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与转轮寺三僧接洽,便是打算两寺联手,共抗魔劫,惜乎未果。
戚泽对湛空之言却是暗暗点头,湛空看的透彻,若放任虞朝局势糜烂,人心崩坏,此界再无半分指望。单靠道门与佛门修士死战,无有众生之力加持,也过不去魔劫一关。湛空有入世之心,正是渡世之举,只看两位神圣作何想法。
窥真道:“湛空,你当真欲入世度人?”
湛空道:“弟子心意已决,请两位师叔成全!”
窥真道:“我佛门慈悲为怀,为超拔众生,自身安危亦可不计!湛空你有渡世之心,自当成全!”
湛空合十道:“多谢师叔!”二人将目光同时落在窥性大师面上。
那老僧叹息一声,道:“本寺自初祖创立以来,虽不许弟子门人妄涉尘事,但我佛门又如何离得了众生?湛空师侄有渡世之愿,自当成全!只是虞朝风云汇聚,你须多加小心!”
湛空道:“戚居士曾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能救脱众生脱离苦海,弟子万死不悔!”
阿罗汉境界明悟生死之机,自无惧怕之说,湛空和尚只为了却修行之愿,救拔众生,愿与戚泽同行,戚泽自是大喜过望,合十道:“善哉!湛空大师心系众生,离菩提不远矣!”
湛空合十道:“戚居士为众生福祉计,不惜甘冒奇险,贫僧愿附骥尾!”
窥性道:“湛空,你既要去,可将罗海带上,也可帮衬一二!”
湛空道:“是!”罗海便是金刚部弟子,同去自无不可。何况其与戚泽极为熟识,自有许多好处。
窥真道:“戚居士远来一趟,可要参阅别的经书?若有闲暇,那《大般涅槃经》亦可翻阅!”
戚泽道:“弟子也极愿阅经,可惜时不我待,须得极早平定兵祸,大师好意只好心领!”
窥真一笑,说道:“戚居士乃真佛子,佛门大兴只怕要着落在你身上,若有何求,尽可开口!”
戚泽道:“佛门之兴在于众生开悟,亦在教化之道,弟子不过勉力而为罢了!”
既已说定,戚泽默记了那宏愿证道法,立刻与湛空、罗海动身,前往京师。
窥性与窥真两位神僧送出寺外,窥性说道:“虞帝若与九幽世界中鬼王勾结,必然难斗,若有鬼物窜入阳间,本寺亦不会袖手旁观!”此言一出,无异于一个许诺。
戚泽道:“晚辈会小心查探。”
三人拜别两位神僧,纵起佛光往虞城而去。待得飞至虞城,湛空和尚先将佛光按落,戚泽不明所以,只好跟了下去。
湛空道:“戚居士,贫僧若是入城,定然引起虞帝注意,反而误事,就在城外打坐,如有危难,只将佛光放出,定然来救!”
戚泽道:“原来如此,大师一片苦心,我明白了!”
湛空道:“就让罗海陪你入城,万事小心!”
戚泽道:“多谢大师提点!”这才同罗海和尚一通入城。有一位阿罗汉驻守城外,戚泽胆气颇壮,也不惧虞帝如何,就算虞帝真有鬼王撑腰,他背后不还有大菩提寺么?
入得城来,罗海问道:“戚师有何打算?”
戚泽道:“先去寻那柳观白!”那柳观白为皇十八子,戚泽着实不喜此人,从宫处之之死便可瞧出此人天性凉薄,急功近利,本来天机子便是让他来考较柳观白德行,才决定五行宗是否全力助其夺位。
戚泽对柳观白观感极差,五行宗自也不会再全力支持此人。不过柳观白既为皇子,有心皇位,对朝政自是把握通透,戚泽要了解如今虞朝局势,还当真少不得此人。
二人来至柳观白所居府邸,报上名姓,得知柳观白果然身在府中,便在府外等候。过不多时,柳观白迎出府外,说道:“原来是二位大师驾临,请入府一叙!”
柳观白对戚泽圆信和尚身份倒是恭敬有加,毕竟他以为圆信和尚与戚泽交好,自是不敢施礼,但戚泽真身不来,其对圆信之身便不怎么上心。
三人来至书房之中,戚泽见柳观白神疲气虚,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问道:“十八皇子气色不佳,可是有甚么烦心事?”
柳观白亦是气闷不已,他在幽州之时,趁镇北王暴毙,以皇子身份着实哄得不少兵将效忠,满拟能趁势收拢镇北王残部,就在幽州称王,谁料北邙山不讲武德,居然派了屠遍天率领无数僵尸杀来,又有无数叛军以为助力。
不过多时已然攻入幽州,战事糜烂,柳观白没奈何,又是天生怕死,只好灰熘熘逃回虞城。虞帝自是不会给他好脸色,当即夺去兵权,将他圈养起来。
加上戚泽数年不归,五行宗内有无新的高手来援,柳观白以为五行宗已放弃了他,不由得自暴自弃,这几年纵情声色,麻痹自身,自是如今这一副鬼样子。
柳观白听得戚泽问起,当即道:“大师有所不知,如今朝中波诡云谲,我那父皇不知从何处认下一个私生的孩儿,偏生那厮还在昆墟派中学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