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七章 隐恨 (上)(2 / 2)

有值不值得。”柳韵锦完全转过身来,如梦惊醒般褪去了方才的坚毅之色,低垂下眼帘,又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露出了些许羞涩,“只有我愿不愿意去做,对于你,我愿意豁出性命…”

殇沫眼波流动,紧紧凝视着她,若非在此情此景下,他定然是要吻向她的,只因他也是个男人,面对如此深情娇羞的女子,他已不能自控。

然,他并没有这样做,也没有任何言语,更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紧紧地凝视着,每凝视一秒,便多一分坚定,也便增一分浓情厚意…

什么江湖纷扰,凡人俗世都如浮云般缥缈无烟。

只因,总有那么一刻,会让时间完全静止下来,也会让男女的眼瞳中唯有彼此,且互相爱上…

良久后,殇沫瞥了一眼暮云烟,他身间正窜动着的那会飞的妇人头颅早已鲜血淋淋,不堪入目。

本该过去助他一臂之力的殇沫,却并没有这样做,反倒拉着柳韵锦再去进入了最开始发现妇人头颅的屋舍中。

火折子点亮了灯火,逐渐亮堂的屋舍处处透着屋舍主人的朴实与本分。

这是一间再简单不过的占城屋舍,但恰恰又是一件极其不简单的屋舍。

它的不简单之处,已在殇沫与柳韵锦的神情上看不出分毫来。

但,无论换成何人,看到了这屋舍的木榻上赫然躺着一个无头的妇人身躯时,都一定会寒颤不断,心惊肉跳的。

两人的神情不但没有变化,且还走到了木榻旁,毫不忌讳地审视着这无头的身躯。

身躯也是再普通不过的躯体,就连脉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脉搏,只是脖颈本与头颅连接处,血腥无比。

无论是脖颈内的脉搏还是血管,都血红可见,断了的血管,仍旧在向头颅供着血,只是只见血管内的血液向上流,却看不到流到了哪里…

要知道,血管之上的头颅还在外面与暮云烟厮杀。

可奇怪得是,看似断了的血管,不但在继续上涌,且没有一滴血液滴落出来,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细管,无论头颅飞去到了哪里,其身体还会持续提供给头颅血液一般,且还能看到另外几根断了的血管在回流着血液。

两人虽还是没有说话,但看到这般后,柳韵锦的眸光已完全落在了殇沫脸颊上。

殇沫摇了摇头后,柳韵锦再次低垂眼帘,脸上才逐渐露出煞白的惊恐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