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方腊竟然是摩尼教圣公方腊!”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上海城富商中炸响,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着神情傲然,被押进来的方腊。
方腊在上海城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其变卖家产却只能买下一个小小的海船,却凭借这艘海船成功翻盘,成为上海城一个传奇。
“启禀转运使大人,摩尼教圣公方腊已经被带来,潜伏进和平饭店的摩尼教余孽已经全部伏诛!”负责此次抓捕的刘道全激动道。
“邪医范正!”
方腊闻言顿时睚眦俱裂,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布局的刺杀行动,竟然被提前察觉,自己被捕不说,反而连累了一众摩尼教教徒。
“方兄,好久不见!”
“听说方腊发迹前,曾经得到一贵人指点,那贵人莫非…………。”
范正摇头道:“不!你不懂,你方腊能够成为摩尼教的圣公,的确是一代枭雄,然而你的眼光全被宗教所蒙蔽,从未关心天下大势,而如今我大宋被辽夏联合攻击,虽然这些年范某变法让大宋恢复了一丝元气,然而面对辽夏两国,大宋依旧处于劣势。”
“方兄,你不该回来,如果你按照范某为你指点的路,带着摩尼教出海,哪怕是下西洋前往摩尼圣地朝拜,哪怕是在海外传教,范某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不应该在大宋制造骚乱。”范正脸色肃穆。
“大宋面对辽夏的胜算依旧是五五开,也就是说大宋有一半的可能会战败!尔等何曾想过大宋战败的后果?”范正反问道。
方腊却哈哈一笑道:“好一个邪医范正,好一个天下大义,如今是我方腊败了,任杀任剐我方腊绝无二话,只不过想要让我摩尼教灭绝,永无可能,摩尼永存,摩尼教永远不灭。”
一个消息灵通的海商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传闻,低声道。
“当然也不能说大宋百姓没有信仰,我们所信仰的乃是祖先和圣贤,惟有跪拜祖先之时我等的心才是最纯粹的。”范正再道。
既然方肥是内应,那负责接应的方百花岂不是也有了危险?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方百花不惜纵火焚船,如今应该去见光明之神了。”范正起身看着黄浦江上,一条海船正在燃烧熊熊大火,幽幽的说道。
方腊顿时犹如万箭穿心,他想要辩驳却最终哑口无言。
方腊闻言青筋直冒,怒视范正道:“就是因为摩尼教的教义和医家理念不合,就遭到医家的打压,这是何道理?”
方腊闻言顿时大恨,包康乃是邪医范正镇压摩尼教的刽子手,方腊早就对其恨之入骨。
曾经指点于他的范进范兄,自称是屡次科举落第不中,空有一身治国之才,却苦无门路的范进,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邪医范正。
“难怪!难怪!哈哈哈!”方腊豁然想通了很多疑点,当年和他在和平饭店相遇之时,范进是何等的风采,这等人物又岂能是默默无闻。
后世的北宋之所以灭亡,摩尼教功不可没,宋江为恶,最后好歹也招安了,而摩尼教则席卷两浙一带,让最为富庶的江南化为废墟,让大宋经济遭到重创,人口损失百万,乃是北宋灭亡的导火索,这一世,他自然不能重蹈覆辙。
“是!”立即有士兵将方腊押下去。
方肥肥胖的身躯从暗处出现,无奈道:“大哥,我劝过你,让你莫要回来!”
“方肥,这个卑鄙小人!朝廷给你了什么高官厚禄,让你竟然敢背叛摩尼!”方腊放声大骂!
方肥摇了摇头道:“不!转运使大人并没有给方某许诺高官厚禄,而是承诺不再追究转运到海外摩尼教众的罪责,如今天下各地的摩尼教已经遭到灭顶之灾,我等必须要为摩尼教留下火种。再者朝廷早已经对摩尼教了若指掌,转运使大人和你促膝长谈,而你却毫无所知,却还想让摩尼教起义,真正让摩尼教覆灭走上灭亡的人是你!”
一众海商心服口服道,他们祭神拜佛的确带有功利性,唯有祭祖是最为纯粹的。出海的时候,自然更加相信船舵和手中的罗盘。
范正此言直接命中众人的心底,不由让一众海商脸色尴尬。
“你竟然一直都知道我方腊乃是摩尼教之人,为何不直接杀了方某,反而指点方腊财路。”方腊脸色难堪,愤然质问道。
而真正让他咬牙切齿的则是方肥,他一到和平饭店就被捕,自然有内应出卖,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内应竟然是他二号人物,方肥!
然而方腊却是绝顶聪明之人,他瞬间明白了范正的指点,摩尼教完全照搬极西之国传来的教义,根本没有融入大宋文化,佛家历经三次灭佛这才明悟,摩尼教败得不冤。
范正正色道:“范某之所以来两浙,其中的目的之一就是摩尼教,自然对摩尼教做过一番调查,自然知道青溪县的方腊乃是摩尼教的领袖之一,方兄改邪归正,变卖家产出海闯荡,此事范某自然乐见其成,这才有当年之见!”
方腊心中恨意滔天,摩尼教原本发展的好好,结果却因为和医家理念不合,结果引来了灭顶之灾。
不少海商微微点头,大宋的确是目前的局势并不安稳,失去了燕云十六州,大宋处于被迫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