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惊天奇闻,除了张汝舟,竟然两浙竟然还有一个八岁就参加科举的神童!”
随即又传来一个震撼的消息传来,顿时让两浙士子气愤不已。
八岁就参加科举,简直是挑战人的底线,普通人八岁恐怕还在蒙学,这人已经开始虚报科举落榜了,虽然此人没有张汝舟幸运,虽然虚报最后依旧没有考上,但是其性质却极为恶劣。
随即越来越多的虚报科举落榜的士子纷纷被纠查出来,谁都知道整个两浙地区的科举彻底糜烂。
“两浙官场黑暗如斯!还请范大人还一个朗朗乾坤!”一众两浙士子义愤填膺。
范正得到禀报,顿时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当下下令道:“包师爷,可以行动了!”
“是!大人!”
包康当下郑重点头,立即带领人马,将一众涉案的官吏全部抓捕归案!
随着一个个涉案科举舞弊案之人,被抓捕归案,民间高呼大快人心,而整个两浙官场人心浮动。
前世的张汝舟乃是二十年后才被揭发出来,所有涉及的档案和人员早已经不可考据,仅仅重罚了张汝舟本人。
而这一世,张汝舟才刚刚中进士,就已经被戳穿,所有参与的官员还都在任上,范正可以说一查一个准。
更别说这些人还参与其他科举舞弊案,屁股根本就不干净。
“转运使大人三思呀!大人如此清洗两浙官场,两浙之地必将不稳呀!”转运使衙门,谭洪匆匆前来,向范正劝谏道。
在他看来,邪医范正过于年幼,其他官员定然不服,他又在两浙地区深耕多年,定然可以一举架空范正。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张汝舟竟然爆出科举舞弊案,让邪医范正找到了清理两浙官场的借口。
范正看着谭洪,冷声道:“谭大人应该明白,历朝历代对科举舞弊都是零容忍,甚至血流成河都不在少数,此事若不能给官家,给朝廷一个满意的交代,恐怕两浙将再无法得到圣心。”
谭洪抹了一把冷汗道:“可是两浙乃是大宋粮仓,若是两浙不稳,恐怕不利于漕运,耽误了对汴京的米粮供应。”
范正大手一挥道:“无妨,大宋如今海运大兴,南洋诸国的稻谷能够一年三熟到四熟,就算两浙不问,依旧可以从南洋调度回来大量的米粮,足以保证汴京粮食供应!”
谭洪顿时脸色一变,范正提及占城稻,顿时明白范正是在对两浙官员原本阻挠占城稻推广心生不满。
范正继续道:“再者科举舞弊乃是大案,我等若不严惩,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你我,本官刚刚赴任,贱内又亲自发现了科举舞弊案,自然可以轻易过关,而谭知府恐怕就麻烦了,毕竟张汝舟的舞弊案是发生在你的治下。”
谭洪顿时脸色一变,连忙道:“还请大人明察,下官绝对没有参与此事。”
“哦!定然是底层官员欺上瞒下,希望知府大人明察秋毫,莫要让这些害群之马继续危害两浙官场!”范正盯着谭洪道。
谭洪顿时脸色一变,他自然听出了范正的威胁之意,如果谭洪主动出手,抛出一批替罪羊出来,那对朝廷也有所交代,否则朝廷怪罪下来,他范正乃是官家的红人可以轻松脱罪,而自己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下官明白!”
谭洪当下郑重道。
当下,谭洪回去之后,不再对杭州官场庇护,甚至为了将自己关系撇清,主动痛下杀手,甚至连自己的心腹都不惜舍弃!”
“范大人英明,谭洪此举为了自保,必将会在杭州官场失去人心。”包康看到谭洪中计,不由佩服道。
范正摇了摇头道:“当年唐太宗举办科举,曾经感叹道:“天下英雄尽入毂也。”从古至今,做官几乎成为读书人的执念,就算今日爆出科举舞弊案,如果不对这个漏洞进行堵住,日后恐怕还会有人铤而走险,本官决定在杭州为试点,再度变法科举制度!”
“再度变法科举制度!”
包康不由一震,范正已经变法过科举考试的年龄,竟然还要再次变法科举考试。
范正道:“上一次变法科举考试乃是为了配合旧党,推广全城义务教育,而这一次是为了彻底解决妄增举数入官的漏洞。”
“敢问大人有何高见!”包康询问道。
范正想了想道:“大宋的科举制度乃是传承于大唐,只有州府主持的解试与礼部主持的省试,如此一来,既不利于选拔人才,一次解试的人数太多,让人钻了空子。”
包康点了点头,张汝舟就是如此钻了空子,这才有如今震惊大宋的科举舞弊案。
范正道:“本官乃是两浙转运使,自然无法干涉礼部主持的省试,然而却可以做主变法解试。”
“变法解试?”包康心头一动,这的确在两浙转运使的职权范围之内,而且以范正在官家心中的地位,断然不会拒绝。
范正继续道:“两浙路乃是由各府,各县组成,而如今吕大防正在推广全城教育,各县的读书人数暴增,如果还继续采用解试,让一路之人同时参加科举,未免太过于繁琐,也不符合实际。所以本官决定,将解试一分为三,分为县试,府试、以及原来的解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