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狂笑一声,道:“好!那便趁今日天机子落单,我等四个联手将他打死,五行宗便尽入掌中!”
鹤老忽然扬声叫道:“老乌龟!老王八!你不来凑个热闹?”其声滚滚,回荡冰洋之上,如同狂风掠过玄光境之中。
鹤老竟是呼唤那龟部之主归桂!玄光境已是千疮百孔,但在玄光境西北之处冰洋之中,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老归天生擅长练气,总比你们活得长!何必为了个虚无缥缈的天地胎,去与五行宗为敌?”
奎一元怒道:“归桂!玄光境中同气连枝,你龟部不愿插手,日后有了灾劫,也不必指望我等出手相助!”
归桂仍是懒洋洋答道:“这些年我只看你们主动生事,反倒是我龟部一片祥和。奎一元,你那话留着唬鬼罢!”
奎一元面色阴晴不定,归桂乃老龟成精,气脉悠长,已活了数千年,算起来无论他与鹤老或是袁霸天都算是晚辈,龟部之中除却归桂之外,另有一位待诏,数位脱劫,实力极强,在玄光境中素来地位超然。
袁霸天道:“既然归前辈不愿插手,那就算了!”
归桂道:“你们只顾厮杀,老归还要忙着庇护玄光境一众儿孙!奎一元,你利欲熏心,争夺宝贝之时,可要多为蝰部部众想一想!”
奎一元再也忍耐不住,厉声道:“动手!”一条蝰蛇元身死死喷涂寒毒冷焰,化为一片汪洋,向天机子剿杀而去。
鹤老亦是展动万羽剑,一剑横空,凌空斩落!
袁霸天嘿了一声,道:“道途之争,不得不争!”大棍一起,棍梢化为无穷棍影击出!
鸾英厉喝一声,元身头顶现了一尊人形,身披大红袍,头戴九天凤冠,白须白发,看似仙风道骨,却自有一股凶厉之极的煞气溢出。那白发老者正是鸾英苦修的元神,现身出来,伸手一招,火木王渐次缩小,化为一柄尖刺的模样,一剑杀去。
鸾英恨透天机子,连本命元神都祭了出来,与元身一道出手,实已底牌尽出!
四大长生妖王联手,气势撼动天地,鼓勇杀来,连卓无量见惯场面,也暗暗心惊!
天乾子喝道:“既已至此,唯有杀出一条血路!”五火神焰一展,当先杀去。
卓无量苦笑道:“以三敌四,老道只好舍命陪君子!”巢枝元神一摇,加入战团。
天机子最是澹然,只将白龙剑一振,又有万道剑光炸起千万道剑气藏匿其中,一剑噼去,鸾英本命元神闷哼一声,手中火木王险些拿握不住,天机子再出一剑,鸾英本命元神竟从火鸾元身之上跌落下来!
奎一元叫道:“联手先杀天机子!”蛇吻大张,一口噬来。
五行宗中天机子功力最高,最是难斗,只要他不死,四头大妖根本无有丝毫机会。
天机子横剑一封,澹澹说道:“老道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是谁人能取了我的性命!”
七位长生真人恨苦厮杀,不知奎一元是听进了归桂之言,刻意将战场远离了玄光境,避免玄光境再受摧残。
玄光境之中,一线灵光升起半空,一位龟背鹤发的老者现出,正是龟部之长归桂!其人望去十分苍老,肉皮堆叠,一副垂垂老矣之态,简直随时都要暴毙一般。
但那归桂却是精神旺盛,抻长了脖子去望那混战之景,摇头道:“为了一个不能炼化的天地胎,又是何苦?天机子也太过不智,天地胎还在,鸾英那厮只会苦苦守着炼化,你将天地胎盗走,岂不逼着鸾英那厮鱼死网破?咦?不对!莫不是声东击西之计?难道天机子真有甚么手段,能将天地胎炼化?老归倒要瞧瞧热闹!”
将身一转,便要潜入冰洋之中,忽有一线眼光落来,满是肃杀之意,归桂浑身轻颤,止住身形,笑道:“那厮果然功力大进!罢了,犯不着眼下得罪他,那厮若发起狠来,老归可经不住他一剑!”
那老归忽然仰首望天,一双龟目之中神光爆射,只见玄光境上空域外之地,不知何时,竟是聚拢一大片魔影,黑压压遮蔽穹苍。将玄光境本是万年光明之景化为一片永夜!
归桂面色大变,道:“不好!那几个家伙舍生忘死的斗法,居然引来天魔窥视!”忽然扬声喝道:“莫要斗了!你们抬头望天,已有无穷天魔窥视了!”
七位长生已然战至发狂,俱是充耳不闻。
归桂心头阴影越来越大,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只觉极天之上,似有一对魔目忽然睁开,望向自家!
那魔目之中全无情感,只是冷冰冰一片,唯有感应到归桂一身修为与长生元神之时,才会偶然露出一丝贪婪之意。
归桂心头战栗,以他长生级数道行,竟也控制不住,能令他生出这等惧意者,唯有无常劫级数的大魔降临!
此界北极之外,正有无量魔头纷纷汇聚而来,自从道德紫气与无始魔主魔念交锋一场,震死无穷天魔,这些时日又从域外星空深处赶来许多,简直无穷无尽,不过他化天魔主级数的魔头不曾补充多少,域外仅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