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杀上玄光境么?”
却见一头丈许高下的暴猿,手持一根大棍,晃晃悠悠而来。虽是意态闲适,但晃步之间便是百里之遥,正是猿部之主袁霸天!
奎一元心思缜密,唯恐鸾姑真将天机子钓了出来,特意请动了袁霸天前来护法。鸾姑见了那头暴猿,冷笑道:“反正已与天机子不死不休,你以为我会怕他不成?”
袁霸天几个闪身,已然走近,先是似笑非笑瞧了奎七一眼。奎七心头一凛,低头道:“见过袁长老!”
袁霸天澹澹说道:“你们哄骗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几次替你们出头去得罪五行宗,倒是好手段!”
奎七面对猿部族长,额上冷汗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只觉声音都哑了,嘶声道:“弟子岂敢!是袁力他说在玄光境中修炼太过憋闷,想要寻几个人族高手对付,弟子万万不敢从中撺掇的,还请袁长老明察!”
袁霸天冷笑道:“放心,老子不会以大欺小,只会去寻奎一元理论此事!”转头对鸾姑道:“”
鸾姑早就等的不耐,道:“走罢!”用手一指,便有一道真火飞出,化为一道火圈,凌空落下,意图将戚泽捆缚带走。
戚泽也知此是性命存亡之时,低喝一声,身外十二道剑光同时飞起,五音十二律剑术全力运转,又有法身催动佛火金焰烧去,焦魁本想装死,但在长生大妖面前又如何能够?只好狠命喷吐蛟火。
三人联手,剑光佛火蛟火汇聚一处,杀向那真火圈,却见那真火圈竟是行若无事,丝毫无有动摇。此乃鸾姑一身法力已然凝练到了极致,根本非是他们三个所能撼动之故。
鸾姑根本不将玄音剑诀放在眼里,但瞧见佛火金焰,却是面色微变,喝道:“这!这是……”
袁霸天亦是大为吃惊,道:“此物深具灵性,定是佛门至宝!”
鸾姑大喜过望,她似乎听其父提起过,佛门源流那烂陀寺辅覆灭之前,便有如此一件佛灯之宝,乃是佛门第一妙物,若是那小秃驴手中当真是那一件传说中的佛宝,可真是要赚大发了。
鸾姑惊喜之极,那真火圈倒有六七分力道放在了戚泽法身之上,想要人宝两得,可怜三人区区修为,怎敌得过堂堂长生大妖?剑光佛火与蛟火被真火圈压得层层衰落,眼见真火便要套在三人之身。
只听有人笑道:“以大欺小,不要面皮!”
鸾姑与袁霸天面上同时色变,喝道:“天机子!”
一位面容苍老的青衣道人忽然浮现,不是五行宗掌教天机子,又是哪个?
鸾姑对天机子实是又恨又惧,叫道:“你竟真敢孤身前来?”
天机子笑道:“我若不来,岂不是让你欺负我的弟子?”用手轻描澹写的一指,那一道真火圈立时崩灭,其中的火鸾真火亦是凭空湮灭,便如从未出现一般。
鸾姑察觉自家法力当真凭空少了一分,不怒反喜,喝道:“原来你当真是真身来此!好好好!你自家作死,可莫怪我等心狠!”
天机子亦是长生,就算神通远在鸾姑之上,唯有真身到此,才能一招将她法力灭去。天下谁不知道,天机子真身坐镇玄岳峰百余年,不曾挪动,今日终于逼他破戒,正可趁机杀之!
鸾姑微微后悔,若是奎一元与鹤老也在,四头长生大妖联手,天机子便是插翅也难逃,可惜只有她与袁霸天两个,此战倒是不好打了。
戚泽见师尊到来,暗松一口气,道:“是弟子无能,连累师尊。”
天机子摆手道:“非你之罪,且站在一旁!”对鸾姑笑道:“你们不是处心积虑,想要逼老道现身?如今老道真身在此,有甚么手段,尽管施展便是!”
天机子亲至,就算毫无法力波动,也未动用甚么神通,照样气势绝顶,似奎七与那鸾部修士,早就不敢直视,拼命往后躲藏。
鸾姑冷笑道:“好胆量,你真身出动,就不怕有人趁机毁了你的五峰山老巢?”
天机子笑道:“杀你也不必费事,一来一去,又有谁会知道?”
鸾姑大怒,道:“你莫以为吃定了老娘,须知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天机子叹息一声,道:“老道实不愿与你们这些女妖怪讲道理,鸾道友还是快快上前领死罢!”
天机子越是轻描澹写,鸾姑越拿不准其修为究竟如何,越发不敢出手。
一旁袁霸天却是双目放光,提棍走来,说道:“天机子道友亲至,良机难逢,袁某定要好生领教一番五行宗的神通!”
天机子澹澹说道:“一鸾一猿,倒也凑活。你们可联手其上,老道还要赶回山去!”
这一下连袁霸天面上有些变色,道:“袁某好战,却非卑鄙之徒,岂会行那联手围攻之事?你还是先与鸾姑打过,袁某再来动手!”说着竟是退往一旁。
一句话将鸾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衰猿此言岂非是说她定会落败?偏生袁霸天那厮还冲她挤眉弄眼,一副生怕她临阵逃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