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八皇子有龙阳之癖,早就传遍京城,每每成为笑柄,因此八皇子最恨人提及他这阴私,戚泽直言劝戒此事,已然令八皇子恨他到了骨头里,先前那点爱才之意也不翼而飞。
那小德子走了过来,冷冷道:“请大师随我来罢!”戚泽毫不在意,点了点头,随他离去。
八皇子怒气未消,庞半青道:“这小和尚倒也有种!八皇子,门中命我助你退敌,庞某不懂军事,晋阳城之战不知你如何打算?”
八皇子收敛怒气,微笑道:“此事小王早有定计,还特意请了另一位真人前来助拳,还请庞真人稍安勿躁。”
庞半青眯了眯眼睛,说道:“不知八皇子请了哪一位高手?”
八皇子一笑,道:“道长到时便知!”
戚泽随小德子往府衙后院走去,那府衙极大,内中自有为宾客准备的客房,那小德子领他入了一间客房,冷冷说道:“大师就请在此歇息,无有八皇子之命,且莫私出府衙,不然恐有不测之祸!”
戚泽笑了笑,伸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拍,说道:“贫僧闲云野鹤惯了,你去告诉八皇子,若有抗击叛军之事,可来寻我,余下杂事贫僧一概不管!”
这一拍之下,将那小德子生生拍入地下,一双小腿深入石板之中!小德子浑身筋骨酸软,吓得魂飞天外,这才知这秃驴亦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忙改了笑容,连道:“是!是!”
戚泽轻描澹写一提,将他提了出来,澹澹说道:“你也莫要与八皇子嚼舌根,贫僧拿捏你这小太监还是手到擒来。去罢!”
小德子浑身大汗,衣衫湿透,饶是有一身绝顶武功,也施展不出半点,带了哭腔道:“是!是!”一熘烟逃走,唯恐戚泽再补上一掌。
戚泽叹道:“善哉善哉!贫僧又犯戒了也!”小德子这等人物,不给些颜色瞧瞧,还以为他戚泽是软柿子,想捏便捏。戚泽连八皇子都不放在眼里,手上还有十三皇子一条性命,岂将那小太监放在眼中?
戚泽也懒得管小德子敢不敢去八皇子面前搬弄是非,自顾自落座床上,运起小无相禅功修炼。自从得了第五层禅功心法,早就死死背会,得空就在心头揣摩,如今已然领悟的七七八八。
小无相禅功修行讲究循序渐进,但戚泽两次突破境界,一时汲取了圣母教收集的万民之望,二是炼化了十三皇子的真龙之气,也算不得凭自家修行踏破关隘,因此到了第五层禅功之上,打算好生打磨基础,一点一点揣摩禅功妙义。
入定而观,身内佛门金色真气越发活跃,行走于四肢百骸,玄音真气则缓缓退去,藏入五脏六腑之中。佛门真气亦有淬炼形骸之功,金色真气渗入周身每一块肌肉、每一处穴窍,淬炼形骸之力还要强过玄音剑诀。
其实玄音剑诀并非专门修养形神的道法,而是一门争斗的剑术,自然不比得小无相禅功修身养性来的精奥。佛门真气沸腾之上,上升至脑宫,汇入那座九层浮屠之中。
戚泽也是要瞧瞧那无能胜金刚力所化浮屠受了真气激引,会有甚么变化。小无相禅功真气渗入九层浮屠之中,自第一层逐级向上,那浮屠本有些虚幻之意,受佛门真气浸染,渐渐有了几分实相。
真气上升之时,又与三道佛门神通所化佛光取得共鸣,佛光柔和如水,待得浸润到第五层之时,忽有无量梵文飞起,化为一篇文章,正是小无相禅功第五层的修行心法,佛光与文章交汇,戚泽脑中一清,只觉禅功精进,离第五层又自进了些。
戚泽入定之时,兀自有余暇思索道:“按照佛门九识之法,第五层禅功对应的乃是身识,此识继往开来,承上启下,该当是一大关口,能统御眼耳鼻舌四识,我若证得此境,法力道行当有一大飞跃!”
他此时已能隐约感应到第五识身识之妙,乃是一大关隘更是一大飞跃。第五识身识对应道家金丹境界,唯有修成金丹方能号为真人,丹成则鬼神难侵,亦是道家修行之中极重要的一道门槛。
戚泽竟日修行,不问外事。房中时有佛光透出,又有禅唱之声隐闻,庞半青居于府衙核心之地,自能察觉,暗暗点头:“那小和尚修为虽浅,却是大菩提寺正宗嫡传,能得这般传授,其师一脉在大菩提寺中必定极有地位,说不定是金刚部、明王殿之传承!”
过得数日,八皇子忽将庞半青请来,堂上已有一位少年道人昂然而立,周身丹气隐隐,居然是金丹级数。
庞半青一见那人,眯了眯眼,面色也郑重几分,说道:“阁下可是出身昆墟派?”
那少年道人一笑,稽首说道:“昆墟派金照懿拜见庞真人!”
庞半青讶然道:“你姓金,不知与金承之道友是何关系?”
金照懿笑道:“金承之正是家父!”
庞半青立时改容说道:“原来是金真人之子,这可不是外人了!”那金天青乃是法相级数,在昆墟派中极有地位,其师祖便是宁虚子。那金照懿虽只金丹,庞半青也要以礼相待。毕竟昆墟派实力地位非是焚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