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瞧瞧有甚么物事,反在宫前打生打死!”
殊不知这正是那两个聪明之处,图门绝与乔三寿所接谕令皆是模棱两可,连魔宫中究竟有甚么物事都不知道,冒然入内,难免独当风险,不如借斗法之名,在宫外消磨些世间,静观待变。
就在两位魔道长生各自试探之时,只听又有人说道:“千年魔宫重现于世,非是苍生之福!”一位白袍老道慢悠悠飞入此间,对图门绝与乔三寿理也不理,只出神望向那魔宫,口中念念叨叨,不知说些甚么,到最后居然郑而重之向那魔宫稽首一礼,状极恭敬。
乔三寿与图门绝当即罢斗,乔三寿三颗头颅扭动,死死盯住那白袍老道,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可是昆墟派宁虚子当面?”
那白袍老道微微转头,咧嘴一笑,道:“哦?老道多年不履尘世,你这小辈居然能认出我来?”
乔三寿三个头颅乱晃,显得忌惮不已,图门绝亦是不由自主后退半步,惊觉十分掉脸面,又抢了上来。
那宁虚子乃是昆墟派中极为有名的人物,得道千年,即是说在千年前已然证就长生,以辈分而论,现今昆墟派掌教还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师伯”。
此人班辈极高,道行极深,当真做下许多惊天动地之大事,不过近三百年来渐渐湮没无闻,传闻其为了突破长生下一层境界,在昆墟派中坐了死关,谁曾想竟会在此地遇见。
乔三寿与图门绝对望一眼,不由自主靠近了些,双双忖道:“得道千年又如何?我等与他同一境界,未必就怕了这糟老头子!”
宁虚子生的十分矮小,下巴长着几根稀稀疏疏的胡子,望去就如行将就木之人,见了二人之态,笑道:“看尔等修行的法门,该是五毒教与阴山派之人罢?老道几百年不曾出世,许多后起之秀都不识得了!不知巴蛤蟆还在不在?”
那巴蛤蟆乃是五毒教上代长老,魔功盖世,乃是五毒教中不世出的人物,乔三寿道:“有劳动问,巴长老远赴域外,已有多年不曾传回消息了!”
宁虚子叹道:“当年我闭关之前,还特意去寻那厮,想要将他打死,也算替天行道,想不到那厮早早得了消息,居然跑去域外躲命,这些年也不曾回来么?可惜,真是可惜!”
乔三寿不由得心惊肉跳,那巴蛤蟆在五毒教中以凶残着称,所炼蛤蟆神蛊传闻每日要生啖千人,若是这枯瘦老道所言是真,巴蛤蟆为了逃脱其魔掌才远赴域外,这老道之凶名可非是一般!
宁虚子又对图门绝道:“阴山派剑术倒是不错,老道曾见过当时的掌教公羊破,可惜彼时我尚未证道,公羊破瞧不上我,懒得与我切磋,等到我证道之后,再去寻他,却听说其已不知所踪,倒是当年在他身边的小童子大有后来居上之意,叫甚么谷梁殀的,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不知现下阴山派是何人执掌?”
图门绝闷声道:“本门当代掌教正是谷梁殀!”
宁虚子哦了一声,道:“果然如此!你们阴山派倒也有趣,两代掌教皆是复姓,又是甚么‘破’、‘殀’,也不怕绝门绝户!”
图门绝嘴都要气歪了,有心动手,瞧了瞧乔三寿,二人虽是魔道长生,素来蛮横惯了,但遇上这干枯精瘦的老道,竟从心头生出忌惮之感。
宁虚子确有老夫聊发少年狂之感,将五毒教与阴山派两家都奚落了一番,目光闪动,望向魔宫之上某处地方,微微一笑,说道:“看来魔宫出世,不光玄门魔道感兴趣,连佛门也被惊动了!”
戚泽心头一突,宁虚子所望之地正是他藏身之所,这佛光能瞒过图门绝与乔三寿两个,却瞒不过宁虚子,那佛碑静悄悄的,似乎对宁虚子之言全无所动,也不知打的甚么主意。
宁虚子笑了笑,道:“终究算是正道一脉,还是先了断了魔门,再来分赃罢!”对图门绝两个说道:“魔宫再度出世,我家掌教师侄十分震怒,将老道从死关之中拉了出来,命我没日没夜的赶来此处,还好你们两个才来不久,魔宫之中那要命的物事尚未泄露,听老道一句劝,还是就此打道回府,免遭不测!”
图门绝冷笑道:“宁虚子,莫以为你得道千年,就能倚老卖老!我奉了北邙山法旨,岂能如此轻易离去?”
乔三寿蛇眼一转,也道:“不错!不错!魔宫已开,那件物事便当归我魔道所有!你昆墟派再霸道,还能斗得过整个魔道么?”
宁虚子咦了一声,大笑三下,说道:“我道如何,原来你们不知道魔宫之中究竟封禁了甚么物事,想来套老道的话?也对,那魔宫之秘一来干系太大,二来不甚光彩,你们那掌教才不愿多言。”
图门绝与乔三寿对望一眼,越发心痒难搔,齐声叫道:“魔宫中究竟是甚么物事?”戚泽心头一动,也竖起耳朵偷听。
宁虚子刚要开口,忽然面色一变,连连冷笑。
过得片刻,图门绝与乔三寿同时色变,感应到又有一股绝强法力急速涌来,那老道比他们预先感知得到,道行岂非远在他们之上?
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