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颤声道:“你是否已经知道原因了。”
念顺夫人一脸诧异,道:“怎么可能?你已身负重伤?”
故遗名无力道:“是的。郭明轩的招式,我根本无法全部躲过,太快了,我根本没有机会。”
念顺夫人上前扶起故遗名,道:“这绝不可能!五门绝世法门是你修习在先,又是你忙于出阁挑战生父,把五门绝世法门留在峰顶的铁房密室中的。如今,怎么可能郭明轩能将你伤成这般?真让人匪夷所思啊。”
故遗名抹了下嘴角的鲜血,望着地面上的海棠花瓣出了神,缓缓道:“事实的确如此,我早已败下阵来,若不是暗行御火真经,恐怕我也坚持不到现在。”
“若被江湖中人知晓,你败了阵,还身受重伤,恐有人上门挑衅。不行,绝不能让人知道。”念顺夫人忙道。
故遗名叹声道:“这些年,我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其极,还暗中辅佐朱棣登位,才换来如今的无限威严风光,无论在江湖之上,还是朝堂皇家均有我故某人的一席之地。可当下,居然要隐瞒实情而换取灭影门的兴衰荣辱,想想真是有些可笑。”
念顺夫人平抚着故遗名的胸口,微声道:“你与郭明轩到底差了几许?”
故遗名道:“有时人不得不服老,功法上倒没有差距,意境上却截然不同。若没看错,郭明轩已然悟出道家的观微境。而我,依旧停留在求狠求快,就算悟出魔境,也实难收发自如。”
“哎,万事到头一场空,果真没错。只是可怜了我那执念甚重的女儿素海棠了…”念顺夫人只觉万念俱灰,伤痛不断。
故遗名抬手轻摇,沉吟道:“往事莫提,往事莫念…看来我要闭关一段时日了。”
…………………
“公子,灭影门故府不过一庭三院,您都搜了个遍,是否更加失落了呢?”冷溶月凝视着郭明轩,道。
郭明轩望着庭中荷塘,红鲤翻跃,震得水中月儿波波晃晃,倍感凄凉。真如冷溶月所言,没搜寻之前,还有一丝念想;如今,连仅存的念想也没了,他的心中也绝不是原本的失落,而是失落中的失落,这种失落是绝望的,是无果的。
“你来故府多久了?”郭明轩突然道。
冷溶月闻言,一时神情恍惚了起来,低声道:“不久,不过两年有余。”
郭明轩道:“十岁之前,你在何处?”
冷溶月道:“在一个无比尊荣的地方。”
郭明轩道:“皇宫大内吗?”
冷溶月摇了摇头,道:“皇宫只是威严罢了,而我所在的地方,是人人惧怕,谈声色变的地方。”
郭明轩道:“噢?这还这种地方?”
冷溶月道:“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也会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而这些事情,总是会有人去做的。”
郭明轩道:“那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冷溶月道:“不然。我不但没有吃过苦,还甚是尊荣,享受着如同皇室公主一般的待遇。”
郭明轩道:“公主般的尊荣?”
冷溶月点头道:“是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幼时的一句童言,便能要了数十人的性命。”
郭明轩闻言后,对眼前的这位少女越发感兴趣了,“有趣,有趣。不过能得到念顺夫人的娇宠,视你如命,想必你的身世绝不简单。毕竟,念顺夫人已然不是普通人。”
冷溶月道:“如今,我也不过是个如影子般的多余之人罢了。至于长大之后,我想,更由不得我去选择去过怎样的生活。”
郭明轩道:“皇室公主长大后,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归处。”
冷溶月笑靥道:“哈哈,皇室公主虽选择不了嫁与何人,但她总有机会得到幸福,一旦得到幸福,也是尊荣无比的。而我,可能一言一行,做何事情皆由不得自己。”
郭明轩微微一笑,道:“可如今,你已然学会了‘五绝神针’、‘雪舞扇落’和‘漫天花雨’,试问若你想离去,谁能阻拦?当年‘玉面公子’素海棠是何等的随性自如,逍遥自在啊。”
冷溶月苦笑道:“公子,不止这些。”
郭明轩惊道:“什么?”
冷溶月道:“不止素海棠的绝技,我还学了故门主的‘冰魄寒光’。”
郭明轩迟疑道:“冰魄寒光?应该是御水成冰的法门吧?”
冷溶月道:“不,没有水,只有冰。”
郭明轩诧异道:“没有水?只有冰?莫非,要练就极寒体质,瞬间凝冰呢?”
冷溶月静静地倚在石栏之上,道:“与公子所言,有些相似。”
郭明轩急忙上前,握住冷溶月的脉搏。片刻之后,他眉锁紧皱,缓言道:“如此阴寒体质,你是受不得半点内伤的。一旦受了内伤,阴寒之气不能如常的与体内的血液循环更替,你的身体会逐渐变得僵硬,最后结冰而死的。”
冷溶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