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世,耶律延禧刚刚登基,现在正在稳定国内局势,想要援助我朝,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曹介虽然是汉臣,但是土生土长的西夏人,早已经对西夏极为认同,同时负责西夏对大宋的情报工作。
李乾顺冷哼一声道:“依我看,耶律延禧是想要西夏继续牵制大宋,又不想援助西夏。”
李乾顺作为帝王,自然明白耶律延禧的心理,目前辽国势力最大,位居北方,掌控燕云十六州,进可攻退可守,自然不希望西夏太过于强大,让西夏一直仰仗辽国鼻息。
“那大宋方面呢,可有什么谍报传来?”李乾顺看向东方,一脸忧愁道。
如今的大宋太过于危险了,竟然接连灭掉了三国,可谓是凶神恶煞,任谁都知道大宋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西夏。
为此李乾顺对大宋的动向格外关注,保持克制不给大宋出兵的机会,同时又派出细作,收集大宋的动向。
曹介想了想道:“启禀官家,大宋灭掉了大理之后,同样也在休养生息,短时间内并无异动,不过…………。”
曹介想要禀报什么,突然欲言又止。
李乾顺眉头一皱,立即喝问道:“不过什么?但凡大宋的消息,不能有丝毫的纰漏。”
李乾顺现在如同惊弓之鸟,对大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曹介低头道:“微臣不敢,此事并非军事,而是邪医范正又写了一篇诗。”
“一篇诗?”李乾顺不由好奇起来。
他自然知道大宋盛产诗词,邪医范正和天下第一才女李清照的情诗更是让他如痴如醉。
他和耶律南仙乃是和亲,再加上耶律南仙仰仗辽国,骄横跋扈,妄图插手西夏大权,更让李乾顺心中不满,本身并无任何爱情。
然而李乾顺乃是青春少年,又岂能不羡慕爱情,每每读到了范正和李清照的情诗,更是心生向往,如今听到了范正又写了一首诗篇顿时大感兴趣。
曹介有些心虚道:“邪医范正所写的并非是情诗,而是一首杀人诗。”
“杀人诗!”李乾顺不由一顿,当他看到曹介递上来的《男儿行的时候,不由汗毛竖立。
“邪医范正!为何朕没有像邪医范正这样的臣子。”李乾顺强忍心中的颤栗,喃喃自语道。
范正的这首男儿行让李乾顺为之震撼,同时也让他心中大为警醒。
因为范正乃是大宋臣子,更是大宋皇帝赵煦的心腹,想当初他和大宋皇帝赵煦的处境何等的相似,可惜他却没有邪医范正相助,只能借助辽国毒害母后之际,认贼作父,接受辽国的和亲,这才有机会亲政。
曹介低头道:“那是因为,大宋上下奉行儒学,信奉天地君亲师,帝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后宫哪怕垂帘听政,最后也不得不还权,而我西夏…………。”
曹介点到为止,他知道李乾顺心中清楚,连续两任梁太后垂帘听政,这在汉人王朝中,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而竟然在西夏境内,各部落首领的权力极大,对王权造成极大地威胁。
“你的意思效仿大宋变法!”李乾顺心头一沉道。
曹介乃是汉臣,一直劝说他变法西夏,让西夏全面汉化,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父亲李秉常就是准备利用汉臣推行变法,结果被西夏贵族抛弃,最终支持变法的汉臣惨死,自己也被囚禁至死。
曹介心一横道:“先帝变法未成,其最惨痛的教训就是未能集中帝王权力,才有此劫,否则西夏从先帝时期变法,提前一二十年国力强盛,恐怕西夏的处境定然会不可同日而语,也不会让陛下此刻如此两难。”
李乾顺不由嘴角一抽,正是父皇变法失败,导致母后掌权,结果西夏连败于大宋,否则若是西夏精兵还在,他何须如此畏手畏脚。
“穷则变,变则通,曾经的大宋何等的软弱可欺,然而大宋官家和邪医范正精诚协作,共同变法,方才有大宋今日的优势,如果西夏再故步自封,国内一盘散沙,日后无论是宋辽谁能一统天下,那就是西夏的末日。”曹介痛心疾首道。
任谁都看得出来,西夏的局势岌岌可危,非但国内危机不断,国外更是如履薄冰,现在宋辽两国势大,西夏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有朝一日,辽国灭掉了大宋,又岂能容得下西夏。
“可是皇后那边?”李乾顺最终被说动,然而他却担心耶律南仙,毕竟耶律南仙背后站着辽国,如果他贸然的决定变法,汉化西夏,恐怕会让激怒辽国。
曹介却摇头道:“皇后远在辽国,才能让陛下变法阻力大减,陛下才是西夏的王,唯有陛下才能掌控西夏的命运,按照汉人的传统,帝王掌权,后宫不得干政乃是铁律。”
等到耶律南仙从辽国回来,西夏变法汉化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耶律南仙就是反对也来不及了。
“更何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辽国何尝没有汉化重用汉臣,西夏如果拒不汉化,又如何击败大宋,更别说,西夏的生存之道永远不是投靠某一国,若是全部依赖辽国,那西夏永远无法战胜宋辽,唯有在宋辽之间左右逢源,方是长久。”曹介苦口婆心道。
他力劝李乾顺推行汉化,变法西夏,固然有增加汉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