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有第五层禅功修炼法门,若是再无其他法子,只好亲上大菩提寺讨教一番。”
白云道:“大菩提寺中那群和尚素来不问外事,只顾自家修行,其中甚么明王殿、金刚部的和尚最是好战,你要去大菩提寺讨要功法,只怕没那么容易。”
戚泽笑道:“若是大菩提寺不肯赐下禅功法门,那也只好作罢,说不得我要西去一趟,往那烂陀寺遗址求取法门。”
白云道:“五行宗道法何等玄奇,成就长生也不在话下,你又何必舍近求远,非要修炼佛门功法?”
戚泽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冥冥之中自有感应,哎!”白云气的不愿理他,白灵道:“此事不必再说。若是机缘到了,那佛门功法自会送入戚师弟手中,若是机缘未至,就算磕破脑袋,也无收获。”
白云道:“不错!师姐,既然戚泽有佛灯在手,不惧魔性,我等何不趁此机会,潜入火脉之中,引开火蛟,夺取地云草?”
白灵也有些意动,原本打算白灵出手引开火蛟,再由白云趁机盗取地云草,但伏龙山中魔性散溢之事大出意料,火蛟已然魔性深重,此时动手还要防备魔性侵染,本已有了退去之心。戚泽手中古灯檠竟能克制魔性,两位坤道心头又自活泛了起来。
戚泽道:“若是只引开火蛟,盗取宝草,我自愿出力!”白云笑道:“你出力也是应该!我等来取地云草,是为炼制灵丹,此药能涤荡真气,纯化修为,正合小荷之用。”
戚泽颔首道:“那自是责无旁贷!只是地下火脉错综复杂,方才我用佛光只是暂时令火蛟神志清明,说不定那厮又已神志昏昏,既被魔性染化,行事便全然不可测度,白灵道长出手,只怕那厮受魔性驱使,杀意滔天,那便不易脱身了。”
白灵颔首道:“此言不错!”白云道:“修道人行事何需瞻前顾后?只对付一条火蛟,又非要分生死,打不过便走,再这般商议下去,只怕魔性更加浓厚,我等也要入魔了!”
白灵道:“罢了,这便动手!”戚泽光顾分说他事,未及来问小荷近况,见白云这位坤道战意熊熊,不好违逆,只好道:“戚泽愿附骥尾!”
三人再不耽搁,由戚泽催发古灯檠之威到了最大程度,佛火金焰腾空,复又洒落而下,化为一道佛光宝圈,罩住三人,将魔性隔绝在外,三人艺高人胆大,立时飞入火脉之中。
那火脉深埋地下,乃是一条条地脉,因有地心真火之力升腾,地火沸腾之下,千百年烧熔出来,宛如人身之脉络。三人自火蛟破土之处飞入,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火蛟身躯狼犺,只能选择宽阔之极的火脉游动,数百年间,有意无意已将此地火脉拓展的十分宽阔,三人立身而飞,也不觉逼仄。
白灵道行最高,便顶在最前,运功感应火蛟气息。那火蛟方才被潘鹍自毁五毒神鼎重伤了蛟吻,正是气急败坏之时,难得灵智恢复清明,正与心魔外魔交战不休,哪里还顾得上遮掩气息。在白灵眼中,那火蛟身上气血之意与真火之气,便如静夜举火,分明之极,当下毫不犹豫,引领二人往地下飞去。
戚泽是首次潜入火脉之中,当年还曾特意借火脉真火之力破开心脉,勉强修成心脏剑气,彼时不过汲取了一丝一毫的火脉之力,如今身入其中,才知地火之力是多么雄奇广阔,自然造化多么之力多么宏大无边。
火蛟用以通行的地下火脉,每一条皆有数丈方圆,宽阔到了极点,难得又是密密麻麻,宛如蛛丝交缠,犹如人身之脉络,彷佛无有穷尽。
若非火蛟仓皇逃命之间,留下许多气息,绝难在这错综复杂的火脉之中寻到那厮踪迹。火脉之中充斥无形无相的地火真力,那地火亦属先天之火,熔金烁石,焚尽一切,传说此方世界地下最深之处,宛如人身肺脏,称为地肺。
地肺之中满布先天地火,亘古不灭,除非此方世界毁灭,才会窜出地表,烧毁一切。地肺之中地火就算长生之辈也不敢轻撄其锋,更遑论长生之下,只怕连地肺都到不了,已被焚成了灰尽。
白云对戚泽道:“伏龙山下藏有火脉,乃是十分玄奇之事,传说这火脉联通地肺,内有亘古不熄的先天地火,唯有长生之上方能一窥究竟,至于真假,却是难说。”
戚泽忍不住悠然神往,忖道:“不知天机子掌教修成长生之后,可曾深入地肺,一睹造化之玄奇?若我有机缘成就长生,定然再入此地,瞧一瞧那地肺与先天地火究竟是甚么模样!”
地脉之中火光闪动,并非一片黑暗,也不必带甚么探路照明之宝,反而那古灯檠所发佛光清凉如水,在火脉之中更是显眼。
白灵与白云越发惊异,那盏形制奇古的佛灯可谓妙用无穷,那佛光不但能隔绝外魔,连地火之力也能大幅削弱,手持此宝,二人都觉轻松了太多,不然还要分出许多心力,去抵御地火炙烤之力。
戚泽却是有些吃力,激发古灯檠佛光需用自身佛门真气为引,就算以小无相禅功修炼出的真气精纯无比,也满足不了这般消耗,也幸好古灯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