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殇沫心中是美好的,是无缺的。若他以后有缘能遇到真心爱他的女子,他也能美满幸福,因为他只记得白色面具下的‘冰弦’,根本不会知道冷溶月就是冰弦。
‘冰弦’对于现下的殇沫而言,只是一位对他极好的女子罢了,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日后,定然还会有对殇沫倾心付出的女子,那时,这个倾心付出的女子自然也就成了‘冰弦’。
冷溶月想到这里,眼睛红润了起来,有那么一滴不甚争气的泪水,居然还流落了下来。郭明轩察觉到了这滴眼泪,一时拂袖挡在殇沫面前,将殇沫注视冷溶月的视线隔开,“殇沫,为师的衣袖中有一物件,你看看你是否喜欢?”
“啊?师父衣袖里有什么啊?待殇沫找不找。”殇沫,惊道。
冷溶月瞬间抹去了眼泪,整理了一下衣衫袖领,又端坐了起来。
郭明轩瞅了她一眼,郭明轩知道任凭再厉害的女子,都难过情爱这一关,即便是冷溶月也不行。
郭明轩怕冷溶月就此义无反顾,表露无遗。可,冷溶月好似也并非那没有分寸之人,因为她已然调整好了自己,不但整衫端坐,还试着露出了微笑。
不管怎样,郭明轩的心中都倍感欣慰,因为眼前的冷溶月对殇沫的在乎,已然与身为师父的他不相上下了。有了这份在乎,日后,冷溶月自然也不会为难殇沫什么…
“师父,你衣袖里什么都没有啊?你说的物件在哪啊?”殇沫,急迫道。
“哈哈,既然你找不到,就别找了。”郭明轩,笑道。
“那怎么行?你确定放在了衣袖里了吗?”殇沫,道。
“嗯…也不是那么确定。”郭明轩虽是长者,却在殇沫面前调皮感十足,神态好似孩童一般。
“师父啊,你戏弄徒儿啊,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胡乱啊。”殇沫没好气的道。
“哈哈,我是你师父又如何?是你的师父就不许为师无理取闹了?”郭明轩,大笑道。
“哎…冰弦,我们不要理会师父了,我们去一旁玩吧。”殇沫站起,欲拉起冷溶月的手,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人给中断了。
“宫主,属下有事禀报。”来人道。
“什么事?你说吧。”冷溶月,冷然道。
“这…”来人,迟疑道。
“无妨,他们二位是我的好友,没什么可避讳的。”冷溶月,淡然道。
“禀告宫主,得最新线报:当今圣上,已命淇国公丘福为征虏大将军总兵官,武城候王聪、同安候火真为副将,靖安候王忠、安平候李远为左右参将,率精骑十万,北讨本雅失里。”来人,朗声道。
“义父何意?”冷溶月,道。
“暂无指令,只是先让宫主得知消息罢了。”来人,道。
冷溶月缓缓地拿起杯盏,饮了一口茶水,将杯盏轻轻的放下,眉头逐渐紧锁,连连思索道:“丘福出身行伍,早年便在北平服役,积功至燕山中护卫千户,原本就隶属燕王朱棣麾下。又在靖难之役时屡立战功,累升至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封淇国公,乃当今圣上的心腹之人。”
“可何福,刚在军中被封为宁远侯,且在军中有先行后奏的权力,圣上的这一旨意,还是杨荣杨大人亲自带去的。可如今,圣上放着甘肃总兵官、宁远侯何福不用,又派来了淇国公丘福北讨本雅失里,这阵前换帅,甚为不妥。”
“再者,这河西走廊的地形,何福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即使北伐鞑靼,也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那鞑靼君主本雅失里也是刚被迎立为大汗,正是地位待稳,易听信谗言之时,就算他杀了圣上派去的使节郭骥,也并不能说明这就是他的本意啊。此役,绝对还有和解的余地。”
“丘福生性朴实戆厚,在圣上钦定的靖难功臣中名列第一,每逢奉命议政也都列于首位。终日圣宠于一身的他,若带兵北伐,难免有些心高气傲,我总觉得此役必败。”
“那依宫主之意?该当如何?”来人,道。
“圣上旨意已定,难以更改。先派出阁中数人,前去监视,有任何动静,立即来报。”冷溶月一脸严肃,道。
“是,宫主。属下告退。”来人,道。
“哈哈…白衣宫主果然不凡,不但对朝廷官员的情况了如指掌,还运筹帷幄,分析得当。尚未开战,便已能看出败局来,真是厉害。”郭明轩见‘来人’远离,淡淡一笑,道。
“溶月不才,没有前辈说得那么厉害。只是圣上这次行事,难免有些多虑。他临时任用丘福倒也没错,毕竟丘福是圣上的可信之人,但副将也该由何福来担任啊。圣上居然放任于何福不用,难免太过于多疑了。”冷溶月,缓言道。
“抢来的皇位,他又如何不多疑呢?”郭明轩,淡笑道。
“冰弦?你是朝廷中人吗?”殇沫,疑虑道。
“不,我不是。只是帮助义父解忧罢了。”冷溶月,忙道。
“冰弦,你为何小小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