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道:“你是我弟子,凡事也该有自家判断,只要信念一定,尽管放手去做,自有为师撑腰!圣母教之人你尽可杀之,谅那金莲圣母也不敢入此界来寻你的麻烦!”
那道人目露神光,望了自家徒弟一眼,颔首道:“果然如此!”
戚泽忽然有些忸怩,也有些惶恐。
天机子笑骂道:“你道行精进,还惶恐作甚!为师又不会因你修炼佛法,将你逐出师门!”
戚泽苦笑道:“真被师傅料中,弟子前不久忽然突破佛门第五识身识,果然又超过玄音剑诀的修为!而且弟子对敌之时,那无能胜金刚力之中忽然涌现出一道法力,继而穿破宙光之力,窥见了那烂陀寺一角。”又将见到月树老僧演练龙象大力神通,与月惠禅师密探之事说了。
天机子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忽然想起修炼龙象大力神通,原来是瞧见了月树老僧演法!”
戚泽喜道:“师傅也知月树禅师之名?弟子只在幻境之中见月惠禅师喊他作师兄,其似乎对月惠禅师苦心孤诣钻研小无相禅功十分不以为然,不过那老僧一身龙象神通,着实惊人!弟子试着演练一回,也受益匪浅!”
天机子沉吟道:“那烂陀寺在数劫之前最为鼎盛,乃此界佛门无上道统,不过盛极而衰,几次劫数过去,终于风流云散。但其历代皆有高僧出世,不乏有修成阿罗汉者,甚至还有更高境界之人。”
“那烂陀寺虽已湮灭多年,其中杰出人物事迹仍有流传,那月树禅师便是一例,其人性子刚勐炽烈,因此主修龙象大力神通,取其威勐无尽之意,早已证得阿罗汉境界,在那烂陀寺覆灭之前,便已离开此界,往定觉如来佛国之中去了。”
戚泽道:“弟子听那两位禅师之言,似乎小无相禅功之中尚有许多隐秘,才值得月惠禅师穷尽心思挖掘,弟子细思之下,只怕与佛门九识之法、无能胜金刚力之法脱不开干系!”
天机子板着脸道:“你这厮当着为师之面,煞有介事的分析佛门修为,岂非讨打?”
戚泽一惊,忙道:“是!是弟子莽撞了!还请师傅恕罪!”
天机子道:“佛门之事自有佛门弟子操心,你且操心自家剑诀修炼的如何了!”
戚泽道:“是!弟子正要想恩师请教,弟子炼罡之后,该当寻思凝结金丹之道,先前天虹子恩师在剑诀中说,若是五行齐修,便需凝结五粒金丹,再尝试合一,但师傅推演之后,却只需修炼一粒五行金丹即可,金丹一颗,五行齐备,不知其中有何玄妙?”
天机子道:“天虹师兄心念如天马行空,他说要修成五粒金丹,倒也不错,不过他囿于见识与自家修为,不能推演到更高境界。我为何要你修炼五五正反阴阳罡煞,便是为此准备。只有修成这部罡煞之气,方能凝结一粒五行金丹!我今日来,也是传你金丹之秘!且附耳过来!”
戚泽忙凑了上去,天机子轻声吩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玄音剑诀金丹之秘尽数传授。如何修炼金丹,天机子在剑诀之中自有记载,但哪里及得上这般言传身教来的犀利?
过得一炷香功夫,剑诀传罢,天机子冷哼道:“你要勤加修炼,须得在一年之内修成金丹,我天机子的徒弟,修炼佛门神通比道家法诀还要来的精进,为师的脸面往哪里搁!”
戚泽不敢顶嘴,苦笑道:“是!弟子定然遵照您老人家吩咐修行!”
天机子道:“还有一事我要吩咐你!”顿了一顿,说道:“你在幽州、青州、并州做的事很好,虽有些迂腐,但能挽救许多百姓的性命,无论道门还是佛家,皆是功德无量!你也知虞朝暗弱,虞皇无道,渐有九龙夺嫡之事,那皇甫柳便是虞皇之子,有志争夺皇位,本门也派了宫处之前去辅左。”
戚泽道:“是!弟子下山之时,还曾遇见皇甫柳与宫处之,拒绝了皇甫柳招揽之意!”
天机子笑道:“皇甫柳那小东西到还有几分见识,能瞧出你非是池中之物。他有宫处之辅左,在京城之中虽不虞有性命之危,但与皇位却是渐行渐远,我欲遣你去,助他一二!”
戚泽皱眉道:“师傅此言,难道皇甫柳有身负天子龙气,注定要位列九五么?”
天机子道:“虞皇虽然昏庸,手下却豢养了一批修行鬼道的练气士,其中不乏能手,替他保养龙气,如今龙气虽有散乱,大半仍在他身上。至于皇甫柳能否夺嫡成功,为师也不甚在意,遣你去也是让你涨些见识,你不是愿意在俗世之中行走么?且尝一尝把持社稷神器的滋味,对你修行大有裨益!不过你须谨记,皇权之物虽好,却不可贪执,不然必遭劫数!”
戚泽凛然道:“是!”
天机子道:“为师也有些揠苗助长了,不过此时也容不得我心软!若是你们二代弟子之中能有一人证就长生,也可替我分担大部分压力,可惜!”
戚泽心头一动,道:“太冲峰薛护、萧绍两位似有长生之姿!”
天机子笑道:“你这点微末修为,也敢妄提证道?你天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