起眉头,“本郡主要做什么轮得到你啰嗦?我要去天山,你陪着就好!”
秦时月微微一愣,片刻后,他终于道:“您放心,”他说,“我不会让您有事。”
魏清平冷哼了一声,说着,她走到他面前,抬手按在他胸口,声音温和下来:“疼不疼?”
秦时月有些不明白,魏清平抬眼看他:“我听说,母蛊会让你觉得很疼。”
听得这话,秦时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笨拙笑开。
这样的关心让他觉得很高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道:“不疼的。”
他温和出声:“这点疼,我受得。”
魏清平哑然,她呆呆看着面前的人,她想问,如果这都让你觉得不疼,那你以前,该过得有多疼啊?
【9】
找药是一件很着急的事,当天晚上,两人轻骑出行,日月兼程奔赴天山。
一路上都是秦时月在照顾她,虽然是赶路,但他一直很细心。连喝的水,都小心翼翼给她暖着。
一开始他们还会搭帐篷睡觉,一般都是他守夜。慢慢到后来,她就靠着他就睡了。
她喜欢问他小时候的事,他就给他说。
比如他家里原本住在白城,北狄入侵时,家破人亡,只留了他一个孩子,被卫家收留,当了家臣。
比如他从十二岁随军,一路走到今天。
他的语调都很平淡,魏清平靠在他肩头,却从这最平淡的话语里,听出了波澜壮阔。
他从来不敢拒绝她的要求,几乎是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她走路累了,他就背着她,他们上天山,他几乎背了她一半的路。
她喜欢靠在他背上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忠诚又可靠。
不过她每次都计算着他的体力,总在恰到好处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