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那时的医家将会何等大兴。
“当然以目前的状况,医家和朝廷都无法办到,不过一些危害甚大的烈性传染病,以医家的财力还是勉强可以办到的。”范正直视杨介道。
杨介点了点头,烈性传染病危害甚大,如果医家免费治疗,可以及时控制传染源,减少百姓患病风险。
“其二!大宋积弊颇多,医党之责则是解决大宋冗兵冗官冗费,让大宋国富民强。”
苏遁微微颔首。
“其三:历朝历代,二世而亡则有之,长则百年,二百年,然而历代王朝皆逃不过三百年的命运,何也?医国和医人相似,人亡则是重病缠身,国亡同样如此,而治病救人则是医家的拿手本事,医国非医家莫属,打破王朝三百年国运之诅咒,让大宋传承万世,乃是医党之则。”范正掷地有声道。
杨介和苏遁听闻不由热血沸腾,范正虽屡出邪方,然而从未一败,如果真的能够实现范正口中的理想,医家才会真正的大兴。
“而且目前朝中新旧两党党争势成水火,医党的出现本就是一个医方,让朝堂三足鼎立,控制党争,此乃医家治国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今日,医家将会后悔莫及。”范正不顾背部疼痛,一跃而起肃穆道。
杨介和苏遁互视一眼,叹息一声道:“医家因你而兴,能够决定医家命运的只有你,既然你意欲已决,医家定然马首是瞻。”
“范某此生定不负医家、不负大宋。”范正郑重承诺道。
“好,我等就医一医国。”
三人对视一眼,不禁心中豪情万丈。
曾几何时,他们三人志同道合一起变法医家,如今三人再次齐心协力。
这一次,他们要医国。
……………………………………所
开封府内!
苏颂和范纯礼完成交接,从今天起,范纯礼就正式履任开封知府,
“生子当如范家子!范大人恭喜了!”苏颂对着范纯礼感慨道。
范纯礼苦笑道:“苏大人何出此言,逆子屡屡惹祸,老夫远在亳州,未能及时管教,实乃惭愧。”
范纯礼刚刚揍了范正一顿,也算是给开封权贵一个交代,这些日子没少赔人情。
苏颂意味深长的看了范纯礼一眼道:“范兄还是小看了令郎呀!以苏某看,令郎未来之成就不输于文正公!”
文正公就是范仲淹,文正乃是范仲淹的谥号。就是王安石和司马光梦寐以求的文人最高谥号。
范纯礼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苏颂竟然对范正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联想到苏颂已经医党魁首,心中顿时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苏颂离开之后,范纯礼微微示意,开封县尉范正平立即进来附耳低声禀报。
“实现全民免费医疗?”
“一扫大宋积弊,解决大宋冗兵冗官冗费。”
“医治历代王朝三百年国运之顽疾。”
当范纯礼听到范正的医国豪言之时,不禁愣在那里,他没有想到范正竟然有如此豪情壮志。
一直以来,他都将范正当成孩子来看,范正屡出邪方,每每惹出不小的乱子,他都是咬牙切齿的恨声说要打断范正的腿,让其改邪归正。
而今日听到范正的医国豪言,范纯礼这才恍然,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儿子成长至斯。
范纯礼根本无心公务,思绪万千,作为过来人,他自然知道变法是何等的艰难,当年父亲庆历新政,仅仅推行数年,就被排挤出朝堂。
王安石变法失败之后,更是遭到旧党的清算,新党被一一贬出朝廷,而如今儿子又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再次推行变法,这不禁让他患得患失。
范纯礼匆匆结束完公务,回到范府中。
“孩儿任性,还请父亲责罚!”看到范纯礼,刚刚伤势痊愈的范正毫不犹豫道。
这一次,范纯礼并未拿起戒尺,而是郑重问道:“你的医国誓言!是一时兴起,还是…………。”
范纯礼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范正懂得他的意思。
范正凝重道:“宋辽夏三国,大宋一直处于守势,所谓久守必失、久攻必破,孩儿心中一直有一个担心,有朝一日,大宋没有守住,北方铁骑南下,在中原大地肆虐,民不聊生。
“孩儿担心开封城被攻破,富甲天下的开封城被劫掠一空。”
“孩儿担心,大宋战败,五胡乱华之事重演,不,更甚者胡人入主中原,华夏文明断绝。”
“孩儿担心…………。”
范正每说一句,范纯礼的脸色就难堪几分。
他虽然打心底怒斥范正杞人忧天,危言耸听,然而他却明白,以大宋积贫积弱之现状,范正所担忧的并非没可能出现。
而且大宋目前一直处于守势,根本无力对付西夏辽国。
“你要明白,既然你决定参与党争,那就不是为父的面子能够平息,也不会为父一句教子无方能够推脱,你甚至背后的医家,都将会承担新旧两党攻击,你可曾想好了!”范纯礼凝重道。
范正毫不犹豫道:“当年先祖变法何曾畏惧,王安石变法曾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医家医国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