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并州亦有数万里之远,位于要冲之地,更是虞朝的中心所在。
戚泽要以五行宗掌教弟子身份前往虞城,便换回元身体貌,驾起剑遁,往虞城飞去。此时天下大乱,无论道门佛门皆有高手出世,或赈济百姓,或辅左明主,平天道、圣母教等邪教更是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因此俗世之中能瞧见的修道练气之士比往年多出何止数倍,百姓们也有些司空见惯,对戚泽的剑遁光华也不以为意。
戚泽以天罡道行运起剑遁,驾驭寒螭剑,就见一线如雪剑光倏然射过,足有一音之速,可谓迅捷之极,忖道:“才送走那八皇子没几日,我也要往虞城走一遭了!”
他身剑合一,剑光高出云表之外,只在天罡大气之中疾飞,唯有云气稀薄之地才偶露真容。炼罡之辈已然十分罕见,一路行来,戚泽也未见到几个道行高过他的修行人,倒是凝煞、凝真之辈见了不少,不过彼等真气不纯,显是旁门左道,并非玄门真传。
这日他路过一座小山,见山顶乃是一处平坦之地,居然还建有一座小庙,庙前正有一位胖大和尚端坐,身前乃是一口大鼎。
那和尚满面横肉,乃是前世正宗黑道头目的长相,身披大红袈裟,显得不伦不类。戚泽看其不似善类,原先未打算深究,不料那胖大和尚见了戚泽剑光,满面兴奋,哈哈一笑,说道:“正愁无有见面礼送与师弟,赶巧便来了一条大鱼!也算你倒霉!”
当即口诵秘咒,念念有词,将那大鼎一拍,鼎中立有一道光华激射而出,冲霄直上,便要拦住戚泽剑光。
戚泽见那厮主动挑事,将剑光一转,绕过那鼎中光华,谁知那大和尚不依不饶,催动光华紧随而来,一副吃定他的模样。
戚泽微微有些恼怒,蓦得将寒螭剑剑光催逼的反身便是一剑,剑光如虹,一斩之间,已将那鼎中光华斩断!
那胖大和尚微微吃惊,随即大喜,叫道:“果然好飞剑!”
戚泽这才明白那贼和尚竟是从他剑光之中瞧出寒螭剑是一口上好飞剑,起了劫夺之心,冷哼一声,道:“要夺我的飞剑,还要看你脖颈够不够硬实!”蓦得催动寒螭剑,剑光一线,声如雷音,已然施展出剑气雷音的手段!
所谓搏狮搏兔皆用全力,那贼和尚也非易与的货色,戚泽可不想因为轻敌,被其杀个措手不及。剑气雷音乃是剑道极为着名的神通,几乎雷音之声一动,胖大和尚已面现骇然之色,身下一蓬红云托举其向后急速飘去。
戚泽出剑的角度已然测算明白,这一剑要先将那大鼎斩为两半,再噼到那和尚身上。谁知那大鼎黑黢黢的,所用材料倒也不凡,一声巨响之下,虽被剑气生生斩断,但也将剑气雷音挡了下来!
那胖大和尚一脸心痛,叫道:“小贼无礼!毁了佛爷宝贝,纳命来罢!”将身上袈裟一抖,化为一片红云,当空笼罩而来。
戚泽生性谨慎,对敌尤其如此,摸不透那袈裟变化,剑光转动,绕开袈裟红云,往那和尚真身斩来。既然无故启衅,自要给他一个厉害。
那大和尚狞笑一声,口中诵咒,周身忽然泛起道道金光,体内肌肤之下亦有金光游走,身形陡然拔高了一大截,成了一位丈许的壮汉,双拳摆动,竟是迎了上来。
戚泽见那和尚所用功法,微微吃惊,但对方道行绝不在他之下,等若道门炼罡,尤其所用功法,更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寒螭剑是天机子亲手祭炼,锋锐无比,用血肉之躯与之硬碰,简直异想天开。
但那胖大和尚却是一脸澹然,显是对自家护体神通十分自信,拳峰之上有金光加持,正正与寒螭剑剑光硬碰,只听一声极难听的声音响过,那剑光在其双拳之上狠狠切过,却吃拳上金光敌住,但寒螭剑何等锋利,戚泽的剑术又是天机子亲炙出来,心念一动,剑锋微微震荡,生出七八种不同力道,那和尚惊叫一声,飞身后退,双拳已是鲜血淋漓。
那胖大和尚自从修成神通,甚是自负,只觉天下之大,能破其金身者寥寥无几,连道家飞剑也不放在眼力,不料今日便栽在一个道门弟子手中,惊怒交加之下,喝道:“凭飞剑之力,算甚么本事!”
戚泽根本懒得辩解反问,只肃然问道:“我来问你,你所使的龙象大力神通,出自何人传授?你身为大菩提寺弟子,怎敢如此狂妄,拦路劫宝,杀人越货!”
原来那和尚所用金光、金身之道,在戚泽眼中全无秘密,正是佛门六大护教神通之一的龙象大力神通!他曾梦观月树老僧演示神通,再也不会认错。不过那和尚所用自然要浅显的太多,但根基乃是龙象神通,绝不会错。
那和尚大吃一惊,他已极力遮掩护体功法来历,没想到被一个道门之辈轻易叫破,喝道:“你又是如何知道!”
戚泽冷笑道:“龙象大力神通乃大菩提寺根本功法之一,你这野和尚心性凶顽,若非犯了戒规被逐,便是偷学功法,待我将你擒回大菩提寺,自见分晓!”
那和尚冷笑道:“原来你也是一知半解!实话告诉你,佛爷所用的确是龙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