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攀上峰顶,却见已有一群人人物等候,为首的正是薛护,见了戚泽笑道:“戚师弟大驾光临,薛某不胜荣幸!哈哈哈!”
戚泽稽首作礼,说道:“有劳薛师兄久候,小弟惶恐之极!”
薛护本在道宫之中修行,闻听巡山弟子来报,当即率领门下弟子前来迎接,大家同为二代弟子,戚泽是未来掌教,地位隐隐还高出一层,因此礼数须得周全。
薛护笑道:“当年与太阴宗来客试剑之时,为兄便瞧出师弟非是池中之物,只是万万想不到你竟会身列掌教师叔门墙,真乃天大幸事!”
天机子收戚泽为关门弟子之事,还是伏龙山之后才在五峰山上传扬开来,萧天环为此还大发脾气,吓得薛护几日不敢上太冲峰拜见,余下四峰弟子皆是艳羡不已,都觉戚泽是一步登天,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戚泽道:“师兄言重了!小弟今日才回山,特来拜见萧师伯,不知……”
薛护面上微微露出尴尬之色,支吾道:“师弟来的不巧,家师前几日刚刚闭关修行,要参研阴符剑诀上几个难关诀窍,恐怕无暇见你。”
戚泽当即会意,他至今也不知为何萧天环对他成见如此之大,竟而避而不见,只隐约感应此事只怕与天虹子有关,至于其中关节,还要去问天机子才可。
戚泽道:“原来如此,若是师伯出关,还请师兄知会一声,小弟也好再来。”
薛护道:“这是自然!师弟难得来此,请入道宫之中奉茶!”
戚泽道:“不必了,小弟来此还有一事要请师兄相助。”
薛护道:“何事?”
戚泽道:“近来天秀湖中有魔性散溢,染化湖中生灵,师尊命我率人前去清剿,因此小弟特来太冲峰借人!”
薛护立时正色道:“既是掌教至尊之命,太冲峰自当遵从,不知师弟要选甚么修为的弟子,不如为兄陪你走上一遭?”
戚泽忙道:“师尊只命清剿浅层湖水之中的魔物便可,倒不需师兄这般高手前去。小弟只求两个人,一是师兄的弟子沉秀娥,二是与我同出外门拜入太冲峰的崔腾!”
薛护沉吟片刻,道:“如此也好!秀娥,崔腾!”他身后正立着十余人,皆是太冲峰上弟子,沉秀娥亦在其中,忙即小跑而来,眼珠乱滚,叫道:“弟子见过戚师叔!”
戚泽笑道:“沉师侄免礼!”仔细一瞧,沉秀娥仍是一身金丹修为,与自家相差仿佛,其实这才是玄门弟子当有的进境,花费数十年乃是数百年打磨一层境界,谁能似戚泽这般闲来无事便突破一层?
又有一位少年走出,生的英姿勃勃,背负长剑,正是那崔腾。此人当初在外门之时便薄有威名,在剑术之上犹有天赋,因此拜入太冲峰门下,被薛护收归门下,还要称沉秀娥一声师姐。
崔腾倒是十分干脆,躬身施礼,说道:“弟子崔腾见过戚师叔!”
戚泽见他一身剑气勃然欲发,已是炼罡境界,且身具火候,这般修行速度也绝非慢了,倒是吃了一惊,此情此景不好取笑,便澹澹说道:“稍后要借重你之剑术了!”
薛护道:“天秀湖广大无比,妖物无数,只是平时受妖王禁锢,不敢踏出湖水半步,既被魔染,定然猖狂,师弟只要两人,怕是不足以剿灭!”
戚泽道:“师兄不必多虑,我有师尊谕令在手,正要去各峰借人!何况还有外门左丘师兄压阵,只要不去招惹修为高深的魔物便可。”
薛护也猜到天机子用意,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饶舌,师弟此去千万小心。还有,你要入天秀湖,可去观澜峰求借一艘辟浪神舟,那神舟乃是观澜峰独有,特地花重金请焚香阁打造,分波入海甚是便利。秀娥与崔腾也务必好生用心,莫要堕了我太冲峰的脸面!”
沉秀娥与崔腾两个亦是凛然应命。
戚泽道:“多谢师兄提点!我这便去也!”
薛护忙道:“师弟有掌教谕令在身,可御剑下峰便是!”
戚泽只喝了一声:“告辞!”便驾驭剑光飞起,沉秀娥与崔腾忙自个个御剑而起,三道剑光略一盘旋,便自不见。
戚泽一走,薛护遣散众人,暗暗寻思:“这戚泽只有金丹修为,为何我在他身上还感应到另一股佛门法力,只是敛而未发,却十分精纯。难道当年那枚舍利他当真炼化,也走了佛门路数不成?”
戚泽带了二人飞上当阳峰,当阳峰主天乾子还在伏龙山中苦挨,便有座下德清道人出面接待。
戚泽言明来意,德清不敢怠慢,忙遣了周长运供戚泽调遣。那周长运亦是熟人,当初太阴宗众人前来,便是其代表当阳峰接待,当时对戚泽还颇有微词,因此戚泽记得清清楚楚。
那周长运见了戚泽,双膝一软,就要跪倒,把戚泽吓了一跳,忙伸手相掺,说道:“周师侄何必行此大礼?”
周长运哭丧着脸道:“我是有眼不识真人,当年颇有得罪,还请戚师叔大人大量,原谅则个!”也由不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