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酒店, 订了标准间。
俞仲夏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又邀请费辛来坐他的大腿。
遭到了费辛的无情拒绝。
俞仲夏拍着腿强调:“你想好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以后想坐也不给坐了。”
费辛:“呵呵。”
俞仲夏现在也不嫌某些彩虹屁土了, 自吹自擂:“我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费辛:“……”
俞仲夏又大力拍腿:“你真不想来坐一下吗?来嘛来嘛。”
费辛忍无可忍道:“你说就说,能不能麻烦你拍你自己的腿?”
俞仲夏:“不能,我怕疼。”
费辛被他的诚实惊呆了。
到睡觉时间, 俞仲夏去睡了客房。
费辛的房间当然不是标准间, 而是温馨大床房。
通常来说, 两个直男一起睡大床房完全没有问题。
他们这两个直男的情况就比较特殊。
谁也不想认输穿女装,睡一张床的话, 风险有点点大,万一对方色.诱怎么办?
早上,俞仲夏有来做客的自觉, 没有赖床睡懒觉, 起来后还认真地把床铺收拾好。
费家三人正在吃早饭。
辛丽萍笑问他:“不是十点才上课吗?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
俞仲夏:“醒了就起来了。”
费辛帮他拿了套餐具来,又给他倒了杯鲜豆浆。
俞仲夏:“谢谢费老师。”
费辛:“谢我就算了,等下你洗碗。”
俞仲夏:“好啊。”
费文谦:“别欺负小朋友。”
费辛:“我哪有?是他老欺负我。”
费文谦:“胡说。”
费辛冲俞仲夏:“你自己跟我爸妈说,你是不是没事就拿我逗闷子?”
俞仲夏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脸:“哪有酱紫啦, 费劳斯你哦, 大早丧在讲森蘑笑话吼?”
费辛:“你再酱紫讲话……”
俞仲夏:“厚?是要怎样?”
费辛:“把你舌头扯出来给你卡秃噜皮儿了。”
俞仲夏:“不样不样,我不样。”(注:样=让)
辛丽萍费文谦:年轻人凑到一起真好玩儿啊。
九点多,俞仲夏去驾校, 费家父母送他到门口,目送费辛载着他离开。
俞仲夏向后张望了好久,恍然如梦地说:“好新鲜啊。”
费辛:“什么新鲜?你坐好,安全带也扣好。”
俞仲夏听话地扣好安全带,说:“全都新鲜,一睁眼就有早饭吃,饭桌上一家人聊天,阿姨给我剥了个鸡蛋!出门还有人叮嘱路上注意安全。你家怎么老是像电视剧一样?”
费辛:“哪像电视剧了?就普通家庭……其实你家那情况才比较像影视剧,有戏剧冲突。”
俞仲夏:“三流编剧才会写我家那种剧。费老师,难怪你这么傻白甜,我要是你,肯定比你还傻白甜。”
费辛:“我到底怎么傻白甜了?”
俞仲夏:“又不是说你不好,你傻白甜得恰到好处。”
他扭头看了看费辛,语不惊人死不休:“辛辛,你现在要是表白,我绝对不会拒绝你。”
费辛:“?!我正在开车!你现在让我表什么白?!”
俞仲夏:“我太喜欢你家了,现在是我心理防线最弱的时候,对你的滤镜开到了无限大,你现在说喜欢我的话,我二话不说就接受了。”
费辛:“你是什么绝世小沙雕?”
俞仲夏:“谁沙雕?3、2、1,咔!滤镜关了,下回请早吧您内。”
费辛:“……”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费辛有点懊恼。
他怀疑俞仲夏根本还没明白“搞基”是什么意思,俞仲夏对他的感觉,和他对俞仲夏的感觉,没准都不是一回事。
他了解俞仲夏渴望贴近一个温馨的家庭,好从中汲取一些没有过的亲情体验。
也许俞仲夏仍然只是把他当个“哥哥”一样喜欢,一时没有分清楚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的区别。
这样一想,费辛数着自己情窦初开的少男心切片,一片一片又一片:俞仲夏喜欢他?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俞仲夏也是有点懊恼。
他感觉费老师说得好对,他就是个绝世沙雕。
说好了要慢慢来,稳稳当当来,不是只求一个花好月圆,还想求一个百年美满。
刚才脑子一抽说的是什么屁话?费老师如果也脑子一抽真表白了,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不成熟的恋爱要怎么谈?
截至目前他还没有弯,一点都不想和男的探索生命大和谐。
费老师也明确说了不想跟他接吻。那两个钢铁直男有什么搞头啦?
别人同性恋关了灯互掰鸡.鸡,他俩钻被窝里掰手腕吗?神经病。
09:30 AM
出门早,提前到了驾校门口。
费辛一路上也没数出个所以然,假装没事发生过的样子,说:“你好好上课,有空再找我玩。”
俞仲夏:“哦。”
他解开安全带,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