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天环道:“起来罢!”
薛护依言起身,萧天环并未闭关参研甚么剑术,而是不愿见到戚泽,至于原因薛护也不敢发问,只说道:“老师传唤弟子,不知有何事吩咐?”
萧天环道:“听闻那戚泽不甘寂寞,从各峰借人,又跑去天秀湖中搅风搅雨了?”
薛护道:“戚师弟是奉了掌教师叔之命,去天秀湖剿灭魔物。”
萧天环道:“你那掌教师叔多年不收徒弟,一旦收了个关门弟子,便溺爱的甚么也似!那天秀湖也是好去的?蜃王那厮这些年阳奉阴违,也亏得天机子能容忍,若是换了为师,早就一剑将之斩了!”
薛护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尊,那天秀湖之底究竟封禁了甚么物事?难道是一头他化天魔主?”
萧天环面色一沉,道:“若只是区区他化天魔主级数,你那掌教师叔岂非反掌便能解决?天秀湖中那件物事关乎本门一桩大隐秘,眼下你还不够资格与闻,待你证道长生,为师再说与你听罢!”
薛护不敢再说,萧天环想起天秀湖中之事,又想起那件大事,忍不住心思澎湃,有些神不思属,状似不经意间问道:“你那掌教师叔这些时日可有甚么谕令传下?”
薛护道:“并无甚么谕令传下。”
萧天环冷笑道:“你那师叔真是一枚修道种子,在玄岳峰上一坐便是百年,也不见挪过地方!我若是他,闷都要闷死了!不对!这些时日玄岳峰上元气波动有些异常,天机子定然在暗中忙活甚么事情!算了,问你也是白搭,你去罢!”
薛护满腹狐疑,忙施礼告退。
萧天环闭目沉思,忖道:“天机子啊天机子,我五行宗历代掌教,除却创派祖师之外,便属你最是秀出,只是我却瞧不透你的心思,难道你真的只为了与天虹子一段兄弟之情,便将五行宗的一切交给那戚泽?简直荒谬!”
萧天环不知为何,胸中一点邪火滋生。长生之辈道心澄澈明净,时刻有玄门秘法洗刷杂念,不惧天魔染化,但除非生了执念,导致心魔滋生,有此才会引来外魔窥视。
萧天环也是老牌长生,邪火一声,立觉不妙,忙即运起阴符剑诀之中秘法,将邪火斩除,道心这才重归澄澈,暗松一口气。
玄岳峰上,道殿之中,天机子望了一眼太冲峰方向,冷笑一声,却是懒得理会,又将目光投注到天秀湖之下。
湖底道宫之中,那巨树微微抖动一下,蜃王察觉有异,只觉巨树之中有无量魔性聚敛,似乎在酝酿甚么。忽有两道魔影自树干之中脱离出来,却是一道魔影,一柄漆黑长剑!
蜃王一愣,忖道:“这是甚么?难道此物没奈何的了那不速之客,又孕化出两件魔物前去剿杀?”
那魔影与魔剑的气息皆是元婴级数,魔影用手一抓,已将魔剑握在手中,疾冲而去。
原本蜃王该当拦下两道魔物,将其打灭,但蜃王私心作祟,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能将这巨木逼到这般境地,竟是不加过问。
不过那巨树孕化魔物之举,显是激怒了天机子所留阵法,巨树之上立时又有一圈一圈的银色雷火生出,轰击而下,将那巨木轰的千疮百孔,但一旦阵法之力稍稍减弱,那巨树便可利用无边魔意魔气恢复正常,枝叶一根不少,也不知其法力来源从何而来。
蜃王瞧得心头一凛,心知她这般“磨洋工”迟早被天机子察觉,到时不好交代,也只好虚与委蛇,做做样子,将自身真气投入到禁制大阵之中。
戚泽化身与法身联袂而起,既然已经到此,索性就去湖底瞧上一瞧,究竟是何物事引发了这一场魔劫。正游动之间,法身最先有所感应,道:“两道元婴魔头!”
戚泽化身祭起寒螭剑,亦是有所感应,说道:“这一次可不必动用佛光度化魔性,可好好战上一场!”
法身道:“你战便是!”
化身喝道:“好!”将剑一弹,使出剑气雷音之神通,一道剑气长有六七丈,一气斩去!剑气所过之处,湖水为之分开,成了一道天堑!
那魔影手持魔剑疾速而来,却不料戚泽竟敢先启衅端,一道剑气震荡万顷湖水,已然杀奔眼前!
魔剑不必魔影御使,自然飞起,亦是斩出一道剑光,与那雷音剑气对轰了一招,震得半座天秀湖的湖水都有些荡漾。
魔影发出一声魔啸,将魔剑一抛,自身则当真化为一道魔影,凌空越击而去!
戚泽法身将五十阴魔图一抛,落在化身头顶,说道:“速战速决!”心念一动,湖中亦有禅唱之上响起,一只大金刚神掌横空拍落,封锁虚空之力生出,竟将那魔影生生拍了出来!
若论及斗法经验,戚泽可不输于任何一个同级修士,毕竟出道以来迭逢大战,连静心修行的日子都少,这一掌运用的妙到毫巅,反将那魔影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戚泽也不愿再费力度化魔性,好在来者只是两团魔性凝练的魔道怪物,非是被染化的生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