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被抬走时,手里也不忘紧紧攥着那张亲手写的圣旨,那圣旨已经加盖了玉玺,即时生效。
从太和殿出去的群臣,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窃窃私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真的是他搞得天怒人怨,遭了天罚?”
有人说道:“我看八成就是,没听说鳌大人有什么旧疾啊,哪有犯病一说。皇上这样说,只不过是维护一下老臣的面子吧!”
“还说呢,我看见皇上吓得脸都白了,不过鳌中堂忽然犯病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我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三格格也有些邪门,怎么她说完了之后,鳌拜就不行了,之前多嚣张的时候都有,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应在小格格说的话上。”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一句话是童言无忌,小格格还不到十岁吧,据说孩子的眼睛是最雪亮干净的,能看到我们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可能她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吧。”这位大臣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冷战,更别说是听了他这话之人。
大部分人觉得鳌拜在皇上的玉阶之上犯病简直是大快人心,更多的人愿意相信建宁说的他这是遭了天罚。不过鳌拜平日里积威甚重,这种兴奋他们只能藏在心里,或者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的谈论上这么两句。
有人突然想到:“糟了!今日皇上和鳌拜对峙的时候,我们怕被鳌拜一党报复,都没敢出声,不知道算不算是对天子不敬?”
“这……”一时间,他们看鳌拜热闹的热情消退,如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鳌拜已经被人送回府中了,直到了自己宅邸他才觉得到了安全的地方,忍不住放胆□□出声。生死符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能忍这么久不□□出声,已经是极为强大的意志力了。
太医院的大部分太医都来了,仍然是没有用,他们查不出鳌拜疼痛的根源,只能胡乱的说是风寒所致或者是头风之症。
鳌拜早就疼的没有多余的空暇去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甚至有些相信建宁编造的话了,莫非是他真的太过不敬?因为从他在大殿下方到玉阶之上,他都自信不可能着了任何人的道,在这之前自己身体更是一直好好的。
当时,建宁亲眼见到他如此无礼,心中早就气不过,要给他个教训尝尝,不过鳌拜是身经百战之人,武功高强号称满洲第一,不得不谨慎对待。所以建宁特地用磨墨的动作分散他的注意力,甚至带上了些轻微的催眠成分,靠着他那一瞬间的失神,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生死符注入鳌拜体内,让他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鳌拜的情况到底如何还不清楚,若是能从此一病不起,倒是遂了不少人的心愿。苏克沙哈就是如此,他去大牢之中看望苏纳海等三人,将这件事当笑话说给他们听。
鳌拜突发变故,也不忘将圣旨交给自己的心腹手下,让他们拿给刑部立即执行,鳌拜的心思是就算是自己死,也要拉着几个陪葬的。
几个马上就要被斩首的大臣苦中作乐,觉得这实在是大快人心之事!朱昌祚忍不住含泪说道:“中堂大人,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
苏纳海喝道:“朱兄,生死有命,何必作扭捏之态,鳌拜作恶多端自有天罚,我们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他,看他敢不敢和我们去见先帝爷去见大清的列祖列宗!”
苏克萨哈哽咽说道:“只可惜在鳌拜犯病之前,他将圣旨已经拟好下发,尔等忠良为国言事,都怪我无能,明知道你们的赤胆忠心,却救不下来,只能来送你们一程了。”
说罢,命人摆好酒,各人都饮了一大碗。这时有官差上来催促,说时辰快到了,请苏克沙哈大人快些诀别。苏克萨哈闻言更是两行泪止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听到死亡的噩号已经吹响,三位大人就算是铁骨铮铮也是豪情顿减,忍不住向苏克沙哈嘱咐希望他能照顾好家中老母弱儿,这才风萧萧兮的奔赴刑场。
鳌拜不知是何原因突然‘病倒’,虽说是病倒,可是那日参加朝会的大臣都看见了,他分明像是中了邪一般,处处透着诡异。
朝中也有很多倒向鳌拜与他一个鼻孔出气的大臣,现在可谓是人心慌慌,生怕鳌拜真的在盛极之时毫无预兆的倒了,他们这些树下的猢狲也要跟着倒霉!
长期受他压迫的,在情况不明之下,也没有人敢借就此参揍于鳌拜,众臣只是观望之中。又听说没过多久,鳌拜已经好了,甚至吩咐要亲自监斩苏纳海,王登联,朱昌祚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