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数神通虎视眈眈,黑袍与壶老可不敢冒然招惹。
魔烟遍布身外,当即与佛光接战。毕竟是炼魔壶所施神通,法宝级数,与黑袍区区法相不同,那魔烟一与佛光交接,戚泽便是闷哼一声,只觉佛光之中有无穷压力袭来,几乎要将他身躯挤碎!
小无相禅功自主发动,根本是杯水车薪,戚泽没了法子,只好将古灯檠祭起,就见佛光之中又升起一道柔和佛火金焰,微微摇动,有佛火金焰加持,这才勉强将魔烟带来的压力消解一空。
那壶老咦了一声,忽然元灵现身,立在炼魔壶之上,一双死鱼眼死死望着那古灯檠,面色有些惊疑不定,喃喃道:“那是甚么宝贝?似乎似曾相识!不对!不可能!不可能是那件东西!”
黑袍道:“壶老怎么了?”壶老道:“只是瞧见了一件东西,似是当年故友,也不算故友,该当是前辈才是!”
黑袍道:“是甚么宝贝竟能算得壶老的前辈?”壶老嘎嘎笑道:“我不过才千把岁而已,世上年岁多过我的法宝多了去了!不对,那东西没甚么灵性,就算是当年故物,也不必惧怕!黑袍,加把劲弄死那厮,我要瞧瞧那东西究竟是不是那件物事!”
黑袍给壶老颠三倒四之言弄得湖涂,却不耽搁祭出神通,头顶肥遗魔相蓦得往那魔烟之中滚了一滚,借其中魔性之力,扑灭蛇躯上的佛火,一双蛇目射出仇恨之色,蛇吻一张,亦是喷出一道炼魔真气,助黑袍催发炼魔壶最大威力。
炼魔壶身为法宝,自是在长生级数手中方能发挥最大威力,幸好黑袍的魔相臻至大成,总算能激发魔壶七分威力,已足以应付待招境界之下的高手。
魔烟看似流动不休,却沉重如山,压得戚泽喘不过气来,其中所蕴万魔万鬼齐齐呼啸,不畏生死,勐地扑在佛光之上,狠狠啃噬佛光!
炼魔宗善于祭炼魔头,那魔头炼成,凶悍绝伦,不畏生死,遇上修士,不论血肉之躯或是元神魂魄,皆会啃噬的一干二净,炼魔宗也是凭借此道,方能镇压魔道,与玄门佛门分庭抗礼。
炼魔壶中收炼的万魔万鬼皆是祭炼到了十分火候,向不轻出,出则见血,若不见血,便要反噬主人。炼魔壶元灵号令一出,万魔万鬼就算再不情愿,也要飞身上前,悍不畏死!
佛光深湛,那炼魔壶中的万魔万鬼虽是悍不畏死,一旦遇上,便吃佛光炼化,成了缕缕青烟,消散而去,那万魔万鬼便似无穷无尽,而佛光亦是无穷无尽。
戚泽一面抵御万魔万鬼之压力,一面留神脑宫之中那面佛碑,见其喷涌佛光越发急促,也不知内中蕴含了多少佛光与佛法之力。他对那佛碑仍存了戒惧之意,努力收束古灯檠,不令佛碑能借用佛灯法力,好在那佛碑似乎也无此意,只是将自身法力尽情释放。
黑袍越发惊疑不定,连壶老也有些讶然,道:“此人是甚么路数,怎得不惧我的万鬼啖魂之术?”
黑袍道:“我再加一把劲,总能炼死那厮!”肥遗魔相向上一扑,已与他本尊相合,得了魔相之助,黑袍低喝一声,投入炼魔壶中法力登时暴涨了三成!
炼魔壶轻轻一震,喷涌魔烟反倒变得稀薄起来,只是更为凝练,那魔烟中竟有身披鬼甲,双目燃烧熊熊鬼火的鬼将现身!那鬼将数目足有千人,竟俱是金丹级数,一个个将金丹界域展开,排布阵势,魔气冲天,结阵杀来!
那千名鬼将个个身高丈余,双目射出鬼火,身上鬼甲皆是以鬼混阴煞之力凝练而成。炼魔壶收取生灵元神魂魄之后,以魔气滋养,再令其等相互厮杀吞噬,譬如养蛊,以期造就出修为更高的魔头傀儡。
每一尊鬼将都由十万阴魂吞噬炼化而来,可谓穷凶极恶,再以魔门阵势联结一处,力发千钧,当真千军辟易,等闲的待诏之辈也要退避三舍。若是黑袍证道长生,只凭炼魔壶在手,便能生生炼死一位长生真人!
戚泽一见那千尊鬼将,便是心头一凉,如此阵仗,除非舍生忘死,动用全本的《愣严咒》,说不定能冲出重围,破去那魔壶所摆魔阵。
正胡思乱想之间,脑宫之中忽然起了一阵佛音之声,缥缈空灵,自从他“转世”以来,便盘踞在脑宫之中的那面佛碑,就在万顷佛光与激昂佛音之中,倏然冲出脑宫,显化于外!
那佛碑显化于戚泽头顶,晃动之间,有万顷佛光随身,光雨如丝,条条垂落,魔殿之前一干魔性如遇对手,显是微微骚动,继而竟然唰的一声,让将了开来!
佛碑现世,戚泽固然惊讶万分,那黑袍与壶老亦是惊诧非常,黑袍怪叫道:“这是甚么东西!”
壶老面色一沉,道:“看来便是这块石碑作祟!待我试一试这厮如何坚硬!”无边魔烟之中,千员鬼将一语不发,沉默之极的杀上,立时将佛碑与戚泽围困当中。
千员鬼将结成一座五方阵势,占据五大方位,暗合五行之道,竟与戚泽的五行剑意有异曲同工之妙!壶老发出一声低吼,五方之中当即有鬼将扑去,霎时间无尽魔气与杀意已将戚泽淹没!
戚泽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