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李清照闺房内!
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曾经刻骨铭心的情诗,如今已经成为二人最甜蜜的回忆。
王氏站在门外,听着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不由心有戚戚,不知多久她再也没有听到女儿的笑声。
“咳咳,清照该用药了!”
良久之后,王氏收拢思绪,敲门而入,打断二人的窃窃私语。
范正虽然解开了李清照的相思疾,然而李清照身体太虚,范正就开一些滋补养身的药材,让李清照恢复元气。
“伯母,我来吧!”
范正起身,接过汤药,服侍李清照喝下。
王氏见状满意的点头道:“范贤侄,清照刚刚病愈,需要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伯母准备了晚饭,你且用些便饭。”
此刻的她已经将范正当成东床快婿,心中甚是满意。
范正点头起身道:“那就打扰伯母了。”
李清照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她自然知道父亲对范正的态度,万一二人矛盾再次激化的话。
“放心!我会让李伯父回心转意的!”范正回身对李清照郑重保证道。
李清照顿时心中大定,心中对范正信心大增,在她心中,范正说过的话从未食言。
李府一片忙碌,喜气洋洋,今日乃是未来姑爷第一次登门作客!
不!是第二次登门,作客倒是第一次,自然要隆重招待。
除了李恪非之外,李家上下早就对未来姑爷满意至极。
大宋名门范相公之后,当世神医变法医家有成,才华横溢,千古名篇不绝于耳,和大宋第一才女的小姐乃是天作之合。
在王氏口中说着家常便饭,实际上则是极为丰盛。
很快,一份份名菜佳肴呈上,丰盛至极。
“伯母费心了。”范正心中感动道,知道这代表王氏已经同意了他和李清照之事。
“无妨!都是家常便饭罢了!”王氏心中极为受用,口中却谦虚道。
当下将范正安排在主宾之位,同时软硬兼施的将李恪非拉了过来道:“今日乃是双喜临门,朝中传来喜讯,征召范正为翰林医官,相公可要好好陪范贤侄喝一杯。”
李恪非脸色不悦,冷着脸,根本不搭理范正。
其实按照如今的形势,李父也明白范正和女儿在一起已经成为定局,然而对于范正和李清照私定终身,他心中始终存有芥蒂。
范正看着倔强的李父,心中微微一动,道:“伯父,莫非不善饮乎!”
刹那间,整个客厅顿时气氛凝固,李恪非自诩文坛之人,自然是酒国高手,说他不善饮,几乎相当于后世小趴菜一个意思。
王氏心中一苦,她好不容易将二人凑到一桌,还没有开席,二人再次争锋相对。
然而让王氏意想不到的是,李恪非并未拂袖而去,受激之下,一拍桌子喝道:“上酒!”
“啊!”
王氏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反转,连忙给二人上酒。
李恪非举杯一饮而尽,顿时满脸涨红,他没有想到王氏为了招待好东床快婿,竟然专门买来高度白酒,而非他经常饮用的黄酒。
然而此刻他为了面子,只能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冷笑道:“你可知道你被征召翰林医官乃是陛下亲自推举,为太皇太后看病。”
范正同样一饮而尽,道:“陛下纯孝,实乃天下之楷模。”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李恪非烦躁至极,再饮一杯,然而借酒浇愁愁更愁。
范正同样回敬一杯,这一次他没有避而不答,而是直视李恪非道:“大宋积贫积弱,变则强,不变则亡!”
李恪非心中一震,他自然知道大宋的现状,然而回想到当年王安石变法时,新党旧党之争的惨烈,他亲身经历那个时代,才会对范正参与变法如此抗拒。
“范家想要重走范相公之路,你为何还要拖李家下水,李府家小业小,可经不起如此折腾。”李恪非满脸苦涩道,范家入局变法,必将不容于新党和旧党,到时候李家必然会受到牵连。
范正心中苦笑,李恪非不知道并非是范家入局变法,而是他一人所为,当下并未解释,而是话语一转道:“按照医家学术,女子十八岁方才成年,我和清照将会在十八岁成亲!”
若是寻常女婿和未来岳父直接商定婚期,那定然会是大忌,然而李恪非闻言却是眼睛一亮,如今范正和李清照都十六,距离十八至少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而他也听出范正的另一层意思,如今高太后年岁已高,一年多的时间,定然已经亲政,到那时,无论范正成败,皆不会影响李家。
“我…………。”李恪非大为触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范正回敬道:“我知道岳父不喜朝堂争斗,然而哪怕没有小婿,朝堂之中,新党旧党之争必定再起,岳父可以申请外调,以小婿看,西京洛阳就是一个远离朝堂纷争上佳之处。”
“外调洛阳!”李恪非怦然心动,完全没有在意,范正已经悄然改了二人的称呼。
他素来不喜纷争,一心醉心于学问,而且西京洛阳和汴京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