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昏昏沉沉,见了天乾子,忙跪倒在地。天乾子叹息一声,道:“你们很好!道行虽失,我必禀明掌教至尊,助你们重塑道基!”
二人谢恩不已。
天乾子本在坐关之中,接了弟子的求救信火,立时赶来,可惜仍是晚了一步,五行宗弟子几乎全灭,好在修为最高的德清无事,不然难以向天机子交代。
天乾子抬头望去,目中火光转动,现出一条龙形魔影,周身魔意升腾,正是那万乘龙君离去之魔影。
天乾子提气喝道:“万乘龙君!你这厮残害吾之弟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万乘龙君之声远远传来,哈哈笑道:“若是老子亲自动手,你的弟子还能剩下一根毛去?要来便来,老子只在北邙山等你!”
天乾子怒气不息,瞥见罗海和尚抱着兀自昏迷的戚泽,更是腻歪,问道:“戚泽如何了?”
沉秀娥正要说话,罗海和尚已然道:“天乾真人当面,小僧罗海有礼!戚师只是真气消耗过剧,自如佛性受了震荡,并无大碍。”
天乾子何等道行,自已瞧出戚泽的佛门真气消耗一空,但五行宗嫡传真气倒是无碍,听罗海和尚喊他为“戚师”,更是皱眉。
沉秀娥道:“师叔祖,我等接下来该当如何?”
天乾子叹道:“是我思虑不周,累得弟子们丧命,我当去掌教师兄座前请罪,你们先随我回山罢!”
罗海和尚道:“天乾真人,小僧方才喂戚师服下一枚本寺的大还丹,药力发作还需一段时日,可否多候些时日?”
天乾子惊道:“你手中竟有大还丹么?真是难得!”本待不允,见罗海和尚一脸诚恳,便道:“也罢,你也随我暂回五峰山,待得戚泽醒来,你可与他再叙,我也不管你要说甚么!”
罗海和尚心思被天乾子看破,也不尴尬,面色如常,说道:“多谢天乾子真人成全!”
德清道人护着两位金丹师弟,说道:“恩师,此国受佟仙梧与玉尸荼毒,死伤惨重,还请恩师垂帘,容我等先安顿灾民!”
天乾子叹道:“这是自然!百姓何辜,遭此大难!”当阳峰峰主精修火行道法,足可御使世间一切后天之火,将袖一拂之间,小国之中无穷大火立时熄灭,化为精纯火行之力散溢而去。
五行宗来人之中,只有德清道人与沉秀娥未受重伤,加上一个罗海和尚,不过天乾子既然来了,倒未急于离去,留下一同救灾。
不过三数日之后,小国之中灾乱已然平息,可惜逝者已去,追悔无及。大菩提寺中亦有超度法门流传,罗海和尚将戚泽交由沉秀娥照料,自家为小国中逝去的冤魂诵经超度。
小国中有百姓见了这几人如此神通,骂道:“都是你们害的!本来我等好端端的敬奉圣母教,全无祸事,你们一来,立刻死伤无数!”喝骂不绝。
又有许多无知百姓纷纷加入,众口铄金,只骂五行宗之人带来了灾祸死亡。
天乾子叹道:“人心鬼域,本就难以辨别。走罢!”大袖一展,将众人一裹,连同罗海和尚在内,化为一道五火神焰,须臾之间已然不见。
那小国离五峰山已然极远,若靠德清道人祭起御火盘赶路,总要飞上数月功夫,但在天乾子道法之下,却是短短两日及至,回至五峰山上,天乾子又将道袖一挥,德清道人、周长运落在当阳峰上,宫处之飞回天柱峰,沉秀娥则回了太冲峰。
至于戚泽与罗海和尚两个,则落在了外门驻地之内。众弟子各归本峰,自然有人接应,天乾子再不去管,驾起火光飞往玄岳峰上,寻掌教至尊请罪去了。
天乾子来至白玉城前,自有白鹤童子迎接,说道:“掌教至尊有令,着当阳峰峰主入内!”
天乾子道:“多谢童子!”虽只是掌教座前一位童儿,对其竟也客气的紧。白鹤童子一礼,自然退去。
天乾子整理仪容,入得大殿,深深躬身,说道:“掌教师兄,小弟前来领罪!”
天机子端坐云床,叹息道:“德清的伤势如何?”天乾子道:“德清倒还无碍,只是周长运与宫处之两位师侄金丹毁去,须得从头修行。另外,尚有四五位弟子身陨,大多是炼罡境界。”
天机子叹道:“劫数!真是劫数!那几位弟子身死,本门至少废去了百年调教之功!真是令人扼腕!”
天乾子道:“此次是我处置不当,累及弟子,特来向掌教至尊请罪!”
天机子颔首道:“我做掌教以来,素来是赏罚分明。既将剿灭圣母教余孽之事交给你办,便需有始有终。此次确因你处置不利,致使数为弟子身亡,你难脱干系。”
天乾子面泛苦色,道:“是!天乾省得,还请掌教责罚!”
天机子道:“便罚你坐关三载,不得与闻外事!当阳峰的俗务便交由你门下弟子罢!”
天乾子不敢辩驳,说道:“是!”
天机子又道:“戚泽如何了?”天乾子心头一动,