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大家都散了,慕容正德单独留下慕容九:“你是不是觉得,江别鹤受伤的时机太过于巧合了?”
慕容九妹说:“爹难道没有这个想法?”
慕容正德沉吟道:“之前我倒是从未怀疑过他,但是今天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怎么刚好就让花无缺打伤了他,我看这花无缺也不像是冲动的性子。但是,九儿,这也并不能证明就是江别鹤干的,庄上还有很多人,咱们不可能让他们挨个进这间屋子,只是排除了花无缺的嫌疑而已。”
慕容九说道:“我知道,只是想让爹知道花无缺是个坦荡的君子而已。”
慕容正德盯着慕容九,看了半晌:“九妹,你是不是对这花无缺很有好感?我之前怎么从未听你对哪个少年有这么好的评价?”
慕容九面色不变的说道:“爹说到哪儿去了,我之前一心练功,哪有功夫去关注什么少年,别说是对别人有好的评价,之前您叫我评价过谁。这个花无缺,是唯一一个我临时起意送出的请柬,所以他遭受怀疑的时候,我觉得有必要查清他是否清白,引狼入室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慕容正德说道:“原来如此。”听到慕容九这么说,他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些失望。
慕容九试探道:“爹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九儿啊?”
慕容正德说道:“不瞒你说,这一次的寿宴,我本来想借机考察一下江湖上的青年才俊,给你挑个好夫婿的,但是意外一波接着一波,我就没精力去管这些,之前见到江别鹤的公子江玉郎,觉得他文武双全,又孝悌明理,觉得他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现今江别鹤让人看不清虚实的情况下,我又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了。”他女儿的婚姻大事,慕容正德自然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他觉得九妹已经长大,才会跟她说这些。
慕容九总算悄悄舒出一口气,心道:好险,原来在江别鹤没有让慕容正德欠他一个大人情之前,慕容正德竟然就已经看好江玉郎了。那小子油滑得很,见慕容九妹这边对他没有好脸色,自然没少在长辈们面前讨好卖乖。
慕容九说道:“爹,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查出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
慕容正德说道:“我已经上了年纪,虽然身体还硬朗,在武林中依然举足轻重,但是有时也会觉得力不从心了,慕容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我已经告诉你的姐姐姐夫们,这次能谁查出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可以继承我慕容家。虽然你尚未成亲,但是,这个承诺对你也同样有效。”
慕容九妹勾了勾唇角说道:“我明白了,爹。”
慕容九妹出了房门那一刻,就看到一棵琼花树下,花无缺玉树临风的站在那儿,微风吹过,花如雪下,拂过他洁白的衣衫,又片叶不沾,当真是赏心悦目。
花无缺看到她出来,还朝她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径直的朝她走过来:“九姑娘,老庄主没事?”
“我爹他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慕容九说道:“你怎么还在这?”
花无缺理所当然的道:“我在等你啊。”
慕容九看了看正院两旁站的笔直的侍卫,“我们边走边说。”
慕容山庄的建筑气势恢宏,连绵起伏,虽然没有江南园林的精致,但是更有一种壮阔之美。两人走在一起,一个是俊美无俦的青年公子,一个是清丽脱俗的世家嫡女。只须看一看这边的风景,就好似养眼得能入画。
同样连绵起伏的房檐上,黑蜘蛛正痴痴的看着这个场景,落坐在他一旁的小鱼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眼色一沉:“还真是挺般配的,黑大哥,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别的竞争对手尚且能够挣上一挣,如果你的情敌是花无缺的话,我劝你呀,就干脆放弃这个九姑娘,看看老弟我就知道,被花无缺这小子追的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的,简直是太窝囊!”
黑蜘蛛连个余光都不给他,仍然是盯着慕容九的身影在看。因为离得远,谁都听不到远处地下的二人在说什么,所以才能没引起他们的警觉。而且就算看到他,慕容九也不会说什么,黑蜘蛛本来就是庄上的人,负有统领侍卫之责,时不时登上高处,也只不过是可以众览全局,为了慕容山庄的防御着想。所以黑蜘蛛的这种偷看是在被允许范围内的。
花无缺说道:“今天,我对那个江别鹤并没有下重手,但是谁知他竟然不堪一击,竟然受伤呕血,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起初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到了老庄主的房间,你点的那个香我才弄明白。”
花无缺并不迟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连在一起,就想明白了今日众人的目的,那香一定是为了他点的,至少是在他们看来自己才应该是受内伤之人,但是江别鹤翩翩自导自演成了受内伤的那一个。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觉得慕容九不会害他。所以他特地留下,想从慕容九口中听到详情。
慕容九自然比任何人都知道,花无缺是个如何坦荡的人,所以这件事也并未隐瞒他。她虽然早就知道江别鹤诡计多端,这时更加确定,江别鹤一定是早就受了内伤,所以才让自己再一次顺理成章的受伤,好叫别人瞧不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