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有,但俱是各派创派祖师或是数百年才出一个的绝世天才,戚泽从不认为自家是这等人物,心头总有惕醒之意,越是修炼的快,只怕越有天大的担子要压在他身上。
百日之后,时近隆冬,这一日铅云密布,过不多时大雪飞扬,洋洋洒洒而落,戚泽静修多日,有些静极思动,推开房门,走入园中,欣赏雪景,自语叹道:“如此严寒,不知天下百姓该当如何过冬?”
忽见柳观白急匆匆而来,施礼道:“师叔终于出关了!”
戚泽道:“我闭关之时,有何大事发生?”
柳观白道:“太子奏明父皇,说是青州与幽州叛乱已消,不若将朝廷重兵收回,投入并州之中,镇压平天道叛乱。父皇不知如何想的,已然准奏!”
戚泽目光闪动,沉吟道:“看来这便是太子与圣母教做的交易了!”
柳观白怒道:“太子当真湖涂了!幽州与青州何等重要,倘若大军撤离,只怕平天道与圣母教立刻卷土重来,岂不又是一摊糜烂局势!”
戚泽道:“此正是太子所望,既能满足圣母教,又能借圣母教之力消耗镇北王实力,待得局势不可收拾,他在从中出面,收那渔人之利!”
柳观白气的发抖,道:“如此算计,置万民于水火,这、这……”
戚泽正色道:“观白,你若真有爱民之心,此时该当主动请缨,领兵驻守两州,弹压邪教!”
柳观白呆了一呆,道:“我去?”
戚泽道:“你要夺嫡争那帝位,此时正合时宜!一来可领兵权,二来可救万民于水火,养望拥兵,身在外藩,只待京中事变,便可乘势取之!”这一套拥兵自重的把戏他可太熟了,前世多少朝代便是如此玩法。
柳观白迟疑道:“父皇会答应吗?”
戚泽道:“若是虞帝对太子生出猜忌,定会答应!事不宜迟,你立时修书呈表!”
柳观白咬牙道:“好!便听师叔之言!”匆匆而去。
又过三日,柳观白大喜走来,说道:“父皇果然同意我的奏章,命我带领十万军马,前去两州镇守!”
戚泽颔首道:“虞帝此举正是试探太子心意,如今该当太子坐立不安了!虞帝要你何时起兵?”
柳观白道:“就在明日!”
戚泽道:“好,你可带你宫师兄前去,有他随行保护。青州之地十三皇子死在我手,五毒教龟缩不出,不足为虑。幽州有镇北王镇守,还有大天罡门元婴高手坐镇,圣母教与平天道等闲翻不起甚么浪花。你只需将那兵权牢牢把握在手即可!”
柳观白呆了一呆,叫道:“老十三是师叔杀得?”
戚泽道:“他荼毒百姓,勾结魔道,难道还杀不得?”
柳观白当真是无话可说,连夜收拾一番,戚泽唤来宫处之,命他随行,宫处之凛然遵命,戚泽又嘱咐了一番,次日一早,柳观白与宫处之便匆匆领兵而去。
戚泽下了这一步棋,只觉胸口发堵,似有甚么大事发生,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意,可惜他不通先天神算之道,不能算出究竟是何事。
又过一月,已至深冬,虞城之中一片冰封,府中没了柳观白,自然人气骤减,连家丁丫鬟都是有气无力。戚泽也懒得理会,只终日静坐,打磨修行,力争将状态修至巅峰之境。
此时城外人流之中,现出一位秃头和尚,身披袈裟,一派风尘仆仆之色,却是面容慈和,十分从容,其入得虞城,微微转头,往皇宫方向望了一眼,自语道:“好重的阴鬼之气!”随即打听十八皇子处所,一路寻来。
皇宫之中,虞帝上罢早朝,正在御花园中歇息,身旁有皇后与一干嫔妃相陪,忽然眉头一皱,面上掠过一层阴云。
身旁皇后虽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生的雍容华贵,正是太子圣母,忙问道:“陛下何故不喜?”
虞帝饮了一口御酒,澹澹说道:“无他,只是想起一件旧事,不能释怀罢了。”
皇后十分善解人意,却不问那旧事为何,只说道:“前些日子太子入宫请安,说是陛下派那十八皇子领兵镇守幽州青州之地,臣妾寻思幽州已有老五镇守,如此一来,岂不是……”
虞帝澹澹一笑,说道:“太子倒是有心!”
皇后心头一惊,知是虞帝已起了戒心,忙道:“太子也是怕臣妾烦闷,说些闲话,无意中说到此事。”
虞帝道:“他有那功夫入宫闲话,不若多花精力处置国政。百姓们骂朕是昏君几十年,他做臣子的,也该为朕分忧才是!”
皇后面色蜡黄,已知弄巧成拙,不敢再言。其余嫔妃们自是战战兢兢,皆是低下了头,却大多在心头暗喜。
虞帝道:“罢了,朕不过有感而发,并无他意,你们不必多想!起驾!”站起身来,缓缓而去。
皇后待虞帝走后,面色变得铁青,冷哼道:“回宫!”拂袖而去。
虞帝回的寝宫,兀自深思,忖道:“怎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