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所有医者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范正,他们作为医者,又岂能不知道范正的意思。
“范兄三思,此言一出,天下一片哗然,对范兄声誉有损。”杨介连忙劝说道。
范正无奈一笑道:“范某已经被世人称之为邪医,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大宋人口已经到达万万,如此大的基数再加上生育医术的发展,人口大爆炸的出现已成定局,想要医治此顽疾,除了为大宋百姓谋求更多的土地之外,必须控制人口的无序增长,否则再多的土地也难以满足爆炸式增长的人口,医家必须要发展避孕医术甚至是堕胎之术。”
“避孕医术!”
“堕胎之术!”
听到范正此言,一众医者不由一叹,范正最终还是说出了此邪方。
虽然从医家的角度上,他们能够理解范正的医方,然而若是传到外界,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毕竟按照传统的观念多子多福才是主流,而范正却研究医方让百姓少生孩子。
“避孕之术!”
张幼娘不由苦笑,曾几何时,女医一脉为了攻克不孕不育和生育医术欣喜不已,然而还没有高兴几天,女医竟然还要继续研究避孕之术,这岂不是将女医一脉之前的努力全部抹杀。
范正哪里不知道张幼娘的想法,当下安慰道:“非也,无论是生育医术的进步还是研究避孕医术,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选择权掌控在人的手中,让其想生几个就能生几个,对整个大宋来说,人口大爆炸到来会拖垮大宋,而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如果人口同样暴增难道就是好事?”
不少医者凝重的摇了摇头,大宋百姓虽然信奉多子多福,但是任谁都知道过犹不及。
“诸位都是医者,应该见过不少妇女一生足足生育十多个子女,难道都是他们自愿生如此多的么?”范正反问道。
世人皆知养活孩子颇为困难,尤其是穷苦人家养活小孩更是困难,除非是大富之家,养活十多个子女的成本足以压垮一个上户家庭。
“抛开重男轻女的传统陋习,一个普通家庭养活四个子女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前三个都是男婴,恐怕无人愿意再生
其他医者也纷纷点头,关于生孩子这件事情,同样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很多不孕不育的家庭苦求一子而不得,而很多家庭则是为生育太多的孩子而发愁。
然而在此之前,生孩子与否并非人为能够控制,以至于不同家庭的生育情况出现了两极分化。
“如此一来,避孕医术就很有必要,我等并非是残害生命,而是给孩童众多的家庭一个选择的机会,让一个普通家庭因生孩子过多而陷入贫困;给未来的人口大爆炸提前套上枷锁,避免让人口失控增长,让大宋出现人口危机。”范正朗声道。
一众医者见状郑重点头。
如今大宋人口过万万,人口基数已经很大,避孕医术的确是很有必要发展,否则一旦等到人口失控,再想遏制恐怕就为时已晚。
更别说,医家发展避孕医术乃是让天下百姓自愿选择,尤其是为那些孩童本已经很多的家庭准备,避免让其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再一次雪上加霜。
张幼娘微微点头,经过范正的开导,这避孕医术反而大有用途,让她心中的负罪感略微降低。
“如今女医已经掌控了最佳怀孕时间,反之,在最佳怀孕时间之外则属于安全期,当然用此法避孕并不准确,而且很容易误判。”张幼娘想了想,道出一个避孕之法道。
钱乙点头道:“用安全期避孕虽然有风险,总比没有办法强,至于其他避孕技术,医家可以继续研究。”
范正忽然道:“其实在当世并非没有有效的避孕技术,只是我们并没有留意罢了。”
“还请范太丞指点。”张幼娘不由眼睛一亮,若是大宋本身就有避孕技术,那足以让女医一脉少走很多弯路。
范正朗声道:“如今大宋开辟海上丝绸之路,然而在汉唐之时则是陆上丝绸之路盛行,在西域丝路上,最重要的运输工具都是骆驼,丝路商人就是靠它驮着沉重的货物,长途跋涉,然而丝路太过于漫长,一走就是一两年,骆驼也会出现发情状态,而且颇为危险。”
庞继祖点了点头道,他研究兽医一脉,自然对动物发情的危险性颇有认识。
“更重要的是,一旦母骆驼在途中经常怀孕,非但不能再负担货物,还会因为怀孕生育而耽误运输,一些聪明的商人想出了一个办法,将一些圆滑的石子放进母骆驼的子宫内,如此一来骆驼就不会怀孕而耽误丝路运输。”
“竟有此事?”张幼娘顿时惊喜道。
范正点头道:“此乃是一个研究方向,如果女医一脉能够以此为突破,研究出能放置能取出的适用于人体的节育工具,以供天下不愿多生育的女子节育。”
庞继祖起身道:“兽医一脉愿意协助女医研究此避孕之法。”
“老身替天下女子多谢范太丞指点之恩!多谢庞郎中相助之恩。”张幼娘感激涕零道。
她身为女子,自然知道女子的生育之苦,尤其是一些易孕体质的女子,其大好的时光都在怀孕和生育的路上,如果真的能够让天下女子成功避孕,一旦女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