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准备重启庆历新政!”范纯礼见到时机成熟,这才将自己的计划道出。
“庆历新政!”
旧党众人听闻,不禁脸色一变。
谁也没有想范纯礼的计划竟然如此胆大,要知道当年庆历新政一出,可谓是满朝哗然,那时候,还没有新旧两党之争,范仲淹任宰相,不少高官支持,仁宗力挺,饶是如此,庆历新政才仅仅推行一年的时间。
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庆历新政动了士大夫的利益。
杨畏皱眉道:“范相公莫要开玩笑,庆历新政可是举国哗然,若是我等推行庆历新政,恐怕也难免重蹈覆辙。”
旧党本就已经弱于新党,若是再推行庆历新政,恐怕连自己的人都会反对庆历新政。
其他旧党官员也是脸色一变,他们对庆历新政自然极为熟知,无论是明黜陟、抑侥幸,甚至是均公田,都对官员的利益大损,他们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坏。
范纯礼傲然道:“诸位放心,庆历新政当年失败的确有些弊端,为此本相在庆历新政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分为,磨勘新法、考成法、幸进必考、养廉银…………等等。”
范纯礼将新的庆历新政一一道来,顿时让一众旧党官员陷入沉思。
磨勘新法不再让官员三年一升官,改为三年一升俸禄,要知道一直以来,官位和俸禄是挂钩的,这也是当年范仲淹的明黜陟一出,诸多官员反对的原因,这简直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而磨勘新法再配合考成法,让官员的薪水随着年龄增加而增加,并未触犯官员的财路,同时也能为朝廷选拔人才。
至于幸进必考,和养廉银同样转移了矛盾,甚至还能获得不少士大夫的支持,大大减少了推行阻力。
“此新的庆历新政可是出自于范太丞之手。”杨畏突然直言道。
“啊!”
范纯礼不由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半响之后,无奈点头。
就在范纯礼认为一定会遭来杨畏的反对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杨畏话语一转,欢喜道:“那就好,有了此法必成。”
“杨御史!”
范纯礼不解的看着杨畏,他可是知道杨畏素来和范正不对付,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支持出自范正之手的庆历新政。
杨畏却晒然一笑道:“范相公定然会认为杨某对令郎有意见,然而那仅仅是政见之分,并无私人恩怨,想当初新法同样弊端重重,最后还是通过邪医范正的邪方改造,这才有如此的新法成功,而庆历新政经过范太丞之手,定然会有重换新机,让我旧党重振!”
“杨大人未免太过于轻信!”
一些旧党官员皱眉道,他们可不想庆历新政危害自己的利益。
杨畏环视四周郑重道:“轻信?邪医范正的确和旧党不对付,然而诸位很清楚,庆历新政是文正公的遗愿,此次重启更是是范相公主导,邪医范正必定不会在新法上动手脚,甚至还有尽可能的完善新法,也就是说,此次重启庆历新政必将成功。”
一众旧党官员不由心中一动,邪医范正的邪方金身不破,更别说这一次邪医范正是为自己先祖范仲淹的庆历新政出方,自然会竭尽全力。
然而一些官员依旧有些不满,毕竟就算此次重启庆历新政改动了一些,依旧会多多少少损坏士大夫的利益。
范纯礼哪怕不知道这些官员的心理,当下冷哼道:“如今旧党已经被新党压的抬不起头,尔等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蝇头小利,若旧党不重启庆历新政,尔等有何方法能够对抗新党。”
一众官员顿时沉默。
大宋有两次变法,既然除了王安石的新法,那就是范仲淹的庆历新政,如今新党因为范仲淹的新法却大兴,那旧党唯有依靠范仲淹的庆历新政才能对抗新党新法。
“本相虽然是那逆子的父亲,但是逆子却更加亲近医家,如果若是尔等不支持重启庆历新政,恐怕逆子会选择让医党重启,更别说朝中还有四弟范纯粹,他也是范家之人,同样有资格重启庆历新政,到那时,恐怕旧党将再无翻身之地。”范纯礼釜底抽薪道。
一众旧党之人不由一震。
不错,朝中并非范纯礼一人才是范仲淹之后,无论是邪医范正还是范纯粹,皆有能力重启庆历新政,更别说范纯粹任职户部,更亲近新党一些,若是被新党得知重启庆历新政之事,恐怕毫不犹豫的会采用此法,将旧党赶尽杀绝。
“重启庆历新政乃是范文正的遗愿,我等定然鼎力支持!”杨畏见状带头道。
“不错,既然新党可以变法,我旧党为何不能变法?”
其他旧党官员纷纷响应道。
重启的庆历新政更加全面合理,虽然会损坏一部分官员的利益,但是也好过被新党赶尽杀绝。
而唯有利用庆历新政和新党分庭抗礼,旧党才有机会夺回更多的权力,相比于这点损失完全可以接受,更别说庆历新政的新法主要关注内政,更加对旧党的胃口。
“好,这一次,就让世人看看,我旧党也能变法成功。”
范纯礼掷地有声道。
看到如此顺利的让旧党支持重启庆历新政,范纯礼对自己儿子大为信服,更是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